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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以前,当第一个神体还未出世的时候,强者这个名词,是代表万人瞩目的成功也是永无後代的绝望。在走上巅峰以前,并不认为这样的绝望代表了什麽,但,一往回头看,却发现到自己错过了多少。
高处不胜寒,这是千万年留下的名言。
「越变越强,越变越强,到最後,却是发现自己手上什麽都没有,什麽也没有抓住。感情、情欲、欲望、亲人、家庭……都会消失。太强悍只能让别人仰视你,却没办法并间成为兄弟,而兄弟也只会因此分离。
看著曾经的兄弟抱著孩子玩耍,而自己身边是什麽?只是一身令人畏惧而远离的气息。
孤独会不断的侵袭自己,直到自己绝望至发疯,最终,大多数的强者都选择了隐匿。越是强悍越是如此,这是强者逃不开的残酷命运。」金这麽说的时候,那眼神透露出来痛彻心腑的孤寞,隐藏在那冷酷而不甘的眼神之下。
琵拉诺看过这样的眼神,不安的抬头望向了阿克沙兰斯。那是在学校中的武斗场内,自己无心刺激到阿克沙兰斯最痛苦的时候,那眼神一模一样。
阿克沙兰斯牵住了琵拉诺的手,十指交扣,体温互相交叠,让掌心更暖了。
「没事。」阿克沙兰斯没有出声,只是嘴唇轻轻动了动,眼里柔和的光泽,是庆幸与幸福。
丹特也伸过手,扣住琵拉诺的另一只手掌,两人对望一眼,也微微笑了。
金被这肉麻的景象给弄得浑身不自在,清了清喉咙引起他们的注意力。无奈的他,对著阿克沙兰斯与丹特苦笑:「你们能找到终身挚爱是运气极好,老实说我很羡慕。」
阿克沙兰斯跟丹特没说话,等著金继续说。
「隐居,我也这麽想过,一直徘徊在边境寻找适当的地方,却迟迟找不到。直到一天,在公共留言版上,有一发引起了各位强者注意力的帖子被放了上去。
那是一个邀请函,邀请强者们,与一队研究人员前往一处无人勘察的地方进行研究。而其中却没有奖金,只说了是强者梦寐以求的东西……
一些不信者自然不去,而如我一般寻找著隐居地的人,则半信了这些人的话,意思是顺便寻找新的星球,而跟了过来。他们进行了时空跳跃,却因为技术不成熟,途中死了一大半的队伍。
好不容易到达了目的地,没有退路时,我们这时才惊觉上当了。」
金抬头看了看在一旁坐著的at2670,摇摇头:「这里的研究人员根本不是来勘查新星的。他们是把我们强者当研究体再进行一些可怕的研究,目的不明,但确定一定会重击六主星域的平衡。」
一片沉默席卷了整个地方,阿克沙兰斯与丹特的眼神变的很危险压抑。
「实验有两种,一种是将普通的新人类抓来,强行进行基因分裂,重新塑造男人跟女人的区别。这实验完全的失败了,不仅被分裂出来的女体全部死亡,男体也变的极有残缺,不仅丧失了基因融合,也就是动物的特性,也大幅减少了寿命跟力量。这些人被他们称之为最低阶级的实验品。
第二种实验,是拿我们强者的基因,毁灭其中的雌性基因,在将我们体内的动物基因完全释放开来。而自然,身为龙蜥种族的我也变成了龙,我也不知道这算是成功还是失败的实验,因为一开始我完全没有神志,回过神来时,才发现自己成了他们的生化武器。
我的种族基因也被他们拿去改造,创造出了其他的龙族,力量却没有我的强。
他们派我们一族看守此地的实验品,并且如果有「神体反应」就必须要将人带回这个实验室来。我们也照办了,谁知道他们到底想要做什麽,而且他们用颈环控制我们,我们不能违抗命令。」说著,指著自己颈间那若有若无的细线。
「浑浑噩噩的过了百年後,他们忽然全员撤退,留下了我们以及那些残存的实验品,这些破损的实验品渐渐的就构成了今天你们所看到的样貌。」
阿克沙兰斯问:「知道他们是什麽人吗?」
对方摇头,「一开始招集的名称也是假的,但他们自称为『新神』,附有使命的神使者,我看只是脑子被烧坏了的一群疯子。」
企鹅老师这时插嘴说:「他们确实是一群疯子,脑子完全扭曲了。」说著,他跳下了主控台,勾勾翅膀让几个人跟过来。
一行人朝著研究室里面走去,一直到一座墙之前,企鹅老师停了下来。将自己身上的电线连接到墙面上,一条条青色的电光蔓延开来。当整面墙成了青色时,门消声无息的打开了。
里面的景象让他们抽了一口气,无数的生命舱,每一个里面都摆著一个人,而这些人都有著些许的女性特徵。或许阿克沙兰斯他们看不出来,但琵拉诺清楚的很,高高隆起的胸部,细腻的肩膀,胯骨较宽,腰部较高……
「这些人是?」琵拉诺心痛的问。
「失败的实验品。」企鹅老师这麽说的时候,脸色变的阴霾不快,那双机械似的眼里,竟透出了极为人性化,那称之为憎恨的情绪。
「他们都是神体,或许没有琵拉诺你那麽强,但他们都被喂过生命之果。」企鹅老师继续往前走,在这两排泛著青光的回廊中,显得那麽阴郁。
琵拉诺听的打了个冷颤,阿克沙兰斯跟丹特都紧紧的握住了琵拉诺的手,两人眼神看不出在想什麽,但光是如此对待神体,就足够有理由让全星域的人灭杀他们。
金不愿再往前一步了,他抬头时,却是满脸泪水。「这是我的错,若我没有将他们带来这个实验室……」咬牙,却怎麽也换不回这些人的性命了。
企鹅老师并没有理会金,继续往前:「他们利用生命之果想要重塑女人,却全部失败,就你所见到的那样。利用生命之树的叶子重新编排强者的基因,让他们能化为野兽为自己所用,就如金那样。」
他们走著走著,进入了一个环型的空间,而正中央,摆著一颗苍老的树。本来婀娜多姿的型态,此刻却显得憔悴枯老,而本来绿意盎然丝娟般的树叶,却早已不见半根,只剩下枯枝,摇摇欲坠的挂著。
「生命之树……」琵拉诺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