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2/2)
后来她处了别的男朋友,他才知道嫉妒是什么滋味。三番两次将她夺回来,每次都是用最下三滥的招数。
她无比排斥与他身体接触,每每他吻她,事后她必然要躲他许久。
那一回之后,他申请去了边地受苦,待足七个月才回来,可他一回来,她仍是没有缓过来。
他尚且不知道如何是好,她又怎么探得他的真心。
……
后来有一天,她从栗遥那里回来。那是一个清晨,大雨刚过,外面的世界湿漉漉的,她站在他家门口,也是湿漉漉的。
她轻声问他:“三哥,你觉得爱到底是什么?”
他将她紧紧搂进怀里:“嫁给我吧。”
她没有同意,摇摇头:“我们连恋爱都没有谈过呢。”
彼时他们已经互相折磨了三年,她松口,答应先恋爱试一试。
……
程远和池牧得知傅修在骆家跪着,匆匆赶来。
一到门口,却听见骆珞说:“爸,以前我喜欢三哥,他不知道,这不怪他。他知道之后对我是很好的。我折磨了他好几年,自己的怨气也算发泄完了,你要是气不顺,就每天罚他来家里跪几个小时……算我没出息,我就想跟他,这辈子我只跟他一个人。”
第二年,傅修三十二岁。
他爸妈亲自来骆家相劝,好说歹说骆父这才松口,傅修他爸位高权重,官位直逼程绥,也为了这个儿子拉下脸来求老兄弟嫁女儿。
傅修的妈妈对骆母说:“傅修比珞珞大这么多,年轻的时候错过也是正常的。大也好,他会一辈子疼着咱们闺女的。”
长辈们在交谈,傅修拉着骆珞回了她的卧室里。
傅修倚在窗边抽烟,骆珞懒懒地靠在床上半闭着眼。
“媳妇儿。”傅修笑着叫了她一声。
骆珞懒得理他,翻了个身打算睡一觉,傅修灭了烟走过去躺在她身侧,将她揽进怀里,轻声道:“不破楼兰终不还。”
骆珞从床头柜的一本书里抽出一张她哥哥的旧照片,“十多年了,哥哥,我终于要嫁给傅修这个臭小子了。”
这是她十岁生日的愿望,没人知道。
即便有人知道,也当是笑谈。
“傅修,从此以后,我再也不叫你三哥。”骆珞闭上眼睛之前,又说。
栗遥大姨妈迟到的第一天,程远塞给她验孕棒让她去验。
这是七夕之后程远最期待的事情。
两个人已经试了两三个月,都没有中招,彼时傅修家的小女儿已经八个月,栗遥也即将迎来她的三十岁生日。
程远焦急地等在洗手间门口,听见里头传来一声“哎呀”。
“怎么了?有还是没有?”程远差点要推开门进去了。
栗遥打开门,将验孕棒塞回给程远,“恭喜你,程老师。”
程远看见两道杠,心中猜想被证实,兴奋的不知所以。他又看栗遥一眼,“我怎么看你一点儿也不激动?”
“我现在有点懵。”栗遥说着窝在沙发里拿着啃了一半的苹果吃起来,边吃边说,“看来我同事说做胎梦是真的……”
程远走过去将她抱进怀里,“栗遥,你要做妈妈了,我要做爸爸了,太不可思议了。”
栗遥听见“妈妈”这个词,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小腹,“我们期待好几个月了,现在他竟然真的来了……”
“谢谢你。”程远亲吻栗遥的额头,“接下来你要开始受苦了,你做好准备了吗?”
栗遥窝在程远怀里,搂着他的脖子,“你呢?”
“我当然准备好了。”程远也将手放在她的肚子上,“十月怀胎,每一个关卡我都陪着你度过,我现在特别特别期待他的到来,谢谢你,老婆。”
……
过了一个月,栗遥开始有孕吐反应,吃什么吐什么,体重竟然比怀孕之前还要轻。程远心疼不已,有时候看她难受,还后悔说早知道就不让她怀孕了。
栗遥听见这话,怼他:“现在只是我自己难受,等孩子出来了,烦心的事情更多,到那时候你不会还想把他塞回去吧?”
程远:“生出来总归你不难受了,只要你不难受就行。我孩子肯定身体好又乖巧,你要相信我的基因。”
栗遥:“妈妈说你小时候特别调皮,我现在只求这是个女孩子。”
程远:“我也想要女儿,女儿贴心,女儿是爸爸上辈子的小情人儿……”
“是嘛。”栗遥笑一声,又开玩笑,“那如果是女儿,她跟我,你疼谁?不许说一样疼。”
程远将栗遥揽进怀里,抵着她额头:“你跟我闺女吃什么醋?你看看三哥,他再宠女儿不也是最疼媳妇儿嘛。媳妇儿当然是最重要的。”
……
第二年暑假,离栗遥预产期还剩十天的时候,方阅和栗行舟来了北京。
栗遥孕期体重长了快二十斤,大部分都长在了肚子上,肚子太大,她每晚都只能坐着睡觉。这夜她睡不着,空调房里空气不流通,她便起身去了阳台上乘凉。
程远整夜陪着她,她稍微有点动静,他都能即刻惊醒,眼下见她去了阳台上,立马跟出去伴着她。
栗遥正坐在藤椅上打量自己肿胀的脚,程远走过来蹲下去,替她揉了揉,“肿成这样,疼不疼啊?”
栗遥摇摇头:“不疼,就是心口堵得慌。”
程远又站起来替她顺一顺心口:“这样可以吗?”
她笑着:“好像长大了很多,现在身材都变形了……”
“我跟妈都觉得你没长几斤肉,你一直吐到32周,前段时间才刚消停一些,这家伙真不让人省心。”程远替她揉着,又轻轻抚上她隆起来的肚子,“丁丁,你要安安稳稳地出来,妈妈为你辛苦了两百多天,你要听话,知道吗?”
程远这么一摸,小家伙在里面动了一下,栗遥急忙拿着他的手放到动的那个地方,“现在力气比之前大多了。”
程远第一次感受栗遥的胎动时,足足守了一个多小时才有了轻微的一次动静,最近这个小家伙格外活跃,特别是在夜里。
他每天早晚都会对着里头的小家伙说很多的话,他认定他在里面是听得见的。
程远这会儿又说:“乖一点儿,要轻轻地,不要让妈妈太难受了。”
“你还是觉得是女儿吗?”栗遥慢慢站起来,让程远搀着她去客厅里走走,“准备的东西都是粉色的,万一不是呢。”
程远扶着她一圈圈绕着客厅转,“如果不是,男孩儿用粉色也没关系嘛。”
栗遥叹口气:“已经能想象你成为女儿奴的样子了。”
方阅听见客厅里的动静,欣慰地对栗行舟说:“程远这孩子真是不错,遥遥受罪,他也一次不落的陪着,我看他这几个月都瘦了一圈。今天上午,看见他坐在那里给遥遥剪脚指甲,一下子就想起我之前生病时你给我剪指甲的样子,遥遥是很幸运的。”
“说明咱们看人准。”栗行舟笑笑,“当初他第一次去家里,我就知道,这是个好孩子。”
几天后,程远陪着栗遥进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