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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却一定后悔的意思都没有,如果真要算起来,这慕容家还欠他的地方多着呢,那人在的时候也就罢了,如今那人已经死了,自己又何须留下情面?
“师父……”看他脸色不愉还苏星河又喊了一声,他有些担心,那些人又和师父究竟是什么关系?这一个个的谜团让他越来越疑惑。
无涯子揉揉眉头,摇摇头,知道他在担心自己,但是他也没什么好跟他解释的,有些事情他还真的不知道要怎么跟人说。然后他对苏星河摆摆手,示意他离开。苏星河迟疑了一下,还是听话的去找展昭和白玉堂,但是回头看着那个站在窗前,多少年没变过的身影,心里真的是百感交集,不知道说什么好。
师父,为什么看你的身影的时候,你总是显得这么孤单,你并不是一个人啊。
他心里一叹,心情也郁闷了起来。
等回过神他就看到白玉堂正对他使眼色,他挑眉,想起了那把还在他袖子里的扇子,以及这家伙的提议——避火图。
虽然白玉堂的课程上了没多长时间就因为赵咨的高呼而中止,但是他关于某些“常识”白玉堂是最先跟他讲的,自然也知道了男人和男人之间的那啥啥,究竟是应该怎么做的,于是这个时候还真的有点不好意思。
白玉堂看他不吭声,有点着急了,看了看展昭,依旧对自己板着一张脸,他皱眉,对苏星河做了一个手势,示意他跟他出去。苏星河迟疑了一下,也看了一下展昭,又想了想自己袖子里的那把扇子,于是点偷跟他走了出去。
展昭的那颗心啊,有点凉。
他当然知道以苏星河的为人是不可能和白玉堂有什么的,但是不舒服就是不舒服,虽然心里已经有了主意,但是如今见白玉堂见到他的时候依旧板着一张脸,他心里有点撑不住了。这个耗子,难道就不能先说句软话吗?虽然昨天发生了那种情况,但是这个时候,他难道就不能做点什么吗?
这个时候居然还将苏星河叫出去,显然是有什么话不想让他知道,于是这只猫儿的心里就开始泛酸了。
“我说,你叫我出来做什么?没看到熊飞的脸色那么差嘛,你难道不怕他以后再也不理你?”苏星河一出门就止住了脚步,开始批评教育。
白玉堂清咳一声“我想了想,那什么避火图也就算了吧,把扇子给我吧,我也不想气他了。”
气他?
苏星河挑眉,眼珠子瞪得有点圆,难道这小子让自己在这扇子上画避火图,原来是为了要气展昭?可是这又有什么好气的?他想不通也就不想了。不过就这样把扇子给他?他突然想起了一个主意,笑道:“既然你是出于这个原因让我给你画那东西,出于兄弟义气这扇子我就不给你了。”
白玉堂一听就急了:“星河,你别跟我开玩笑,这扇子可是我爹的遗物……”
“遗物就这样对待啊?我可不管了,我先收着,等我什么时候高兴了我就给你。”他的声音带着点挪揄,白耗子,现在后悔了吧,让他画避火图?哼。
白玉堂还真没见过这小子的赖皮劲,顿时张着嘴巴,手指指着他不知道说什么好。这小子,这小子……不过白玉堂就是白玉堂,这等人物又怎么会轻易让人拿捏着他的把柄?
他索性一哼,“你要是喜欢就拿着好了,到时候你小心他老人家找你。”说完他就转身要回房间,当然,他也没指望着苏星河能这么快就将扇子还他,那个家伙可是大大的狡猾,他可要防着他一手。
苏星河任由他进去,手里把玩着那把扇子,他那时候没有仔细看,现在一听白玉堂说是他父亲的遗物,他就好奇的拿出来仔细看了一下,很快他就发现了其中的神奇之处。
这扇骨乃是精致白玉制成,而扇面,也不知道是用何等动物的内皮做成的,细细一摸,还能感觉到上面的特殊花纹。他皱眉,这说不定还真的是他父亲的遗物,这东西他怎么能拿着?烫手啊烫手,最重要的还是白玉堂这只死耗子的那句——“小心他老人家找你”,你说说,这叫什么事儿。
黑着脸回屋,就看到白耗子的一只胳膊正放在展昭的肩头上,两人貌似很亲昵的在说什么。可是如果要是仔细瞅瞅就能看出展昭的面部表情非常僵硬,显然不是出于自愿,而是不想让这满屋子的熟人看出什么罢了。
他正想着要不要将那有点烫手的扇子扔回去,就听到耳边传来一声“师兄。”骆衍拉着他的袖子小声问:“师父这是怎么了?”
自从赵德芳醒了之后,他那三个娘亲两个兄弟往上一凑,骆衍顿时觉得十分尴尬,然后就自动让出了位子,有些事情,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改变的。他本想就想去找无涯子说说话,撒娇,然后达到自己的目的,可是却他家师父望着窗外在出神,从侧面看他,发现他正板着脸,这让他怎么敢上前?
等苏星河回来了,他就抓着他问原因。刚无涯子低声吩咐苏星河的时候,他恰巧看在了眼里。
他也不知道原因好不好?但是看骆衍担心的小样,他还是宽慰他道:“师父好像有些心情不好,估计是担心你吧,你自己去问问吧。”苏星河摸摸他的头,
骆衍迟疑了一下,拉了一下苏星河的袖子,苏星河习惯的低头附耳,然后就听到小家伙在自己的耳边说道:“师兄……”
“嗯?”
“你对我真好!”骆衍说完这句话就赶紧逃之夭夭,上他家师父身边去了,有些话,他就算是明白了想说也说不出口,就让这些感谢,这些遗憾都留在心里吧。有这样一个人曾经真心对他好,他是何等的幸运……
在无涯子身边,他也不说话,就在一边乖乖的等着这个男人自己回神,有时候他真的很喜欢这样静静的看着他,就这样站在他的身边,陪他一辈子。原本,这就是他小小的奢望,可如今却变成了现实,让他幸福的想要晕眩的现实。
“在想什么?”无涯子在他来了之后就回过了神,有点好笑的看着他站在自己的身边已经不知道神游到了何方。他轻轻的拍了一下他的脑袋,将他唤醒。他其实也喜欢他出神的,尤其是床上,这也样或许他也有理由再重温一次旧梦。可惜,上次那条床单上的红色,让他现在不敢轻易再下手。
骆衍摇头,再摇头,刚才脑海里的东西那么那啥,他才不要告诉他呢。本想去拉他的袖子撒娇,然后让他答应自己的条件,就发现自己好像又高了一点点。记得师父第一次穿这件云白色的长袍的时候,还是春天的时候,那时候自己才达到他的胸口。
摇头?无涯子挑眉,捏住的小脸儿,“说不说?不说我可不放手了。”他可一点也不在乎这个房间里有多少人,也不在乎有多少人看到了他如此暧昧的动作。
骆衍才不好意思让人看到他被人捏脸呢……何况还是在自己的父母面前,他怎么好意思让他们看到他们“调情”?他也不敢回头,也怕看到猫鼠和师兄的眼光。
“那个,我只是在想今天晚上我们能不能住在这里,我不放心……”赵德芳对他如何,他心里是有数的,如今这般情况,让他回家,他怎么能放心?而且有无涯子在的话,又有谁敢再来玩阴的?
无涯子本来有点不相信,如果是想这个,刚才他又怎么会红了脸儿?不过还是点点头,同意了他的意见,这骨肉亲情如何能割舍的掉?
然后两个人就一起看着窗外,不过如果有心人留意一下的话,就会发现骆衍的耳尖突然红了起来。无涯子用传音入密告诉他——留在这里可以,还是两个人一个房间。
91此乃手中宝
我的就是我的,谁也夺不走!
官家亲到,谁敢不尊?如果放在别人身上一定是小心翼翼的等着迎驾。但是这和无涯子师徒两人显然没多少关系。
尤其是无涯子,非常明智的选择早早避开了,他可没兴趣向人三跪九叩,就算那人是这人间的帝王,又有他有何干系?
丁王妃亲自为他安排了他的房间,这位差点失去丈夫的女人,直接就让老无住进骆衍“曾经”的房间里,其目的不言而喻。她已经失去过一次儿子,今天差点失去丈夫,可不想再第二次失去儿子,而无涯子对她来说,就是最好的安全保证。
“这就是你曾经的房间了。”丁王妃轻叹一声,曾经赵德芳不许让任何人变动丝毫这里的摆设,他还经常自己一个人来这间房子,静静的呆着。而她,只是一个女人,她选择的只有逃避。如今看到儿子又回到了这间房间,她的心里真是感慨万分。
但是对骆衍来说,这却是一间完全陌生的房间,他对这里没有一点的印象,也没有半丝熟悉感,这也是他第一次走进这里。
他看着丁王妃虽然保养良好,但是发丝中依旧有了不甚明显,但是却逃不脱他眼睛的白丝,心中轻轻一叹。
丁王妃见他眼中的那丝伤感,轻轻拍拍他的手:“你陪你师父在这儿呆着吧,我先去迎驾。”
骆衍目送她离开之后就看到无涯子正在书桌前看着桌面上的一本《唐诗三百首》,上面还夹着书签。
“这里的一切,从来没有变动过。”陪丁王妃来但是却没陪丁王妃走的老太监赵峰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让骆衍觉得心里有点难受,一直以来都像一只八爪章鱼一样将他紧紧包围着的愧疚感不知道又从心底的哪个角落里冒了出来。
无涯子不出声,只是看着那本上的注释,明显是孩子的字迹,和现在骆衍的字迹完全不同。他没什么感觉,那个赵峰不过是向着自己的主子而已,何错之有?这里曾经的主人是赵卿,而不是他的丁丁,他又为何不快?
骆衍虽然心里难受,他知道赵峰是个高手,如今在这个时候不去守着八贤王,却跟着自己和师父,一定有什么原因。他跟无涯子轻声道了一声:“师父,我想去后花园。”
在无涯子轻轻颔首之后,他就走了出去。
果然,赵峰没有跟出来,他就知道会是这样。从自己的口袋里取出一个紫色的锦囊出来。这还是上次无涯子交给他的那一个,平日里让他护身用,只可惜唯一一次有出场机会,那李红晨还被他师兄苏星河轻易打倒了。
“丁丁,你一个人在这里做什么?”赵咨见他一个人在花园里这孩子很是奇怪,这孩子一向粘他师父粘的厉害,怎么这时候一个人在院子里溜达?于是开口问道。
骆衍一见是他,呵呵一笑,随即将锦囊放进袖子里,“赵峰好像有什么话跟师父说,我就出来。大哥,你这是?”
赵咨本想摸摸他的头,可是手伸了一半却觉得这样是不是太亲密了,怕骆衍不适应。所以那手最后落在了他的肩头上,肩膀还很薄,但是却很有力,已经有了一个小男子汉的模样。
“官家来了,你也知道我们这太祖一脉……所以我索性不见了。”赵咨的话中多少有点郁闷。
这大宋王爷那么多,又有哪一家有他们家过的这么憋屈?这次赵德芳的遇刺在赵咨的心里好像也落下了一根刺。
骆衍沉默不语,这赵咨自从阿萝和杨文广订婚之后,就一直落落寡欢,他和他是兄弟,自然有点不舍得。“大哥,你难道就没有其他中意的姑娘?我听娘亲说,最近有很多人家上门来提亲。”
这大宋的公主不受士大夫和权贵的欢迎是不错,但是这闺女如果能嫁给王侯,却是最好的选择了。所以八贤王府平日里来上门来提亲的人络绎不绝。不过丁丁不知道的就是这些人绝对不仅仅只是为赵咨说亲的,他这个正宗的嫡长子在很多人眼里才是真正的正主。
赵咨一听这话,脸上的笑容就收了起来,叹气,“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知道阿萝已经是仲容的未婚妻,但是还是忘不了她。”
骆衍点头,表示理解。这就是初恋啊初恋,哪里有那么容易忘记的?他一直都怀疑如今自己喜欢无涯子穿白色的衣服,是不是也和记忆中的那个医生有关系。经过几年时间的冲洗,他的模样已经记不清楚了,但是那身永远一尘不染的白袍和笑容容让他记忆深刻。
“所以我短时间之内,也不想提定亲的事情,幸好母亲和娘亲都能体谅。”赵咨说完,迟疑了一下,因为他想到了一个姑娘“卿儿,我想跟你商量一个事情。”
骆衍顿时来了兴趣,看他这支支吾吾的样子他就觉得又有八卦可以让他八一八了。
“嘿嘿,没问题,走,我们去你的房间。”他兴冲冲的说。
这态度让有点内向的赵咨又迟疑了一下,可一想自己除了这个兄弟还真的没人可以说说心里话,索性就牵着他的手去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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