第二十八章(1/3)
“很好!”沈南征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被清空的床铺。
“你把我的铺盖放哪里去了?”转头质问那个躺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悠哉悠哉看电视的人,怎么自己有一种被扫地出门的既视感?
“哎,真舒服……”陆一鸣不慌不忙地拿着遥控器换了个台,“……你刚说什么?”
“……”
“我说,我的东西,你放哪儿了?”
“噢,你指床铺啊,当然是呆在它该呆的地方。”陆一鸣说得理直气壮。
毕竟,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让你偷骑我的车,让你在女孩子面前耍酷,让你住在我这里还压迫和嫌弃我……
关键时刻不还是靠着兄弟我?是时候让你感受一下社会的险恶了。
“你这里又没别人……怎么还不让我住?”沈南征幽幽地发问。
“让你住……你不是有洁癖嫌弃我这里不干净嘛,再说了,要继续住也可以,租金拿来。”
“我的好兄弟,你就这点诚意?”
“呦呦呦,你这话对女孩子说就得了,在我这儿没有用。”陆一鸣转了个身,长呼了一口气,这些天来他容易吗?住着自己的房子,活成了租客的命,好不容易可以腰板挺直出了口恶气,心里别提有多畅快。
他心里拿捏得死死的,沈南征不会做饭,而且附近的饭店实在是没有合他口味的,如果离了他陆一鸣,估计那生活质量绝对跟露宿街头的流浪汉一个水准。
其实最主要的原因他心里跟个明镜儿似的,沈南征没有钱。
公司初期所做的投资都是需要长期时间的投资回报比的,再加上他们想要把目光放长远,那就不得不牺牲一些前期的收益。
到年底的时候,公司还基本处于亏本的状态。
但是沈南征还给每个人结了工资,发了红包,出的钱怕都是自己掏的腰包。
陆一鸣也不忍心看他这样,偏偏沈南征倔不说,还傲,还拽。
还带着妹子上街消费,不让人看出自己即将捉襟见肘。就连陆一鸣他也想瞒。
他们是兄弟,理应患难与共。
可沈南征总是表里不一,表面上镇定自若,一切尽在掌握之中,背地里一个人承受着各种亏损也好,劳累也罢,都不曾吭过一声。
其实他那一次高烧入院陆一鸣早有预料。以他的拼命程度,英年早逝都不奇怪。在医院里,陆一鸣反复思考,到底当初自己该不该不假思索地支持他,办了这个公司?
他在玩命,偏偏也只有陆一鸣知道。公司里有不同的人,对于一个尚未踏出大学校园的领导者有诸多不服,虽然表面里大家都只顾朝着一个方向努力,但是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谁心里又真正地甘为人下呢?
他们还是太年轻,但这偏偏就是他们的资本。
他恼沈南征,恼他不把自己当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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