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4)
她心中冷笑,又不知道是哪个登徒子来撩闲,然而有火堪点直须点,反正她不怕那些痴汉,就当这人皮紧请自己来给松松骨。
把细长的香烟一端凑在火焰上,她略略倾身相就,低头吸了一口,手眼扬起的时候叹息地吐出一口烟,脱口而出一声腔调慵懒的“谢谢”,一手搭在腰间一手夹着香烟扭身和来人打个照面。
然而随着话音落定,她透过烟雾看清那“登徒子”的脸,一下子就懵了,骇得身的寒毛都竖起来,眼冒金星,条件反射地就想伸手把眼前这人打倒然后逃掉。
廖忠平熄了火焰,饶有兴趣地看着眼前这猛然石化的女人。
梅宝的烟几乎把持不住要掉落地上,她控制又控制的结果是仍旧不自觉地倒退了两小步直到背贴上后面的梧桐树干。
廖忠平说:“你怕我?”
梅宝没有作声。
廖忠平微笑说:“刚才你面对那个黑鬼的时候都不怕,现在你怕我?”
梅宝设法摇摇头。
廖忠平凑上前两步,把她困在梧桐树旁,“还是说你手段实在好,看人下菜碟,对白人、黑人、黄种人的策略都不同?”
梅宝努力让自己的手指不再发抖,抬手吸了口烟,烟雾缓缓吹出去,直吹到廖忠平的脸上,至少她可以趁这个机会深呼吸。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尽量抽离自己的真实情绪,放进眼前的情境中——我是个叫梅宝的舞女——她对自己强调——我不认识眼前这个走上来搭讪的人。
廖忠平没有躲开那扑面而来的烟气,仍旧微笑以对,“你不必对我耍那些手段,我没有兴趣陪你玩情调,也没有时间。直说吧,你开价多少?”
梅宝怀疑自己难道因为是面对“这个人”所以智商为负了?怎么真的听不懂他的意思——事实也确实如此,如果换个别的任何男人她不至于听不出这话里□裸的嫖、、客姿态。可是因为对方是廖忠平,她开始怎么也不会把往那个方面想,反而紧张地疑心是否自己是杀手的事情被看穿。
“什、什么开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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