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1/2)
那南被打的那天,他很想告诉那母自己可以靠写文挣钱,但是他忍住了,任由棍棒打到自己身上。因为他知道,一旦说了自己有稿费的事,那么以后的钱绝对不会落到自己的口袋里。那母只会拿着他的钱到麻将馆里搓上几天。
吴老师还是在帮着他瞒着这件事。她是比较少知道那南情况的人之一,而且她也支持他写作。可是,她不知道那南在写长篇。在吴老师的观念里,那南的本职是学生,是学生的话就应该把学习放在第一位。写写短篇还可以,写长篇就是费时费力,耽误学习。
不同于别的家庭暴力,小孩子身上带着明显的伤痕,那南身上只有腿、手臂的伤痕较多。这是那母总结出来的打人经验。打腿、手受到的伤害不会太大,但是会很痛,容易让孩子长教训。如果一不小心打到了背胸脑袋,要是伤到了内脏或脑袋,花钱的还是自己,况且那南身上带着病根。打人时留下的伤口还不能太过暴露,让外面的人看到了又要说自己的不是,闲言闲语的让自己心里头也不爽。
她的经验让那南非常恐惧,被打的时候真的很痛,但是又很庆幸,自己的伤会好得很快。他曾经向人哭诉过,回来之后那母就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控诉他是小白眼狼,说:“你痛?那你知道我把你生出来的时候有多痛吗?啊?我养你这么大容易吗?啊?你这个畜生,你居然对外人说你亲妈的不是!”
然后,她会拿出一个笔记本,把上面那南从小到大所花费的每一笔钱念给他听。那上面的账目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那南听过很多次。那母是个聪明的女人,她知道仅靠暴力不能管住自己的丈夫和儿子,所以她要充分运用自带的条件。所以,那南向外面的人告状的时候,她知道了这个消息气得想打死他,可是她还是采取了亲情攻势。她哭得稀里哗啦,说那南小时候有多折腾人,那父又是怎样的混账,自己在那样的情况下又是怎么怎么熬过来的。她把账目算得很清楚,每念完一次,她都会说:“这些钱先欠着,你以后慢慢还。”
每当她拿出那个账本的时候,那南都会垂下头,心中涌起想哭的冲动,可是这又是没办法的。她说的是对的,事实上他就是她生的,也是她养的,她对他就是有生养之恩!那些钱也确实是他用的!借钱还债,天经地义!
那南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断地调整自己的心态,适应这里的一切。然后拼命长大,然后挣钱离开这个家dú • lì。
被打的那天,那南第一次没有低头认错。
他是决定了的,他就是要写文挣钱。这是他这一世的目标。
他现在的银行账户上已经有一万块,况且他已经到了高中。再过两年,他就可以远走高飞!
被打的第二天,他心情特别坏,不想回家,可是天黑了,又不得不回家。一个人在屋子里坐了半晌,还是忍不住哭出声来。
他想改变这个境况!
他想要dú • lì,他想要从此不再受气!
他能做的就是写文挣钱。
的WORD开着,企鹅也开着。今天的剧情是很美好的一段,王平到赌场得到了五百万,还有美女投怀送抱,王平心情很不错。可是那南一边写一边在哭。
他不想写,今天心情很差。
可是他必须保持日更,这是一个大神必备的素质。就算他心情很坏,他也必须让文章充满了喜悦。
企鹅忽然发来一条信息,那南都不知道自己在写些什么。
焰:今天好像很晚?
那南抹抹泪,面无表情地把企鹅关了。他不想说话,更不想小心翼翼地和人说话。
赵诚焰的心情也不好。今天王琛找了他去酒店,他们都叫了小姐,自己也顺势点了一个。可是一般情况下他都不会碰那个小姐。
今天谈了一些正事之后,王琛就开玩笑,“赵哥,我说你,好像从来没带女人回去过夜吧?”
赵诚焰很想说他不想碰这些hóng • dēng • qū的女人,他觉得很脏。可是他的风度又不允许他说出这样的话,只是微笑着说:“有女朋友了……”
“别开玩笑了!”王琛摆摆手,满口酒气,“听说那个魏姗姗又给你分手了是吧?”
赵诚焰顿了顿,点点头。
王琛推开身边的女人,一屁股坐到他身边,把脑袋凑过来问到:“喂赵哥,你是不是对女人不感兴趣啊?”
“你开什么玩笑?”赵诚焰眉毛挑得老高。
“我是听说了的!”王琛一脸贱笑,摇着手指说到,“你根本就对你的女人不上心,所以这么好的条件才会一再地被甩。”
“喝酒。”赵诚焰只是端起酒杯和他碰了碰。他知道王琛喜欢满嘴跑火车,可是这家伙的眼光毒辣是出了名的。有时候听听这混蛋的意见还是有点好处。
“赵哥,我觉得你可以试一下男人。”王琛给他碰了一下杯说到。赵诚焰看了他一眼,一言不发地喝掉酒。这家伙自己玩男人之后,总是见面就向人推荐男人好。
“我说的是真的,如果你不喜欢男人,任他们怎么挑逗都不会有反应,正好可以测试一下你的性向嘛。”王琛两眼发光。赵诚焰算是明白了,这家伙就是在找个由头捉弄自己。于是一挑眉,说:“好啊。”
反正都是玩儿,就陪这群太子党玩儿吧。
“阿奇过去测试测试!”王琛连忙拉了拉坐在一边很清秀的男孩子。
“别!”赵诚焰阻止,“要测试也不是在这种地方,我们去隔壁。”
说着,在王琛和一干正兴奋看戏的太子党失望的嘘声中搂过阿奇出了门,可他根本就没去隔壁,一出门,他就直接推开阿奇走人了。
一路上他的脸色阴沉。
回到家以后,心里特别烦躁。这次连王琛也说这样的话,这让他心里不太舒服。事实上,他是有考虑过这方面的事。可是对着男人和女人,他一样提不起兴趣。
这种事不好拿出去说,他心里又很迷惑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吧,每个人都有尴尬的时候,这种糗事又不好拿出来说。一般人会怎么办呢?跑去网上树洞或者提问。总会有各种知心姐姐或者知心哥哥来解答。
赵诚焰还是有点矜持的,他想和别人谈一下这个问题,但是这个人又不能是认识的人。想来想去,就想到了那南。
他很矜持地开口:今天好像很晚?
然后对方半天都没回他。
他不死心,又矜持地打了一行字:很忙吗?
对方同样不理他。
挑挑眉,平时自己点他,这人总是很快就回答,难不成不在线上?于是又打了两个字:不在?
过了半天,那边终于发来一条信息:不要和我说话!
这口气怎么说呢?有点像撒娇的埋怨。好像女人说“不要不要”其实很想要一样。
赵诚焰觉得这人别扭得可爱。他打到: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也没看你更新。
过了一会儿,那边说:在码字,还要过一会儿。
赵诚焰想,看来是因为刚刚在码字所以没回自己的话吧?然而口气这么冲真是少有,他以为对方是老好人,永远不会生气的。
焰:如果心里有事,说出来会舒服一些。我不认识你,我们不会见面,你给我说也没关系。
其实这话是赵诚焰拿来说服自己的,现在正好,对方有苦水要倒,待会儿自己也可以倒苦水了。
那边沉默了很久,打出一行字:不知道该怎么说。
焰:慢慢说。
重来一次:我被打了。
赵诚焰微微一怔,打到:为什么?
重来一次:被我妈。她看到我在写文。
赵诚焰一愣,这个话……怎么不太像成年人?但是他还是打到:她反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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