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2/2)
这几天他们做的也很少,栗遥的记忆中就那么一次,还是在清晨程远酒醒之后。那天他们俩都赶着去上班,程远就没过多纠缠,像完成任务似的,草草就结束了……
看着这个口红印,栗遥觉得自己的脑回路完全不够用了。她嘴里的电动牙刷还在“滋滋”的发着声响,她将牙刷拿出来,含着一嘴泡沫,手撑在盥洗台上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可冷静到差点把牙膏都吞进喉咙里,她也没得出任何结论。
只要那个口红印不是她的,是不是就说明程远多少是有问题的?而且他本来就是一个浪人……
栗遥拍了拍脑门,实在不愿意再深想。她用凉水冲了把脸,也没心情化妆,换了衣服就去上班了。
Shirley进栗遥办公室送材料的时候,见她把咖啡洒在了仙人球上,她抽了纸巾帮栗遥清理着,见她脸色不太好,问她:“没睡好?”
睡得倒是很好,但是起床后不太好。栗遥耸耸肩:“今天天气太热了。”
栗遥的飞机是明天一早的,下午开会的时候她透过窗户看到天空上悬着一道飞机云,想了想,她把航班改签到了今天晚上。
程远为xīn • jiāng那个项目立项的事情忙了一整天,中午给栗遥发了条微信过去,她迟迟才回了一个表情过来。快下班的时候他便给她打了个电话过去。
栗遥这时正在家里收拾行李,看到程远来电,犹豫了几秒钟,深呼一口气后才按下接听。
“今天很忙吗?”程远问她。
“哪天不忙。”
“那今晚还要加班吗?”程远又问她。
“应该。”
“那我晚上去接你。”程远说。
“别,你忙你的吧,我应该很晚。”
“那行吧。”程远语气里还有些失落。
程远今天晚上没有约,挂了电话后,他将车开到了傅修的部队门口,准备叫傅修一起去打球。
没想到傅修这几天害得骆珞和她那小男友分了手,骆珞正跟他置气,他心情全无。
程远见他这样,陪他站在红墙根儿下抽了根烟,烟雾缭绕中,程远问他:“你说她们姑娘要是藏着一特别重要的事儿,比如关于前男友的,就是不肯告诉你,是几个意思?”
傅修瞥了程远一眼:“栗遥跟她前男友勾搭上了?”
“……”程远一口烟呛在喉咙里,“那倒没。”
傅修掐了烟,拍了拍程远的肩膀:“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少作。”
程远将车开到栗遥公司楼下后,给她打了个电话过去。他想着好几天晚上都没陪她,特意买了束玫瑰来接她。
栗遥此时已经在候机了,电话一接通程远就听筒里传来机场的广播声音。
程远皱起眉头:“没在公司?”
栗遥正翻着一本刚在书店里买的书,合上书,她看着书名《不生气,你就赢了》,平心静气道:“我提前回上海了。想着今晚能在家多住一晚陪陪我爸妈,临时决定的。”
“有多临时?我下班儿时还问你要不要去接你,你还说晚上会很晚,结果你现在人就在机场了,栗遥,你在搞什么?你做事情能不能事先跟我商量一下?”程远终于急了。
栗遥语气依旧淡淡的:“不说了,快登机了,到了我告诉你。”
说完她就挂了电话,听着听筒里的忙音,程远气得将手机扔在了副驾座位上的那束玫瑰花上。
开车回家的路上,程远越想越困惑,这个女人早上做梦时还在笑,怎么到了晚上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而他早上还跟她说要她乖一点,结果人晚上就跑了。
难不成真是回去找周扬了?程远回想她两次电话里的语气,心里这团火越烧越烈。
开了门,程远懒得换鞋也懒得开灯,连续跟人喝了三晚上酒,今天又工作了一整天,他现在闭上眼睛就能睡着。
他直接走到客厅栽进了沙发里,结果一躺下去,脸就碰到了这件散发着酒气的衬衣。
迎着窗外的月光,他拿起来一看,正是他昨天穿得那件。他正纳闷这件衣服怎么会放在这里,又仔细一瞧,嗬,内里领口上有一个完整的口红印。
这下子,他全然明白过来。
抵达上海后,栗遥呼吸着与北京截然不同的空气,立刻神清气爽起来。
排队等出租车的时候她才想起来打开手机,开了机,却没有收到程远的任何消息。倒是方槐发来了一条微信,问她是否已经安全落地。
回复完方槐后,栗遥又给程远报了个平安,程远大概隔了半个小时才回过来——“到家好好休息。”
收起手机,栗遥头倚在车窗上,看见窗外的梧桐树郁郁葱葱,她用上海话问司机:“上海这几天下过雨了?”
司机说:“是啊,但是明天应该会天晴。”
“天晴好。”栗遥应着,明天她要陪蒋昭度过她婚前的最后一天,她得打起精神。
还是上海好,空气湿润不干燥,时常下着雨,既浪漫又文艺。她看着风景,拨弄着自己的指甲,心里却越来越觉得委屈。
程远花了一个多小时在微信里打了好几段话,来回的组织措辞,调整文字语气,但最终又一个字一个字的删掉,直到栗遥给他报平安,他看了眼时间,已经快十一点。
解释还是得当面的好,他想了想,便只回了条“到家好好休息”。
作者有话要说:要虐也是你们,不要虐也是你们。
听你们的我就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