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页(2/2)
“我要的是你的真心话。”南寄贤声音不大。
陆由停了好一会,又仔细想了半天,终于道,“师兄没有罚错。”
南寄贤听他语中满是无助,却终究只是道,“既然知道错了,家法收回去吧。”
“是。”陆由拿下了放在头上的藤条。
“你可以起来了。提上裤子,恭送了家法,等老师训示吧。现在,先将手机给老师。”南寄贤吩咐。
“是。”陆由将手机双手捧给徒千墨,徒千墨先将他扶起来,替他提上裤子,才又拍拍他后背,“去吧。”
“是。”陆由双手捧着藤条,可才迈了一步,腿竟是软了。亏得徒千墨眼明手快将他拉了过来,陆由迈不开步子,但又不敢抗命,整个人膝盖都弯着,失魂落魄的,徒千墨顺手将他揽在怀里,却是拿着手机道,“南。”
“老师。”无论任何时候,南寄贤对徒千墨的态度都很恭敬。
徒千墨更紧地拢了拢怀中的陆由,陆由本不敢靠他,可不靠他却委实站不住,徒千墨望着他迷茫的眼睛,一只手拍拍他肩膀,“今天,扰了你师兄这么久,代老师谢谢他。”
“是。”陆由要接电话,徒千墨却将手机交到另一只手里,贴在他耳朵边上,陆由小心翼翼地道,“对不起,师兄,夜已深了,今天,耽搁您这么久了。”
“没关系。”他说了这一句,徒千墨便将手机拿了过来,南寄贤也完全明白,因此连忙对徒千墨道,“南应该的。”
“嗯。你早些睡吧,以后,别这么晚了。”这倒的确是南寄贤应该的,徒千墨也没什么客气的。
“老师教训的是,南记住了。”南寄贤忙规矩应了,而后才道,“老师,南还有个不情之请。”
“说。”徒千墨等着他说。
“是。南僭越了,只是,今日,陆师弟已熬到这么晚,不知,老师能否容他多睡一会。”南寄贤请求道。
“嗯。我知道了。你歇着去吧。”徒千墨应了。
“是。老师晚安。”哪怕徒千墨看不到,南寄贤还是鞠了一躬。
“嗯。”徒千墨挂了电话,将手机收进家居服口袋里。
陆由听他打完了电话,不大敢再多靠着他,徒千墨却是更有力地扶住了他肩膀,“你师兄既然吩咐了,家法,先收了吧。”
“是。”陆由听话应了。徒千墨便扶着他一步一步地将藤条放回抽屉里。
陆由关上了抽屉,也回过魂了似的,“老师,陆由——”
“不必说了。”徒千墨顺手揽在他腰上。
陆由本能地一侧,却又怕他生气,可只这样一动,整个人疼得直冒汗。
徒千墨能感觉到他的抗拒,却重扶着他走到床边,自己在他床沿上坐着,陆由最怕便是徒千墨渊渟岳峙地坐在他面前,每次这时候,他总要呈家法请规矩,如今一来,又怕得要跪,徒千墨瞪了他一眼,吓得他一哆嗦,却将他拉到了自己近前,伸手拉下他裤子,搂着他肋骨之侧的位置,将他抱在了自己怀里,将裤子全都剥了下来,而后才道,“衣服自己脱。”
“老师——”陆由一张脸煞白煞白。
徒千墨顺手替他解家居服纽扣,“别扭什么!这么脏兮兮的衣服,难道穿到床上去吗?”
“是。”陆由不敢再辩了,伸手自己解家居服的扣子。徒千墨倒是也没有要他脱内衣的,看他将家居服脱了下来,顺手一抱,就将陆由放在了床上。
哪怕动作并不温柔,但是一点也没有弄痛他,“趴着。”
“是。”陆由乖乖趴好。
徒千墨看了他一眼,又伸手给他拉了一个枕头,而后便自己洗手去了。等他从盥洗室出来,却看陆由傻乎乎地将枕头垫在肚子底下,又摆出了塌腰耸臀的挨打姿势。
徒千墨真是又好气又好笑,顺手按下他腰,“还没挨够吗?”然后将一块干净的冷毛巾敷在陆由臀上。
陆由这才知道他是要给自己上药的,也是一阵脸红。
徒千墨将那枕头塞进他怀里,“下手没个轻重,一会肯定要疼了。实在受不住,就咬着吧。”
作者有话要说:小徒今天表现还不错,算是发糖了,对吧~
谢谢捉虫的大人!
63
63、六十三、谁家长夜...
徒千墨看了他一眼,又伸手给他拉了一个枕头,而后便自己洗手去了。等他从盥洗室出来,却看陆由傻乎乎地将枕头垫在肚子底下,又摆出了塌腰耸臀的挨打姿势。
徒千墨真是又好气又好笑,顺手按下他腰,“还没挨够吗?”然后将一块干净的冷毛巾敷在陆由臀上。
陆由这才知道他是要给自己上药的,也是一阵脸红。
徒千墨将那枕头塞进他怀里,“下手没个轻重,一会肯定要疼了。实在受不住,就咬着吧。”
陆由抱着那个并不算软绵绵的枕头,很长时间,没有说一句话。
直到,徒千墨的手掌覆上他的臀,然后,痛得叫出来。那一刻,泪如雨下。
是的,那么没出息,泪如雨下。
徒千墨声音很定,“很疼,是吗?”
“嗯。”陆由啜泣着,应答的声音被卡进喉咙里,像是充满了气的气球被按在垫着棉垫子的椅子上。闷闷的,又担心,会不会不小心就爆掉。
“这药,还是你大师兄跟我的时候配的。”徒千墨漫不经心地道。
陆由呆了。
徒千墨继续替他涂触感火辣的药膏,“你以为,我是讲你大师兄也会挨打的事安慰你?”
“陆由不敢。”陆由的胆子还是很小。他听人家说过,勇敢和愚蠢的界限,他从前不懂,现在,懂一点了。或者,现在想这个,太凉薄了些。
“你一定会想。南的年纪比我还大,为什么会跟着我的。”徒千墨道。
“陆由没想过。”他根本没有时间,没有心力去想。
“哦。”徒千墨应了一声。继续替他涂药。
比起,孟曈曚近乎孤执的捱到伤口发炎也不肯上药,陆由好像很顺从,但比起自己第一次替他上药时这小孩子羞涩而又有些感怀的神情,现在的他,太冷漠。
没有谁,会被殴打,折辱,然后就因为一点点施舍委身于人。
陆由不是受虐狂。
想到受虐狂这三个字,徒千墨手一颤。
据说,M通常被认为是受虐狂的,可为什么作为这圈子里非常出色的S的他,却没有遇到一个真正受虐狂的M。
如果不是已经经历的太惨痛,如果不是未来期待的太无望,又有谁,愿意在另一个人的鞭子下shen • yin,哪怕,刺激到所谓的肾上腺激素,的确会有快感,但如果没有给予安抚,甚至只是程式化的亲吻或拥抱,那,什么才是他们撑下去的理由。
他或者不是一个合格的调敎师。
他还记得,南寄贤还不是他弟子的时候对他说,“骑士,你真的不适合做S。因为,你比M还依赖。”是的,他承认,他比M还依赖,他依赖那种被需要的感觉。
徒千墨手一颤。
陆由偏过了头,“老师?”
“忍着点吧。”徒千墨看他满脸的汗水。
“您在想什么?”陆由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