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账户里的这笔钱是卓夜旭打进来的。但这也不能说明我在这件事上与卓氏有…有暗道，艾九和卓夜旭是仇人，但我不是，我和他总归还有别的生意吧？”

“你以为我没有查过？”许毅冷笑。

“你查过什么？无非就是蔡俊告诉你的，他也在负责这份合约，现在合约丢了当然会找借口！你宁愿相信别人，也不信我？”贺朱焰越说越觉得伤心。

“你是想说，我误会你了？”

“这不很明显吗！”贺朱焰这下火大了，“许毅，你他妈要这么想我，那我…怎么，又难受了？！”贺朱焰停下叫骂，绕过桌子把人搂住，“最近不是很久都没发作了吗？”

许毅把脸埋进他胸膛，蹭掉额头的冷汗，尽量让呼吸平稳下来。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按说这么久了，他从未碰过那些东西，早就应该根除了才对。

贺朱焰将情人抱起来换自己坐进座椅，让许毅坐在他腿上，像往常一样拍抚许毅的肩背，“我们别再为他们吵了，那两个混蛋的事不要牵扯上我们。”

许毅可不这么想，从前对于接近艾九的人他的脑子会自动打上两种标记，一种是对少爷无害的人，一种是对少爷不利的人。而此时此刻，他又一次给贺朱焰标记上了，这个人可能是少爷的敌人。

一个礼拜以后，类似的事再次发生。

“许哥，查清楚了，红帮的确是在为对方凑集枪械。”

在西营盘艾家统治的地盘上，有一股新崛起的势利开始与艾家叫板。秉承了艾老爷子教导的许先生想在对方还没有长硬翅膀之前，将其扼杀在摇篮里。

红帮什么都做，兜售破铜烂铁也是其中一项业务。而红帮从来不参与帮派争斗，永远保持中立的立场，不管是谁，只要找他买卖东西他们都会答应。做艾家对头的生意，这种事以前也发生过，那时候许毅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现在却是十分敏感。

听完手下的话，许毅沉下脸，“贺朱焰。”

这是一个思想很奇怪的人，他相信贺朱焰不会做出任何对他有害的事，却不相信贺朱焰不会做出于艾九不利的事。对艾九不利的人何其多，偏偏他特别针对贺朱焰。渐渐地，他感觉到贺朱焰和他的少爷是两个冲突的存在，贺朱焰在冲击着他的少爷，他似乎患上了‘贺朱焰迫害艾九妄想症’，总觉得贺朱焰时时刻刻都在算计着怎么害他的少爷。

李霖也觉得自家老大在小题大做，而且多管闲事，大事都忙不过来却还来管这种小事情。他当然知道许哥和贺朱焰的关系，不想破坏了他们的感情，于是劝说，“这种小事也不是贺少张罗的，许哥你回头和他说说，叫他手下的人往后注意点就是了。”

许毅握了下手，若有所思。

两天以后的一个早晨，搂着情人睡得香甜的贺大少被一通电话吵醒。电话里的红帮小弟哭哭啼啼地告诉老大，有很多兄弟被人砍杀到医院去了。

“谁干的？”贺朱焰压低声音，怕把身边的人吵着。但在听清楚手下的话以后，马上拔高声音叫了起来，“什么？！你说是艾…是…确定是他的人？！”

等贺朱焰挂上电话，许毅已坐了起来。

“我的人招惹了你，你告诉我，我去教训他们就行。”贺朱焰好声好气地说。

许毅勾了下嘴角，径自下床走向浴室。

贺朱焰一巴掌拍在额头，重重叹气，“我是不是哪里做错了，他怎么对我越来越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