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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沙发上伟大的缇先生总算跟周公会面去了。
我无语了,难道是父债女还,老爹造孽太多?唉,上帝,你怎么就忍心让我爱上了这头猪呢!
肯亚的斑马
话说这头,我们小组代表西区艺术提交的普杜宣传案不但经过初审,甚至过关斩将的冲过了二审,目前正进行最关键的终审。
想来普杜公关部头到尾需要的,就是以缇墨非个人魅力为卖点的策划,所以黄?
甲所担心的剑走偏锋反而押对了宝,正中公关部下怀。不巧,跟我们进入终审的唯一竞争对手雷普广告,推出的广告词同样聚焦缇墨非:“墨非定律:如果坏事可能发生,它就一定会发生;如果您看到死神在向您招手,他就一定会离你越来越近。
打破墨非定律的最佳途径,墨非邀请您与他在死神的刀尖上共舞。“
所以雷普是很有竞争实力的对手,他们的总监付小姐,更是曾经一手主导qbm电脑,bg时装的业界有名人士,跟我们相比,他们是前辈中的巨头,有更丰富的经验,唯一欠缺的,只是缇墨非的全力合作。
三天前,缇墨非到东非肯亚开会,我才第一次知道他在两年前就已经加入无国界医生组织。当他亲口证实时,我也不知道该是喜还是忧。世上有成千上万的医生,自愿加入mss的每年只有区区三千人左右。城市医院里的手术台虽然辛苦,但比起硝烟中的战场,瘟疫横行的灾区,没水没电的贫苦地区自然有天堂跟地狱之差。
除了嗜睡和浪费时间在那些贪生怕死的有钱人身上之外,总算多少他也为世界劳苦大众作了点贡献。每次这样想,我就像自己中了彩票一样开始沾沾自喜;可一想到每年都会有两个月担惊受怕,我就开始愁眉苦脸。
缇墨非不痛不痒的说,“两个月,眼睛一闭就过去了。”
那当然,对于他这个与猪同种,贪睡起来雷都打不动的家伙来说,自然是眼睛一闭就过去了。
唉,生命中多一个人,就无法避免的要多承担一份喜怒哀乐。
总算今年的两月之期要到年底才会来,暂且先搁一边吧。我现在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前不久刚遇到简白,扯出了让人头大的变种罗密欧也朱丽叶,事情还没开始解决,缇墨非就要飞肯亚,一飞就是半个月;结果他上飞机的第二天,我就接到黄金甲的密报,雷普为了取得跟缇墨非的合作,顺利夺标普杜工程,付小姐已经亲自出动,追到肯亚,陪缇墨非看斑马去了。
我当然全力相信缇先生不会吃里扒外,敢给我窝里反。结果黄金甲那个该死的传了张付小姐的照片给我,“漂亮不?”
“丑死了,比如花还丑!”
“那我就放心了,相信缇先生对着如花美眉,一定是再世柳下惠,面不改色心不跳,坐怀不乱。”
“穿山甲,你够狠!够阴险!”
“同袍一场,我也想看你吊到金龟子嘛。机票我帮你出了,明天下午三点,去不去自己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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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然不是顾忌如花,更不是为了变成缇先生的贴身保镖特别关照他。我只是百无聊奈时不小心在网上看到了一匹,长得特别像我的梦中情人皮耶罗。所以为了亲爱的斑马王子,我坐在了前往肯亚的606次航班上。
飞了12个小时,到达肯亚内毕罗时是当地时间下午7点,天上在下小雨。来时做过功课,缇墨非所在的树顶酒店离此地两小时车程,如果一切顺利,9点左右就能见到他。
来前并没有知会他,希望我的到来对他来说是一个惊喜。
习惯果然是世上最可怕的慢性毒药,没有他的房间再狭窄也变得很空旷。短短一个月,缇墨非像野兽一般,在我存在的每个角落不声不响的留下属于他的痕迹,让我不知不觉学会了依赖,懂得了享受关怀。对曾经视dú • lì为理所当然的我来说,就像心灵深处的某块铁甲被攻破,甜蜜中同时夹杂着自己不愿正视的恐慌。
事实是,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他甚至从来没说过‘我爱你’,或是‘我喜欢你’。
都是这场下得不干不脆的雨,让向来缺心少肺的我也开始多愁善感起来。
陌生的天空,陌生的城市,陌生的行人。黄色出租车在雨中悠闲穿梭,我忽然恨死了司机的漫不经心,我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到缇墨非身边,我疯狂的想见到他。
树顶酒店不是大厦,是只有一层的栋栋平房。出租车停在酒店门口的时候,雨下得更大了。我把背包顶在头上用了将近十分钟才冲进酒店大堂。
前厅中央摆着跟雨季不相称的火红玫瑰花,前厅服务是个耳朵上吊着巨大耳环的年轻女孩,女孩见我全身湿透,请人帮我送来了干毛巾,“小姐,办理手续需要时间,你需不需要到休息厅换身干燥衣服?”
我无奈看自己湿透的帆布背包,对小姐无奈摊手,“你看,这是我唯一的行李,今天倒霉透了。”
小姐告诉我她们酒店有全市唯一一家免税商店,或许我该去买件衣服。
我自然是谢绝了,几分钟后就能见到缇墨非,有温暖的被子,有温暖的怀抱,还需要衣服做什么。然后我开始坐在沙发边擦头发,大厅隔壁隐约传来明亮的灯光,以及悠扬的提琴声,仔细听,居然是皮亚佐拉的“camabre”。我不自觉的往隔壁走去,当手风琴声忽然响起的时候,我看到了缇墨非。
熟悉的眉眼,熟悉的茶色头发。正式场合一贯的白衬衫,黑西装,仿佛简单的工笔画,寥寥两笔,就是一身的修长挺拔。抬抬手臂,动动长腿,动作懒散有余,热情不足,岂止不足,根本没有。
是的,缇墨非在跳舞,跟雷普付小姐,没看错的话,那确实是黄金甲推崇备至的如花。
探戈,濒临莋爱边缘的探戈,被他跳得好像在做高中广播体操。可怜的如花。如花可以忍,我不能忍!
我回到大厅,走到前台,“小姐,请问那家免税商店在哪里?”
异国的土地,多了梦幻,少了真实。
唉,亲爱的,看你为我们选择了一个多么壮烈的见面方式。
十五分钟后,我从商店里重新走出来。
火红色的裙子,今天我是第三次穿;高叉开到大腿,低胸露出半个胸脯的礼服,今天却是第一次。久违的高跟舞鞋,套上脚的那一瞬间,让我热血沸腾。前台的花瓶里,手指微动,我把玫瑰插在鬓边,回头看张着小嘴的前台小姐,微笑,“可以吗?”
小姐重重点头,“当然。”
我呼气,抬头挺胸,往一墙之隔,灯火辉煌中暗香浮动的异世界走去。
不惩不足以立戒
一堵木墙,隔开的是两个世界。午夜十二点的钟声响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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