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厢……房------→(从厢房窗台到竹篱的距离约三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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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重新转回厢房前门,从张回的房间查起,看看他们每个人的屋内可有长够三米、能够当桥梁使的东西,还有窗台之上是否留有东西架设过的痕迹。一圈查下来,什么收获都没有。到外面哄了个小丫头陪着我每间屋又看了一遍——当然,除了吴术的那一间,小丫头说屋里什么都不多,什么也不少,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

于是纳着闷儿地离开了这排厢房,沿着那道横向竹篱走了两个来回,它的一端直接连到了院墙根儿,另一端连着一扇通往前院儿的小门,竹篱始终是架设在宽约三米的泥土地上的,在这个区间内,所有泥土地上都平整异常没有半个脚印,前几天雨下得很大,即便是晴了两天,只要有人踩上去这泥地也会留下个浅浅的印子的,且周围也没有任何可以借助的工具以攀爬上竹篱从而翻到另一边去。也就是说,凶手并没有通过攀爬竹篱的方式抵达竹篱另一边的石台上取得凶器竹子用以杀害吴术,很可能他走的是另外的一条路。

至于竹篱的另一端所连接的那扇通往前院的小门,我也问过了丫鬟,说是子时的时候会由上夜的婆子从里面上了锁,钥匙只有两把,许管家一把,看门的婆子一把,其它的人想出去或是想进来,都只能通过这两个人才可以。而且昨夜那几个人也确实都在子时前回到了各自的房间,小丫头可作证明。

所以说,杀害吴术的人就只能是张回、陈可、麻六和宋奇这四个人中的一个了?他们几人所住的是客房区,这扇小门的另一边就是前院儿。前厅、偏厅、客厅什么的都在前院儿,而前院儿再往那边才是许老爷子的住处,也就是说,许老爷子的住处与客房区之间还隔了个前院儿,且许老爷子那一边也有个相同的小门儿,也是子时上锁,钥匙也在上夜婆子和许管家的手里,因此基本上可以排除许老爷子作案的可能性。

于是问题又回来了:如果凶手是那几名徒弟中的一个,究竟他是怎么翻到那石台上取了竹子shā • rén的呢?根据插入吴术肚子中的竹子的方向来看,也不可能是凶手趴住自己的窗户用竹子捅死吴术的,因为方向不对。

挠挠头——我这是在干嘛?我又不是吃衙门饭的,凶手是谁跟我有啥关系?这是那流氓知府和色棍师爷的工作,我何必越俎代庖呢。我现在该纠结的是……要不要偷偷去报官?要知道我现在只是个奴役,一旦被那几个徒弟知道我私自报了官,他们就算是活活打死我都不必偿命的——只要他们有个好借口。——因为我是奴隶,是货物。而且,自私一点的说,许老爷子已经答应我在他大寿之后就销了我的奴籍放我自由,如果在此之前闹出了他徒弟被杀一事,只怕我这个奴隶的事儿就要被他抛诸脑后了。

可是……我虽然能做到面对死尸面不改色,那也不过是跟那一世的法医老爸混得习惯了的缘故,而并不是因为我天性冷漠,且再加上我那刑警老妈从小对我的熏陶,使我根本就做不到去冷酷地掩盖一桩shā • rén案直到三天后。

这是自由与良心之间的选择,要自由就别要良心,要良心就别要自由——我这才知道,世上最难的选择不是对与错,而是你自己,和另外一个你自己。

百般烦恼地在府里乱逛,不知不觉间便沿了昨天陪许老爷子走的那条路线来到了那道斜坡上,想来是潜意识里仍想探究一下那凶手究竟是如何作的案,便暂时抛下杂念,沿着斜坡的台阶一直走到那石台子上。

刚才同丫鬟检查那几位徒弟的房间时已经得知这几间房内都没有能够藏匿起一根两三米长的竹子的地方,何况这几人的床铺都是由丫鬟们铺和叠的,房间也是由丫鬟们每日打扫的,所以不论是衣柜里还是床铺下,都不可能事先藏得了凶器。也就是说,凶手就是在shā • rén前才从上面那堆竹子里拿到凶器的,他也必然是到过这石台上来——只是不知用了什么方法。

到石台上的方法就是解开本案的最关键环节——可惜我徒有柯南死神的气场却没有他神一般的大脑,任是想破了脑袋也没能找出半点头绪。

眼看着时近中午,只好掉头往回走,走至那堆竹子面前时又仔细看了看——唔?好像有点不大对劲儿。

这些竹子个个儿都是胳膊粗细,外皮又很光滑,大约十几根为一组的被绳子结结实实地绑成一捆,且先不说从其中抽取一根出来费不费劲儿,就是抽出一根去以后,这绳子肯定不如之前绑得结实了,竹与竹之间或者竹与绳之间必定会有松动之处,甚至因为这地面是倾斜着的而说不定这一捆的其它竹子会从绳套里滑脱出去——可我检查了每一组竹子,所有的竹子都被绑得十分结实,毫无松动之处。而若说是凶手将绳子重新绑过了也不大可能,这么多的竹子,力气再大的人也不可能一个人绑得了而不发出声音惊醒其他人。

难道……杀死吴术的那根竹子并非从这些竹子里抽取的?如果真是如此的话,凶手就根本不必想法儿上到这石台上来了!可这么一来疑点就更多了:凶手的凶器是从何处而来?shā • rén之前凶器藏在哪里?凶手是如何做到不在地上留下脚印而从窗口的正面将凶器斜刺入吴术之腹的?

哎哟喂,做个下人容易么我!管伺候管跑腿儿还得管破案?!拉了个倒的,我吃饭去。

继续沿着台阶往上走,也不知道是想这案子想得走火入魔了还是怎么着,眼睛下意识地就盯着台阶两旁的泥土地看,想看看那上面有没有留下谁的脚印。脚印倒是没看着,却见许老爷子的那排码放得整整齐齐的木匠工具都倒在了地上,走过去按原样儿摆放好,又见旁边那些小青砖儿也一块不剩地全倒下了,只好蹲在那儿一块儿一块儿地挨个重新把它们立好,费了好大的功夫总算全部搞定,才要起身走开,却谁料由于蹲得时间太久,猛地一起身眼前就是一黑,原地晃了两下,一挪步子便碰到了旁边的一块青砖——哎哟我了个去的!所有的我刚摆放好的小砖头们立刻像多米诺骨牌一样又全都倒下了!

我我我——窦娥啊——你还敢说你冤?!

我叉着腰歪着头颠着脚瞪着这些砖们,忽然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

多米诺牌

原来这些小青砖像多米诺骨牌一般倒下之后,处于最边沿的那一块因正挨着那一排木匠工具,所以就连带着把这排工具也一个推一个地撞倒了,放在最边上的是一把锋利无比的小斧——所有的工具都是头朝上柄朝下立着摆放的,想来是怕铁挨着泥土时间长了会生锈,且这些工具放在这里也不过是临时的,为了做竹篱用——这把锋利的小斧被撞之后向旁边歪倒,正砍在紧挨着它的竹篱上,一根手指粗的花藤恰好被砍作了两截。

我所觉得有趣的地方并不仅仅是这个,而是我眼尖地发现,在这把小斧砍中的位置上,竟然一共有三道斧印。

走上前去蹲下细看,却见这三道斧印中除了刚刚砍上去的这一道,另还有一道也比较新,应该是刚才在我摆好这些器具之前砍上去的,而第三道却是旧痕了,也许是以前也有过类似的情况,只不过这三次几乎都砍在同一个位置,还真是有点巧——最巧的是,如果不是因为这些小青砖倒下,工具就不会倒下,工具不倒下,竹篱上便不会多了斧痕,可小青砖倒下的前提是:许老爷子想要把这花圃围起来,因为前几天下雨淋了砖所以才这么摆放晾干,两道新痕的产生都是在这个前提之下的,那么那道旧痕呢?它至少是十几天甚至几十天以前产生的了,难道那么久之前这些青砖就放在这儿了?且也那么巧的因为下雨淋了砖而竖起来摆放,甚至更巧的不知什么原因地被碰倒、因而连带着弄倒了工具使得小斧正好砍在了竹篱之上?

我仔细在竹篱的附近看了看,发现在竹篱上的斧痕的旁边位置挂着一截断了的麻绳,断口处相当整齐,显然是被那把锋利的小斧砍断的。麻绳的来源并不稀奇,绑竹篱要用到很多的麻绳,只不过……绑竹篱的时候不是一下子要缠上很多圈才能绑得牢靠吗?那么要砍断也不会只有一截麻绳的断头才是。

我又仔细地找了一番,只找到了挂在旁边的另一截断头,绳身倒是呈弹簧式的弯曲状,像是绑过什么,只是太过古怪了些——因为如果这绳子是一圈又一圈地缠在竹篱上的,就算砍断了其中的一圈,其它圈也不可能自行脱落啊!

忍不住又上下探索了一遍,这一次则发现了竹篱上花藤的某些叶子像是被什么东西碾蹭过,烂兮兮地挂在那里,循着这痕迹一路沿着竹篱往下寻找,一直走到了坡下的石台子上,我的呼吸一阵加速——真相,真相,像心跳一般重重地撞击着我的胸腔!

转身顺着坡向上跑,按着来时的路跑回去,穿过那扇小门,回到了那排厢房,推门进了吴术的房间,扑到尸体面前仔细查看了一遍那根做为凶器的竹子——竹身上有绿色的植物的汁液!

我推开窗,向着对面的石坡望过去——是这样的,没错,真相就是这样的——我知道了凶手没有在窗外泥地上留下足迹的原因,也知道了他藏匿凶器的方法,只是——新的关键性问题又产生了——是谁,怎样,推倒了多米诺骨牌?

这个问题不解决,所有的推测都不能成立。

我关好窗户和门,重新出了厢房,再度按原路奔回了青砖的所在位置,顾不得累得呼呼直喘,直接去查看与那排工具相反的青砖群的这一端——是把铁锹。昨天来时我记得它是斜倚在旁边一把木凳上的,可现在它却掉在地上,压倒了两块砖。

所以说,是它,是铁锹,铁锹从木凳上掉下来压倒了下面的砖,从而引发了一系列的多米诺现象。那么又是什么东西弄掉了铁锹呢?我在附近找来找去,除了铁锹柄旁边堆着的一堆碎石块外什么都没有发现。

这堆碎石块昨天就有,很随意地堆在那里,一半压在泥地上,一半压在引雨水用的那道凹下去的石槽上,并且在那里造成了小小的堵塞。我小心地翻了翻这些石块的下面,并没有存积雨水,可见这些石块是天晴后才堆上来的,一切看上去都很正常。

多米诺路径到了这里戛然而止。

是什么呢?是什么东西引发了这一连串的多米诺现象——铁锹的倒下带动了青石砖的倒下,青石砖的倒下又带动了木匠工具的倒下,木匠工具最后一个倒下的小斧砍断了竹篱上的绳子,而绳子上原本绑着的——就是那根杀死了吴术的胳膊粗、近两米长、削得尖尖的竹子!

是的,凶器是绑在竹篱上的,所以才不会引人注目,一来竹篱就是用这种竹子做的,二来竹篱上面覆着花藤,起到了很好的障蔽作用。这道竹篱是用许多的竹子交叉着捆绑固定在地上的,所以在竹子交叉的部位就形成了一个“丫”形的轨道——这竹篱做得相当的好,所有的“丫”的凹陷部位都处于一条线上——一条斜斜的直直的线上!

竹篱所在的这道石坡很陡、很长,所以当一根粗长的、削尖了头的竹子在“丫”形轨道中以如此倾斜的角度滑落下去,重力加速度等于……什么来的?……直至竹篱的尽头处,穿过那道横向竹篱之间的孔隙,冲破仅有三米多长的地球引力,迅速地、凌厉地,凌窗射入正对着竖向竹篱位置的吴术的窗口,将这位众所周知十分怕热、且一躺下就很难动弹的可怜家伙一举洞穿!

——这是一个经过周密计划、计算、计量的shā • rén案,它不但巧妙地隐藏了shā • rén手法、shā • rén凶器,甚至还能使凶手有着充分的完全的不在场证明。可见,凶手除了木匠出身的这几个人外还能有谁?

只是我现在缺少最关键的一环推理——究竟是什么引发了整个的多米诺骨牌式shā • rén程序?

立在原地想了许久,直到听见远处有人叫我的名字才回过神儿来,抬眼看去见是管家许福,冲着我叫道:“你呆在那里做什么?!合府都忙成这个样子,你倒在那里躲清闲?!老爷回府了,还不赶快去伺候着!”

连忙应了,颠儿颠儿地往许老爷子房间的方向跑去,抬着头找到了狮头形的滴水檐,正要敲门进去,忽地心中一动,退了几步重新望向那滴水檐——怪了,那狮子的眼珠儿怎么少了一只?

倒不是我观察一向仔细,只不过头一次的时候为了找许老爷子的房间我是特意留神过那滴水檐的形状的,对那狮子头还用力地看了几眼,因此印象比较深刻。

顾不得再多细想,敲门进了房间,见许老爷子正坐在窗前喝茶,心情很不错的样子,冲着我笑道:“今儿个同人比钓鱼,老头子我可是大胜而归啊!哈哈哈!小小子过来,给老夫捶捶背,可把我这把老骨头累的!”

依言过去替老爷子捶背,顺便引他讲了讲钓鱼的事儿哄他高兴,没一会儿老爷子居然睡着了,我便轻手轻脚地找了条毯子替他盖上,然后坐到房里的脚踏上细细琢磨吴术被杀的事。

差不多到了午饭时候,将老爷子叫醒,扶了他到前厅里用饭,然后又扶他回房午睡,从他房中出来我便又直奔了前厅——昨晚写对联的笔墨还留在那里,案子上也有白纸,我要修书,修书给那位楚师爷,告诉他这许府发生的shā • rén案件。

是的,我最终还是做不到为了一己私欲就隐瞒有人被杀的事实,时间拖的越长对于找出真相就越困难。我又不是什么刑警侦探重案组的,调查案件不是我份内的活儿,但摸着良心办事却是我应该做的。

既然许老爷子答应过我要销去我的奴籍放我自由,那么就算因为他徒弟被杀一事而拖延了时间我也可以忍耐。反正老爷子人不坏,我甚至还可以考虑干够一个月先挣上一个月的工钱再走。

所以不能再拖了,一定要赶在张回等人下午回府之前把这件案子报到衙门里去。只是我可不愿迈进府衙大门碰上谁跟谁,只好想出修书的方法传达信息。

一时将信写好揣在怀里,匆匆出了府门——幸好府里人都正在为了许老爷子的寿宴而上下忙碌,我只随便找了个借口就混了出来,看门的也没有精力多盘问我——正赶上负责采买的家丁买了酒回来,大家都聚在门口处点货,没人顾得上我。

一路小跑着来到府衙门口,将信递给看门的衙役,喘着道:“差爷,小的是许府的下人,我们老爷三日后办七十寿宴,帖子已经给知府大人送过了,这信是我们老爷给楚师爷的,烦请差爷代为转交。”记得张回那几个人说过这流氓知府也在受邀之列,虽然帖子都是我写的,但我不知道那知府的名字,不过也应该错不了。

那当差的看了眼我信上的封皮,笑了一声道:“这字我认得,确是请帖上的字。行,你回罢,这信我现在就送进去。”

到底是许老爷子,还是有几分薄面的。

谢过了那当差的,又匆匆小跑着回了许府。才一进门就被抓了壮丁,帮着把买来的装干果的麻袋往库房里扛。——上帝啊,我可是个女人,哪里拎得动这么重的麻袋?!只好连拖带扯地往库房走,却不料这麻袋并不结实,在地上拖了没几步居然特么的给破了!立时里面那些个核桃松子儿榛仁儿花生什么的就冲袋而出四散逃亡。

“哎哟你个臭小子!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正给许管家一眼瞅见,跳着脚地冲着我吼,“还不快给我捡回来!愣着干嘛!”

愣着干嘛——愣着,是因为我知道了答案:真相,只有一个!咳咳。

天衣无缝

看着满地乱滚的干果,看着那沿着排水石槽一路向着下坡路骨碌而去的圆圆的核桃,心中的那道结一下子就打了开来。假装追着那些核桃飞快地跑掉,趁着许管家不注意,一个飘移转弯拐往那道多米诺石坡,在那碎石堆里细细查找,终于被我发现了这整个shā • rén程序的启动钥匙——一枚圆圆的,石制的,球。

或者,可以把它说成是,滴水檐那狮子头上的眼珠,缺了的那颗眼珠。

我开始摆放那些青砖,然后是木匠工具,再然后系好断掉的竹篱上的麻绳,把铁锹恢复成昨天看到的样子,在它戳在地面上,手柄朝下,垫上一块并不平整的碎石片,这块碎石片的位置正处于排水石槽内,一切妥当,一如昨天我所看到的那样。

我沿路来至许老爷子的房门外,对准狮头滴水檐缺了的那只眼珠的位置,将我在石槽里捡到的那颗眼珠儿高高举起再松手扔下,眼珠儿掉在正冲着滴水檐的地面上的石槽里,然后就沿着微微倾斜的地面在石槽内滚动,一路向下滚,到了有台阶的地方由于角度一下子倾斜得大了,它滚动的速度就突然加快,到后来我几乎用跑的都追不上它,发足狂奔,勉强在石槽的终点——那堆碎石片处赶了上。

眼珠以极快的速度滚过去,其撞击的力量并不小,因此那块不太平稳的石片经它一撞便动了位置,导致支在石片上面的铁锹的柄也跟着偏移,铁锹柄一偏移,铁锹身就从木凳上掉了下来,正砸在凳下的青砖上。青砖多米诺骨牌一般散倒开去,引得那排木匠工具也跟着一个推一个地倒下,最边缘的那把锋利的小斧就那么准准地砍在了竹篱上,将我刚才绑好的那截麻绳再度一砍为二。

如果这麻绳上绑有一根削尖了的竹子的话,那么它此刻已经沿着竹篱架设的“丫”型通道一路顺着石坡向下飞滑,然后刷地飞出去,穿过横向拦设的那道竹篱,破窗而入,“扑”地一声插入吴术的肚子,血溅当场,一命呜呼。

那堆形状各异的碎石,就是用来掩护这枚石珠子的遮障,如此才不会让人起疑。而那竹篱上的第一道斧痕,想必就是试验这shā • rén手法时留下的。

多么缜密,多么精巧,多么天衣无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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