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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施清海看着那个三十岁左右男人的脸。眉尖却微微皱了起来。说道:“谢谢……只是我没有想到。你现在在替邰家工作。”
许乐这才知道。原来施清海认识面前这个人。不由微感吃惊。不过他的性格让他保持了沉默。没有好奇地发问。
那个男人望着施清海笑了笑。说道:“我是替修束基金会工作。当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就是替邰氏企业工作……这和替联邦工作。在本质上没有太大的差异。”
他转向许乐。微微一笑。像是知道许乐心头的疑惑。自我介绍道:“我叫沈离。当年毕业于第一军事学院。现如今是黑鹰保安公司高级主管。今天的行动由我指挥……施清海是我师弟。所以他认识我。”
施清海静静地看着他。说道:“你毕业之后便没了踪迹。我们都以为你是被国防部调去西林执行秘密任务。没想到你进了邰家……我很好奇。你是进校前就确认了毕业后的工作去向?”
“我是定向培养生。你知道我家里的经济情况。只能考学费全免的军校。”沈离微笑着说道:“至于我什么时候确认了毕业后的去向。这件事情并不重要。就像我也不会问你什么时候……成了**军的间谍。”
施清海耸耸肩。说道:“我也是穷人。只好考军校……乔治卡林说过。穷人最有改变社会的勇气。”
“我不想打扰你们的叙旧。而且我也很好奇。联邦最出名的军事学院。为什么培养出来的最优秀学生……都没有参军。”许乐看着沈离问道:“但是我想。我们现在需要考虑的事情应该不是这些。”
沈离对许乐微微致意。说道:“马上我们会安排你回总医院。机场的登机纪录已经销除。日后如果有政府官员查询。你这两天都是呆在病房里。”
他又加了一句:“简水儿小姐那边。应该是少爷亲自去拜托过了。她不会说些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这位黑鹰保安公司的高级主管。在对许乐说话的时候。比对施清海说话时。要多了一丝恭谨。虽然很不明显。但却一直存在。
沈离转过头来。望着施清海说道:“回的路线时间已经确定。如果你愿意。这时候就可以离开。”
“怎么走?”施清海是**军的间谍。并不喜欢和联邦里这些权贵阶层打交道。但他知道今天欠了对方一个大人情。尤其是沈离先前那句淡淡的话语。能够让宪章局提前终止对自己的定位追踪。就算以邰家的能力。只怕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偷渡。”沈离微笑说道:“这应该是你们这些人最熟悉的交通方式。”
施清海听出这句话里隐着的那丝意味。不由眉头微皱。说道:“也许将来的不久。就是你们需要偷渡了。”
沈离离开了休息室。最后两句谈话里流露出来的火药味随之不见。许乐沉默地看着施清海。说道:“既然是认识的人。为什么说话还这么冲?”
“以前我们关系不错。”施清海说道:“但是既然走上了不同的道路。自然不可能再回到从前的关系。”
“邰家并不是联邦政府。”许乐有些头疼说道:“就算你是**军的战士。可是终究今天也是他们帮的忙。”
“**军的目标就是要***七大家和那些无耻政客对联邦的控制。”施清海微闭双眼。说道:“今天的这些你都看见了。邰家不是联邦政府。但却是与联邦政府相生的一对兔子。”
“帕布尔议员不是刚与你们搭成和解协议?”
“短暂的和平是因为彼此都有利益上的需要。”施清海微笑着说道:“等将来哪天不再需要了。和平自然也就没有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在安静的休息室里响了起来。声音里充满了嘲讽:“所以我从来没有试图谋求和平。正如你所说。我们的目标。终究是要消灭你们这些叛***。”
休息室的天花板上垂下一面光幕。光幕上邰之源微微苍白的脸上。那双平静的眼眸里充满了压力与不屑。
施清海盯着光幕上那张脸。沉默片刻后说道:“彼此彼此。”
第八十五章纪念某些人的离开
联邦有很多历史遗址,却没有金字塔这种东西。如果这个社会也有金字塔的话,邰之源这种人,毫无疑问是站在金字塔最顶端看风景的那些人中的一个。他的家世,他自幼所受的教育,更准确的说,他所属于的阶层,也就是他屁股坐的位置……注定了这位年轻而骄傲的邰家继承人,对于乔治卡林的那一套学说,只会嗤之以鼻和无比痛恨。
在邰之源的眼中,盘在青龙山的区的那群反*政*府军,为了一套虚无缥渺的政治学说,为了所谓的狗屎正义,而不惜用暴力伤害联邦的稳定架构。在面临着帝国强大军力威胁的当下,反*政*府军的存在,不止让联邦政府被迫损耗了大量注意力,更是浪费了无数纳税人的金钱,更关键的是,让联邦社会产生了一道沟壑,人心如果散了,怎样面对帝国的入侵?这种行为,和那些出卖联邦利益的叛国贼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
如果可能,邰之源愿意让联邦军队在最短的时间内,扫清青龙山的一切武装,然而数十年的历史证明,在没有第一宪章帮助下,青龙山里的复杂的形以及极不适合大型机械作战的紊乱电子杂流气层,足以帮助那些顽固的、缺乏资源却死不认输的反*政*府军,抵抗住联邦军队的春季攻势。
只能徐徐图之,所以当反*政*府军那位二号人物,冒着天大的危险。在双月节舞会上与邰之源见面时,邰之源并没有冲动的将对方交给政府,而是强行压抑住内心的敌意,十分理智的促成了帕布尔方员的青龙山之行。
但是邰之源对于青龙山反*政*府军的态度,从根骨上来讲,从来没有改变过,从来没有软化过。如果时局允许,如果他真的站上了联邦的政治舞台,他或许会比第二军区那些军官,会比国防部那位自杀的副部长更要强硬。
光幕上邰之源瘦削苍白的面容现出一丝嘲讽之意。说道:“这次我救你,不是因为我有任何可能认同你们的理念,而是因为此次和解协议,你是中间人,你知道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