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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再次坐了下来,两手死死地按住我的肩膀。
那一瞬间,我绝望地想尖叫。手不由自主的抬了起来,当即给了他一耳光。
我从来都没打过人,我发誓这是第一次。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好像被什么心魔控制了,由不得自己。我还没来得及跟他说对不起,没想到他竟然抬起手来,左右开弓,猛打了自己好几下,然后他蹲下来抱着头,说:“我流氓,我真怂,都是我不对。”说完这些,他抬起头,诚恳的对我说:“你用那瓶防狼喷雾喷我一下,当做惩罚吧!”
你瞧,这场私人话剧,高潮迭起,真是有模有样。
可是我收获为零,一点都不快乐。
10)
她算可爱吗?你认真笑话
她清洗化妆,你应该会害怕
当你勾搭她,你想起我吗?
当你失了踪,我真想过杀死她
我不算做错吧?
这首名叫《杀死她》的歌,被我在mp3里反反复复播放无数遍。
我好怕我的“双胞胎”的力量渐渐微弱,只能用更多的力量来助长它。那个网站说得没错,人类最好的守护神就是你自己。全心全意的保护和热爱,也只有自己可以给自己。
可惜我醒悟得太迟,只希望一切还来得及。
一个星期之后的黄昏,期末考试来临之前,我拨开布告栏前攒动的人头,看到了五张处分通告:
除了我意料之中的斯嘉丽以外,还有两个高三的女生,一个高三的男生,最后一张上,竟然赫然写着段柏文的名字。
我打了一个很结实的喷嚏,声音响亮,差点让我全身碎裂。我努力眨了眨眼,想要看的更真切一些——“经研究决定,给予段柏文同学严重警告处分”。
没错,确实是段柏文!怎么搞的!
我从人群中退了出来,仔细回忆我做那件事的经过,无论怎么回忆,都记得我是把那张他们拥抱的模模糊糊的照片抽出来了的。那个夜里十一点被我塞到河马办公室门下的厚厚的信封里,应该绝不会出现关于段柏文的任何蛛丝马迹。
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我发现自己全身都在发抖,但心里却烧得慌,像患了某种疟疾。我飞奔回宿舍,到洗手间里用凉水冲脸,足足冲了有十分钟,我才掏出手机,用冰凉的手指给斯嘉丽打电话。
她告诉我,她在女生宿舍的楼顶。
那里是严格规定不许去的地方,通往楼顶的铁门一向都锁着。我不知道她是怎么上去的。
“你在那里干吗?”我问她。
她的语气听上去甚至心情还不错,“看风景呢。或者,你上来陪陪我?不过要小心哦,别被人看见。我偷了管理员的钥匙。”
我深呼吸,做了好一会儿心理建设,这才跑上楼。推开虚掩的铁门,一眼扫去,却发现楼顶上空空如也,我吓得浑身冒汗,正欲扑到楼顶边看个究竟,身后却有个软软的身体突然抱住了我说:“姑娘我在这里呢。”
原来她躲在门后,怪不得我没看见!真有她的,在这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
我尖叫一声,一把推开她,厉声问她:“很好玩吗?”
她笑着说:“瞧你,胆真小。放心吧,我才不会做自杀那种蠢事。”
“你没事吧?”我问。
“当然有。”她说,“不过想想也没啥,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
我说:“你说得对,人总是要为自己做的事承担后果的。”
“让我猜一猜,”她靠近我问,“我的元气小姐,你到底是来安慰我的,还是来质问我的?”
“随便你怎么想!”我没好气。
斯嘉丽叹口气说,“我不知道得罪了何方神圣,人家往河马的办公室写了一封长长的检举信,说我混酒吧,喝酒,还dǔ • bó。最夸张的是,信里还附上了我一堆特有腔调的照片,真是不承认都不行。可是我发誓,河马审我的时候,我谁都没出卖。是学校自己去‘算了’酒吧查的,真的跟我没关系,不过现在,我说什么也没人信了。”
“那就是,其实他还是跟着你混酒吧,喝酒,dǔ • bó了,只是你没出卖他?”
斯嘉丽眼珠一转说:“你家老段的事,难道你不清楚么,还来问我?”
“不清楚。”我说,“所以我希望你告诉我。”
“那你还是自己问他吧。”她找了个地方,坐下来,看着天对我说:“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如果他不想说,还是尊重他比较好,元气小姐,你也有自己不想被别人知道的秘密,不是吗?”
“就像你去打针,也是一个秘密吗?”我站在她身后问。
事到如今她还在跟我撒谎,我实在是气极了,不拆穿她不行。
这招果然厉害,听我这么一说,她忽然转头看我,身子像被电打了一样,脸上的表情极为诧异,语速飞快地问我:“你都知道了些什么?”
“这是我的秘密。”我说,“不过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交换一下。”
“不。”斯嘉丽想了一下,坚定地摇摇头说,“秘密一旦被人知道了,就会变得一钱不值,还有什么交换的必要呢。这件事给我的教训就是,永远不要把你的秘密告诉任何人,如果,你真的把它当成一个秘密的话。
不管怎么说,她的话听上去很有哲理,一看落了下风,我赶紧换个话题:“这个处分不会有什么影响的吧,高考最终还不是看分数。”
“这是你的污点,会放在你的人生档案里,永远都在。”斯嘉丽转头问我,“可我并不觉得自己有多坏,够得上被处分的水平,你说呢?”
“那是,当然。”我苍白地附和。
“其实最亏的是你家老段,”斯嘉丽说,“本来学校打算选送他和韩卡卡去北京参加一个什么全国的文学大赛,现在泡汤了。”
这样。
“你别责怪他。”斯嘉丽说,“我想他现在更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