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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星河一脸悲愤的看着面前这两个人,不过白衣那位甩都不甩他,直接做了下来看着凉亭上的棋盘,脸皮厚啊。而蓝衣那位则在苏星河的眼神射杀下则有点不好意思,白耗子摇头,真是修行不到家,连一个苏星河都对付不了。
杨文广可看不下去展昭不好意思的样子,打了一个圆场,拉着展昭一边坐着去了,然后两厅中,四个大佬爷们,一个比一个无聊。苏星河板着一张脸不说话,他这段日子可是被八贤王给折腾惨了,这老东西!
老东西这三个字已经足以表达苏星河对他的怨恨了,八贤王在儿子走了时间越来越长之后,脸色也越来越难看,丁王妃也是如此。两个人如今带着一家老小就住在丁府。就今天,当今太后的五十寿辰,这一家人终于消失在了苏星河的视线外,然后就将他们三个人都给叫了过来。
展昭是厚道人,他想了想就对苏星河道“星河,难道尊师和丁丁依旧没消息吗?”他能理解八贤王夫妇,刚认了儿子,儿子就又消失不见了,真是不知道说啥好啊。
苏星河苦笑,他师父是什么脾气他还不知道,这铁定是在想着法子折腾赵德芳呢,他一定是想让他看看谁才在他师弟的心目中份量重。
白耗子却是知道内情的,心里只是笑,却一点儿也不帮忙。看苏星河这悲惨模样,他还真的有点心疼,丁前辈有点不厚道啊,把他留下来受这个罪,八贤王可不是什么善类。
苏星河也懒得继续在这件事上纠缠,问杨文广道:“仲容,你和阿萝相处的怎么样?”声音里带着揶揄,也带着祝福,“如果相处的不错,等师父回来之后,再商量你们的亲事也不迟……”
展昭和白玉堂两个人对视一眼,这事儿他们还是头一次听说,然后都很惊讶的看着杨文广,那眼神儿看的杨文广起先是不好意思,后来就怒了“你们两个那是什么眼神!”
“什么眼神儿,当然是觉得很奇怪丁前辈怎么可能看的上你的眼神啊。”白玉堂说话一点儿也不客气,他一直都觉得杨文广这厮跟他家猫儿关系太密切,一直都看他有点不爽,现在有机会当然想要奚落他一下。不过东京城这么多“良家”,为什么无涯子就偏偏中意了这个花心的家伙呢?不过一想想无涯子的武力值,他就淡定了,如果杨文广真的娶了这样一个俏佳人回去,如果再敢花心,嘿嘿,他不介意看他到时候的悲惨模样。
杨文广被他奚落的很没面子,如果不是考虑到自己上去揍他也只会变成给他当成人肉沙包,他真的很想给他一个教训,他很想无语看天空,难道我杨某人在他们的心目中就是这个形象?
悲哉!
“仲容,不是我说你,如果你真的和阿萝姑娘可以成就好事,你以后一定要收收心,不过你最近表现确实不错,难怪我最近都没看到你去青楼呢。”展昭不愧是厚道人,虽然心里也很奇怪为什么无涯子会选中他,但是说的都是好听话,男人是要慢慢长大的,这是个很好的开始。
杨文广笑着道谢,这就是哥们,然后斜眼看了一眼白玉堂,得意的笑。这么长的日子了,他隐约可以看出这两个人的关系有点那啥,这时候不打击一下那只自大的耗子,什么时候打击?
白玉堂挑眉,笑,然后看杨文广的眼神极度不友善,这个时候还敢刺激他,真是找抽。眼角一扫,却扫到一抹黄色一晃而过,他摇摇头也没放在心上,这丁家的女眷虽然一般都是陪在阿萝身边,但是偶尔路过一个也很正常,且这本来就是丁府的后院。
70师父,我只要你!
哇塞……丁丁,你居然主动投怀送抱!
无涯子是个好老师,他说的话,从来都非常算数。他既然说了要给骆衍弄个好东西给他玩,就想要做到,于是,这次两个人就要真的往深山老林里钻了。回家这件事儿,也让骆衍早给扔一边儿去了,可怜的八贤王夫妇,可怜的苏星河和阿萝,遇到这样的儿子和师父,真的不知道该说啥好,为你们擦把泪。
“师父,这是什么地方?”请原谅骆衍不记路,他不是路痴,只是这每天都从一个陌生的地方走到另外一个陌生的地方,他能记得住才怪,这不是还有他家师父嘛。
无涯子今天很难得没穿白衣,而是穿了一身蓝色劲装,头发也冠了起来,不知道的或许以为无涯子只是心血来潮,想换个造型而已。真正的原因嘛,只有骆衍知道。白色的是漂亮不错,可是漂亮也要付出代价的。
如今这天越来越冷,当天洗的衣服第二天已经干不了了,而且无涯子也舍不得让他天天洗衣服,然后他自己再用内力蒸干……多方面的条件限制下才使得无涯子在刚刚那座小城里定做了几件深色的衣服。
“你别管是什么地方了,再穿件衣服吧,越往北越冷。”无涯子说着捏了捏他的小脸儿,然后心里拿捏不准究竟能不能在长白山找到那东西,然后再驯服。
骆衍乖乖听话,他现在可算是明白为什么无涯子在出来到时候,甚至都让他带了冬衣了,很显然的,他这师父根本就没打算短时间内回去。
无涯子看他这乖巧模样心里也很开心,突然他问了一句“你想家吗?”
骆衍一愣,然后点点头,他想苏星河,他想猫鼠,当然……也有赵德芳一家人,虽然更多的是愧疚。自己就这样走了,他们一定很伤心吧?
无涯子轻声一叹,“那我们就快去快回,等找到了那东西我们就回去,若是我们两手空空回去,你那爹爹还指不定怎么说我呢。”
骆衍点点头,然后突然抱住了无涯子的脖子“师父,如果是和你在一起的话,我们去哪里都行!”
无涯子被他突然的举动吃了一惊,等反应来后就笑着大手反抱,能这样正大光明的将他抱在自己的怀里,感觉真好。
“我们接着上路,如果这一路上还没什么收获的话,我们就真的要去一趟长白山了。”
两人一马,以及一只盘旋在他们头上的海东青,再次上路。天或许冷了,但是两个人的心却都是暖暖的。
无涯子猜的没错,在赵德芳嘴里,现在依旧开始称呼他为“那个老匹夫”了。而且这句话每天还故意当着苏星河说出来,可怜的苏星河啊,他什么也没听到没听到。然后就想着怎么样才能逃离丁府,去松口气。
“贤侄,你那师父当真一点消息都没传回来?”已经快要熬不住的丁王妃开始打起了感情牌,眼睛里蓄满了泪水,那模样看的苏星河的心都有点难受,他摇摇头,表示没有,然后开始打算遁走“王妃,今日乃是我要去各个店铺巡视的日子,星河就不奉陪了。”然后迅速转身走人,还没等丁王妃想要拉住他使出“泼妇”手段,让他给个交代的时候,他已经消失不见了。
丁王妃摇摇头,看他这样狼狈的模样也就不气恼了,这一个多月来她也看的开了,何必难为一个半大的孩子?当然,没事的时候像今天这样逗逗他玩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即使是八贤王赵德芳如今看这么多天来,一直被他们想着法子刁难,却还一直都不温不火的苏星河特别顺眼,这孩子不错,是个栋梁之才,只是可惜了,为什么就不想着参加科举呢?
苏星河刚出了客厅没几步,就看到阿萝迎面走来,将他拦住。“师兄,我想找你谈谈。”
苏星河有些惊讶的看着脸上带了点羞涩的阿萝,他和他这师妹一向很少说话,两个人见面的时候虽然总是客客气气的,但是越是如此,越显得有些生分。所以他现在看到阿萝主动找他,第一反应是吃惊,而第二反应,就是想到或许就是阿萝已经知道了什么。
两个人就在后院里的凉亭里说话,边上有阿萝的丫头伺候着,苏星河忍住心里的疑问,恣意的品着花茶,这是今年春天他们还在星宿海的时候采摘的花朵制成的,想到这里这个肩膀已经可以扛起这个家的所有大小事务的男人,眼神有点幽幽的,想他们。
“大师兄……那天,你们说的是真的吗?”阿萝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她想了两天,难道爹爹已经决定让自己嫁给杨文广了?事关自己的终身大事,她又招了宁婆婆商量了一下,决定来问个清楚。
果然!
苏星河眼神不变,笑着点点头“对啊,你也知道师父精通相术,仲容虽然有点轻狂,但是毕竟是少年……”
“可是爹爹明明知道我喜欢二师兄……”阿萝打断了他的话,小姑娘已经有了自己的主见了,她水汪汪的眼睛看着苏星河,这可怜模样让苏星河一声轻叹,“可是你也应该知道什么叫做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是师父唯一的女儿,如果你和丁丁之间如果真的合适,师父焉能不帮你?”
他起身,然后指着偌大的后院对阿萝道“师父带着丁丁去找你之前,我们一直都住在藏地附近,生活清苦,但是也习惯了那里的一切,直到现在的有些夜晚我还会想着那里久久不能眠,那里是我们长大的地方。但是为什么会搬到喧闹的东京城?自然是为了你,你从小过惯了安逸的生活,师父想来是不想让你跟着他受苦吧。”他看着眼圈有点红晕的阿萝微微一笑“师妹,你毕竟是一个女儿家,要的是安定,我们也想让你过的安逸。既然丁丁心中没有你,又何必强求?
天波府杨家乃是忠义之后,仲容年少有为,虽有瑕疵之处,但是人却是真的不错,想来你与他订了亲,也不用担心他待你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