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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乐眯起了双眼,感受到了某种危险正在靠近修理厂,毫不犹豫地转身向楼内跑去,几乎同时,他身后栏杆里的警铃凄厉地响了起来。
这代表着帝国军队已经找到了这处隐秘的据点。
时间急迫,修理厂内的抵抗组织成员们没有任何时间去道离别,约后会之期,他们用最快的速度整理好了武器及行囊,然后打开了隐藏在修理平台下方的地道入口。
“为什么要分头撤?”齐大兵有些恼怒地望着轮椅中的老人,紧握着枪械说道:“您行动不便,应该跟着我们。”
“因为我们都很重要,所以总要做好最坏的打算,帝国如果抓住你们,我这老头子也许就能溜走。”
沃斯领袖脸上的老人斑在地道幽暗光泽的映衬下显得十分明亮,他温和地望着下属们,说道:“帝国从来没有抓住过我,这次也不会。关于逃跑的经验,你们这些年轻人,总没有我丰富。”
抵抗组织的战士们都笑了起来,这种生死当前却依旧轻松自信的气氛感染了一直没有说话的许乐,他默然想到,地下抵抗组织就像青龙山反政丅府游击队一般,如果没有这种乐观开朗的战斗精神,也不可能在如此劣势下支撑如此之久。
“再见……”他望着轮椅上那位老人真诚说道。
“会再见的。”老人微笑点头致意。
“不用担心,据点经常被情报署那帮狐狸发现,我们经常转移,很有经验。木恩先生那边也不用担心,这间修理厂并没有登记在他的名下,而且我想他应该跑的比我们都快。,、
正在说话的是木恩黑帮里的得力干将,在阴沉的地道里穿着一件阴沉的黑色正装,看上去从头到尾都透露着一股阴险的感觉。但对于一群正在逃避帝国军队追杀的战士来说,有这样一个人当向导,反而能让他们的心情变得平静很多。
顺着修理厂地道向西方狂奔,一行十几名抵抗组织成员裹着许乐没有片刻的停留,他们的反应很快,速度也很快,那些杀入贫民区的帝国部队应该没有办法跟上他们的脚步。一扇陈旧但密闭依旧良好的铁门在身后重重落下,将前后两端的声音和空气全部隔绝开来,额头已经开始渗出汗珠的逃亡者们,终于感觉到了一丝放松,木恩那位得力干将扯开衣领,快速地喘息几声,然后取出香烟散发给众人,嘎嘎笑道:
“我们已经安全,这边用的是另外的通风系统,军队带的电子气味侦测仪查不到我们,所以……战友们,放松地抽吧。”
在紧张奔跑之后的放松,让众人的心情变得不错,几名抵抗组织的老战士踩着污水吸着烟,低声哼起了小曲,一直黑沉着脸的齐大兵表情也终于松动了些。
帝国的香烟味道不错,许乐看着从指间升腾飘至身后的青烟,微笑着想道,听着这些帝国人口中重复往返显得格外趣致的小曲,忍不住抿了抿嘴唇,想要跟着哼上几句。
然而就在他嘴唇刚刚分开的时刻,一阵剧烈的震动从地面传来,猛烈地将众人推倒在地,摔在了污水之中。
训练有素的抵抗组织战士们没有惊慌失措,艰难地爬起身来,快速地端起枪械开始布防,同时技术人员开始监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长着一张圆脸的抵抗战士震惊地看着腕表上的波纳表,颤抖着声音说道:“东南二点四公里爆炸,传到我们这儿居然这么强……皇贼军这次用了多少当量的炸弹?”
阴暗的地下道内一片沉默,齐大兵的膝上搁着便携式工作台,幽幽的光芒把他的脸色映的格外铁青,他看着工作台上的远程监控画面,悲伤浮上脸庞。
一枚非常规当量的导弹,从云层之外飞来,准确地命中了修理厂的大楼偏南部位,剧烈的爆炸瞬间摧毁了修理厂地面的所有建筑,强大的冲击波更是将院墙变成了无数参差不齐的水泥茬儿,恐怖的燃融高温冷酷地将大部分的抵抗战士变成了焦炭。
浓重的黑烟从废墟里升起,缓缓向着天空飘去,进入贫民区无数惘然民众的双眼,然后渐渐散开,遮蔽了天上热情而自由的阳光。
修理厂废墟深处的地道被这场恐怖的爆炸直接掀翻,裸露在充满焦糊味道的空气之中,很多具抵抗组织战士的尸首例在其中。微弱的呼喊声,要星的射击声,数十台身躯巨大的狼牙机甲呼啸扑入院中,残忍而冷酷地开始了最后的屠杀。
第五十九章帝国的收割(二)
满是碎砾和烟雾的修理厂里还有人活着,凄厉的子弹发射声响了起来,穿透黑烟,击打在狼牙机甲坚硬的护甲上,声音沉闷而巨大,却只能溅起几抹小火星,连深刻一些的痕迹都留不下来。威力差距太大的战斗,让抵抗组织零星的火力看上去异常可怜,就像是绝望待死的昆虫,对着是自己无数倍重量的大象,徒劳地喷出几滴毒液,而大象却根本感受不到。
那台狼牙机甲猛然停住沉重的机械腿,左机械臂上的枪火喷射,恐怖的火力顿时将那面残墙轰成满天飞舞的碎屑,至于墙后的抵抗组织战士,则是连惨呼都来不及发也一声,便成为了肢离破碎的尸体。
嗡鸣的引擎声,沉重的机甲机械足落地声,沉闷而冷酷的射击声,爆破声,声声令人心惊,因为这些声音里再也没有抵抗组织的枪声和呼减声,渐渐进入这场肃然恐怖的屠杀尾声二
数十台狼牙机甲在最短的时间内肃清了修理厂内的抵抗,然后迅即分开,占据了这片街区的各个要害地点,其中几台电子机甲开始启动大功率监控设备,试图找到修理厂下方那些繁复地道的走向。
就在此时,街区后方隐隐有轰鸣的重型工程机甲碾路声传来,里面还夹杂著几至不可闻的轮胎磨擦声音,早已垂垂欲坠的修理厂大门轰然倒下,烟尘渐散之际,载着军帽一脸漠然的怀草诗,在无数严肃战士的保护下,迈步而入,向着南面走去。
修理厂南面的那堵高墙早已在那枚恐怖导弹的袭击中变为粉末,裸露的钢筋凄凉地垂着平日坚硬的头颅,向寿墙外那面浅浅的池塘。
那场恐怖的爆炸就在这里发生,此时变成了一个恐棒的勤黑的冒着烟尘的大坑。
小浅臭池塘里的水早已经被爆炸高温烧灼的一干二净,露出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