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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二爷放下腿,微微欠着身子,堆着满脸笑容,眼神里带着丝幸灾乐祸的看着程恪,程恪转过身,不耐烦的略举了举手,算是见了礼。
程二爷在喉咙深处轻轻“哼”了一声,转头看着侍立在身后的儿子们和两个已经能自己站着的孙子,腰背又直了起来。
程恪也不看他,冲着汝南王长揖着说道:
“若没什么事,我先下去了。”
“嗯,你母亲在后堂陪你二婶说话,象是有什么事要找你商量,你去看看去。”
汝南王垂着眼皮说道,程恪答应着进了后堂。
后堂里,汝南王妃满脸怒气的端坐在上首,眯着眼睛盯着坐在下首的程二奶奶,旁边奶娘抱着程二奶奶未满周岁的小孙子,垂首侍立着。
程二奶奶正长篇大论的说着话:
“……我说这话,夫人也别不爱听,这程家子嗣上头艰难,也不是一代两代的,夫人多打算着才好,这小孙子,我可是疼得不行,一眼看不到就想的慌,要不是为了咱们程家的爵位传承,我哪里舍得……”
程恪站在门口,恨恨的咬着牙,抬起手里的鞭子,猛然空抽了出去,暴喝着:
“滚”
程二奶奶吓得一下子滚到了地上,慌忙又爬起来,转头看着暴怒的程恪和稳稳的坐在上首,仿佛什么也没听到的王妃,张了张嘴,却没敢说话,小心的从程恪身边绕了出去,奶娘抱着孩子,紧紧跟在程二奶奶身后奔了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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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一三六章事急
王妃端坐在上首椅子上,看着程二奶奶狼狈不堪的走远了,身子才放松下来,用帕子掩着脸哭了起来,程恪烦躁的看着痛哭失声的母亲,咬着牙,狠狠的跺了跺脚,转身奔了出去。
程恪提着鞭子赶走了程二爷一家,红涨着脸、暴躁不安的在前院转了几个圈子,出了府门,上马直奔景王府去了。
第二天,京城突然起了传言,汝南王世子程恪不能人道这传言,比前年镇宁侯府三少爷光着身子上戏台和忠意伯世子被人剥光游街的事儿更哄动、更让人兴奋不已,那一向尊贵无比、却子嗣艰难的汝南王家,竟要绝了后不成?
流言如风似水,转眼间传遍了京城大大小小的角落,越过高高的城墙,往外流传开去。
汝南王妃从婆子嘴里听到这流言时,满京城已经是无人不知,王妃大哭了一场就病倒了,汝南王强压着心里的焦躁和怒气,阴着脸看着太医流水般进进出出的诊着脉、商量着脉案,斟酌着方子。
看着王妃吃了药,汝南王斥退了屋里侍候的丫头婆子,侧着身子坐到床边,看着哭得眼睛红肿的王妃,重重的叹着气,低声说道:
“你也别急,那逆子……唉”
王妃眼泪又滚瓜般落了下来,汝南王无奈的叹着气,接着说道:
“去年腊月,我陪皇上去福音寺看大师,特意问了大师这逆子的姻缘,大师批的是榴花初绽之像,你别急,许是姻缘未到,这逆子……儿孙自有儿孙福,咱们也想开些,多想开些吧。”
王妃止了眼泪,眼睛里闪着亮光,一下子坐了起来,拉着王爷的衣袖,着急的追问着:
“真是这么批的?榴花初绽?不是榴绽百子?”
王爷哭笑不得的看着王妃,轻轻拍着她的手安慰道:
“你且安心,先安心把身子养好。”
王妃点了点头,心绪稍稍放宽了些,往后靠到了靠枕上,王爷叫了丫头进来,侍候她躺下了,看着她渐渐睡着了,才起身出去了。
程恪躲在景王府,一天几次的遣小厮回去探问着,自己却是说什么也不肯回府去。
过了年,周景然和程恪一反往年的懒散行径,从初三起,不是在景王府,就是在德福楼,或是汝南王府,或宴请宾客,或举办文会,或是引着众人出城打猎,或是应着别家邀请,四处走动,热闹的张罗着。
这些热闹事,古萧一场也没落下,程恪几乎天天早上过来,热情的带上他,宴饮会文、拜客访友。
古萧回来,细细和李老夫人说着见了谁、说了什么、做了什么,程恪带他出去,除了会文,就是介绍他认识文武百官,引着他在名门旺族中交际往来,李老夫人问了几趟,就放下心来。
转眼就到了正月十四日,第二天就是元宵灯会,李小暖早早和古云欢约着,打算换了男装,一起坐船出去看烟火取乐去。
十四日一大早,李小暖吃了早饭,看着人配好了元宵的馅料,正要去清逸阁,明远堂的小丫头急急的奔过来,曲膝禀报道:
“表小姐,老祖宗让你赶紧过去。”
“出了什么事了?”
李小暖吓了一跳,急忙问道,小丫头摇着头,
“我也不知道,景王妃来了,老祖宗一送走景王妃,就吩咐赶紧让你过去。”
李小暖紧紧抿着嘴,脸色渐渐青白起来,急忙带着玉扣、金栗,往明远堂奔了过去。
明远堂里,李老夫人沉着脸歪在榻上,见李小暖急匆匆的进来,忙直起身子,示意她坐到榻上,心疼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