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2/2)
他很清楚,老乔不会放过这个老莫不在的千载难逢机会,他今天得到上场机会很可能是零,唯一的指望是有可能在//奇\\书//网\\整//理\\本队落后的情况下,需要他的能力助球队一臂之力。
下半场的场面比上半场还要胶着,对手的风格颇有些意大利面条的特征:看似软,实则韧。富尔队的球员与工作人员都在等待第一个进球的出现,但他们好不容易形成的攻势总是若石子落在棉絮里,无声而无影地消失。
吴震乔在板凳上坐立不安,虽然他不是核心,不是救世主的角色,但他相信如果自己在场上,比赛会顺畅许多。他终于忍不住,抱着一线希望主动向老乔请缨。
“小乔,别捣乱!”老乔道。
“教练,这样下去恐怕先丢球的是我们!”吴震乔试图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跟……”老乔刚吐出一个字,突然跳了起来,同时场内传来一阵喧哗。
吴震乔忙回头,只见场上对方球员在庆祝,宋路立在球门前无奈地双手叉腰,皮球滚在他身后的球网里。他倒吸了一口冷气。
“你就不能说点好的?”老乔郁闷地冲吴震乔吼道。
吴震乔无言以对。虽然理智上知道老乔这是在无理取闹,但在情感上,对本队失球的沮丧让他无心争辩。他也没了心情请求上场,垂着头回到了座位上。
最后,本场比赛富尔队以0:2输给了“意大利面条”队。更为糟糕的是,门将宋路由于在丢了第二个球后狠命地踢了门柱一脚,致使右脚受伤,恐怕将要缺席下半赛季的前两轮比赛。
更衣室里,个个垂头丧气,默默无声,气氛沉闷冰冷。当助理教练进来通知所有球员沐浴后到会议室集合时,终于有几个人开始寻找能承受得住自己重量的绳子。
会议室里暖气充足,没坐多一会儿,大家就都开始感到燥热,纷纷脱了外套。又过了几分钟,连衬衣也穿不住了,只好光了膀子等待教练的出现。汗水还在往下淌,把长裤除去后,只舒适了两分钟,燥热的感觉就又升上心头。现在只剩下短裤在身,虽然会议室里都是清一色的“雄性物种”,但赤裸相对未免有失体统!
于是大家忍耐着,焦躁地盯着门口,期盼老乔快点出现,好尽快结束会议,散会回家。
老乔的一只脚刚踏进门里,就被眼前的景象震得扶住了门框,他惊恐地问助理教练道:“老莫回来了?”
两个助理教练没明白他为什么问这个。
“他们怎么敢当着我的面这么做?”老乔依旧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怎么都穿了内裤?”
两个助理教练对视了一眼,“您的意思是让他们把内裤也脱了?”
“脱什么脱!”老乔终于恢复了镇定,“赶快把衣服给我穿上!谁要是还敢在会议室里光膀子,我就叫他们到大街上去光膀子!”
闻言,球员们顾不得燥热难当,将衣服一件件地套了回去,上衣的拉链直拉到紧贴下巴。
“嗯嗯,很好!”老乔满意地点头,突然口风一转,“小伙子们,今天我们踢了一场糟糕的比赛,相信在座的每一位都看到了……”
所有的人都正在努力忘记刚刚如噩梦般的经历,听到又被提及,不免暗暗叫苦,都低头自顾拭汗。
“我希望我们能从这场比赛中学到点东西。”老乔继续道。“咦,怎么这么热?”他拿了一片纸巾擦了擦脖子,惊见纸巾立即开始往下滴水,“谁调的室内温度?”他咆哮道。
两个助理教练惊慌失措,忙四下寻找遥控器,终于在其中一个的口袋里找着了——老乔气得头顶直冒白烟。
重新调试了暖气温度后,燥热感才渐渐消散。老乔喘了口气,感觉舒适了许多,不经意地问道:“刚才多少度?”
“四十二摄氏度。”助理教练之一以讨好的口吻回答道。
“什么?”老乔鼻子都气歪了,“四十二?你养仙人掌是不是?”
那两位吓得大气不敢出一口。
老乔缓了缓情绪,将目光调回众球员身上,“言归正传,大家说说看,今天踢得这么难看,你们认为是什么原因?”
诺里斯忽地站了起来,手指指到半空,嘴中“你”字发出半个音节,就立即意识到自己当了出头鸟,呆在当地不知是进是退。
队友们都用鼓励和期盼的眼神热切地望着他,但诺里斯没有上当,他心里清楚一旦自己首当其冲,撞上枪眼,绝不会有人伸手搭救,以使他免于充当炮灰。到时这些现在像是同盟军的家伙就会明哲保身,逃之夭夭,最后最多在他被活埋的“烈士坟”上,洒几滴假惺惺的伤心泪。
他垂头丧气地坐了回去,四周响起一片惋惜声。
会议室里开始了没完没了的沉默,间或有人自然或不自然地咳嗽一声,陈知宇等几个嗜睡名声名震四海的人物,早已睡得东倒西歪,人事不省。
“咳咳,我说两句,”马苏终于忍不住道,“这次输球的原因太简单了,责任在……在他们的队名上!”
队友们对他的想象力和乱扯的能力佩服得五体投地。
“这只是一部分责任,”谢琳道,“重点是什么你们知道吗?是球场!以前有谁见过这种球场,草长得都可以放羊,在这样的草皮上能踢出好球嘛!现在咱们这谁管理球场啊?”
“这怪不了他们,”杜若明站起身,手势丰富地道,“听说人家都两个月没发工资了。其实输球的原因还用说吗,就因为那个鄂……队穿了一身紫色球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