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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自己不能出面整治,陈枚叹了声,觉得这面饼越发难以吞下去,屋内传来孩子的哭声,接着清瑜抱着孩子走出来,对陈枚满面担心地道:“本以为到了驿馆能寻个奶娘,可瞧这样子,哪里能寻到奶娘,总不能让这么小的孩子跟我们吃这些东西吧?”
随着清瑜的说话,阿义哭的越发大声,茜草手里拿了个勺,里面是些面糊糊,光吃这些怎么够?听到孩子的哭声,驿丞又走了进来,看见他们夫妻愁眉不展,驿丞猜都能猜出发生了什么事,陈枚并没问驿丞能不能寻到奶娘,这周围的房屋大都是空的,就算有人,又怎恰好能有刚生孩子的妇人?
阿义已经哭的声嘶力竭,清瑜已接过勺,试图把面糊糊往阿义嘴里放去,但阿义只沾了沾就把嘴撇开,这么大的小娃娃总是要吃奶的。驿丞好似下决心一样转身出门,等过一会儿去而复返的驿丞手里端着个碗小心翼翼走进来:“将军,这是下官去前面求的一碗羊奶,这个时候也只有给小公子喂些羊奶了。”
碗还没端近就能闻到很大一股羊膻味,羊奶?这个时候竟还有牲畜,一路行来除了人看不到别的任何活物,而就算是人也多是灰头土脸面黄肌瘦。更别提在这样的驿站竟能遇到产奶的母羊。
茜草已经接过碗,清瑜用勺舀了点羊奶往阿义嘴边喂去,察觉到这和面糊糊不一样,阿义止了哭泣抿着唇把羊奶喝进去,清瑜心里松了一口气,陈枚已经开口:“这羊奶是从哪来的?”
驿丞的脸顿时有些苦涩,清瑜细心,知道这样问驿丞误解了,忙道:“将军并没别的意图,只是想着这母羊能不能卖给我们,你也知道这奶娘寻不到,孩子出世还不到一日,饿个两三天怎么受得了?”
阿义已经吃饱,张嘴打个哈欠就闭眼重新睡着,这个时候的孩子除了吃就是睡,驿丞挠了挠后脑勺:“夫人开口本该是把羊奉上的,但这羊并不是下官的,而是那个野孩子的,下官方才去要羊奶时候还被他咬了一口,还是下官说这是给一个初生婴儿吃的,他才挤了一碗羊奶出来。”
说着驿丞把手伸出来,虎口处果然有个牙印。驿丞又道:“这野孩子是一年前来这的,那时日子还好过,也就靠剩饭活着,后来不知怎么他捡了头羊,每天自己不吃也要给羊吃,今年天色大旱,牲畜都被宰光了,也有人想夺他的羊,他就像野狼一样咬人,还是前几日我菜发现这羊是头母的,每日都有奶水出来,不然他怎么活啊?”
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尖叫,这尖叫像是陈樾的,陈枚脸色一变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