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钱伯言的困惑(2/4)
所以年初在汴京、济南,老赵先后与安兆铭、张叔夜先后交心过。等到权知金州这两个月的努力,人家也能看出自己的心意,那就是通过组织考核了。
在汴京时候,架不住安宁的喝酒聊天胡吹,对于民事治理的法子也就入味。要说大宋的财富当真不少,地主老财家里的钱窖,层层堆叠沉淀。
然后呢?很快都变成没有用的死钱了。
大宋朝廷不断铸钱,铜钱再不断被民间的地主老财窖藏。一般的百姓都没机会经手,自然也就没法产出。哪怕产出了也没有人买,民间渐成今日这般死水一潭。
百姓是没了活路,才会吃早饭。有活路的百姓,谁愿意顶着杀头的风险吃早饭?
好的年景。大宋一个五口之家,充其量耕种二十几亩水田旱地,一年所得不过七八十贯钱。去掉税收、种子钱,他也就剩下四五十贯钱而已。去掉基本衣食,积蓄寥寥无几。
可是在郁洲岛上,一户人家总能挤出一个人工去工场劳作,男工、女工都有工场需要,甚至为了赶工,工场连中午的吃食,都给你免费承担了。
以现在郁洲岛的人力价钱,一年最少就能赚得五十贯钱。甚至有点技术的工人,一年百十贯钱的岁收,都很随意。洪七的那些冶炼作坊,几百贯岁入的技工都有。
这也罢了,郁洲岛上,谁家没有靖海忠义社的士卒?特别海上的士卒,一年所得一两百贯钱。便是陆地上这些士卒,一年也要七八十贯的收入。
这都是种粮之外,多出来的收入。你说他们怎能不富?更不要说那些炒茶、酿果酒、晒精盐、做生意的人家了,富得流油呢!
赵子庄在金州时,也是这样做的。甚至听说在济州岛、黄公岛,依然都是这样做的。蒋仝哪怕在怀仁县偷偷摸摸地做,如今的地方富足也是遥遥领先朐山和沭阳两县。
说起朐山和沭阳,赵子庄就有点牙疼。本来有郁洲岛的样板竖在那里,朐山、沭阳不该是如今破落样子。当然比起别的地方也不错,但是能跟怀仁县比吗?
更不要说比较郁洲岛了,更加落下大大的一截差距。什么原因?无非就是他钱某人、王某人为官的心思不纯而已,所以明社的许多制度不能在这两地推行落实。
说起来,这才是钱知州、王县令被赶出海州的最大理由。
不但安兆铭已经忍无可忍,那些地方乡绅、百姓更加跳脚的谩骂。如今听说他们调走,高兴的,都要用举办欢送宴会、送万民伞、吟诗作赋来表达喜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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