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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呀,在宫里,每月的十五,女官都会给全后宫的女子在御花园的讲经亭中,讲讲《女儿经》《佛经》,也会说说历朝的后宫故事。”
那个女官是宫里的妃嫔吗?”
“不,女官一般是大臣家里的小姐,从小选定,一辈子信奉佛祖,终身不嫁的,也就是俗称带发修行的。”
“有人愿意做这事吗?”一半红尘一半净土,像社会边缘人,活着不是种煎熬吗?
小德子噗地笑了,“云太医,你不知多少大户人家的小姐打破了头,想做女官呢!女官在东阳城里很受尊重的,相当于四品官员,一个女子做到四品官,你想想这是多么不容易的
事。”
云映绿不解地眨了眨长睫,“四品官有多了不起?”那个皇帝不是也许诺让她享受四品官的待遇吗。
“就是一个官阶,比尚书稍短一级,和各州的知府一般大。”
哦,相当于省长级,嗯,确实不小,云映绿了然地点点头,但这些级别对她有什么用呢?
她站起身,“记住我刚才说的,一点都不要漏掉。”她弯腰拿起医箱,“我去下古淑仪和袁淑仪的宫殿。”
“云太医,”小德子陪着她走向大门,“你方才说的那个生理周期指的是?”
“哦,就是女子每月光临的好朋友、大姨妈。”
小德子直挠头,“那些好朋友、大姨妈们都住在哪里?俺要一一去知会下吗?”
云映绿叹了口气,站住脚,“小德子,看来我需要进修下东阳语言,不然我们交流真的有障碍。这每月光临的好朋友、大姨们共有一个名字,叫月经。你听过这个词吗?”
“听过,听过!云太医,你走好,俺去办理你交代的事了。”小德子脸烧的像块红布,窘窘地掉头,忙折回身。
云映绿莞尔地倾倾嘴角,和进门的喻太医打打招呼,出了太医院,沿着御花园外的一条绿树掩映的小径,往妃嫔云集的寝宫群走去。
“昨夜为什么不回府?”一个身影从路边一棵高大的银杏树后走了出来,俊目斥责地瞪着云映绿,语气非常严厉。
云映绿拍拍心口,秀眉一蹙,“杜大人,做人能不能光明磊落一点,你这样鬼鬼祟祟地躲在树后,到底想干嘛?你不会是在偷窥某位妃嫔吧?别告诉我你在办公室也在这后宫中。
”
杜子彬气得咬牙切齿,“少顾左右而言他,我不是那种恶质小人。快说,昨夜为什么不回府?”
“我值夜班。”云映绿觉得这人有点奇怪,难道刑部连宫中所有人的作息时间都要过问吗?那工作量可不小哦。
“撒谎!你每月逢五这日值夜班,每月逢九休息。”杜子彬的音量在逐步提高之中。
“杜大人真是什么都知道,”云映绿讶异地瞪大眼,“但医生的作息时间算不了数,有意外的病患就得留下。唉,昨晚我是被那个刘皇上整了,临时留下来替别人代班,不过,我
也有个不错的收获。”
云映绿想到昨晚在水晶球中听到真正的云映绿说起杜子彬是书呆子的话,双眸微微泛起晶亮,唇角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杜子彬却不知联想到了什么,他脸色突然大变,“皇上……皇上他有没有对你做了什么?”
“就抢了一碗粥吃,其他没做什么呀。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脸色白成这样?”云映绿抬手欲扣杜子彬的手腕,他一让,没让她得逞,“我很好。一个女子单身在外,一定要自
重。晚上早点回府,不要有事没事在外面过夜,这很失闺仪。”
“我当然想回府,但身不由己。”云映绿嘟哝着。
杜子彬僵硬地转过身,深邃而又无力地回头瞟了云映绿一眼,走了。
云映绿茫然地盯着他宽阔的背影,他找她就为了说这句话吗?他的样子有点怪,连再见也不说,真没礼貌。
“喂,杜大人,你没别的事吗?”
杜子彬头也没回,只是摇了摇手。
云映绿噘了噘嘴,摇摇头,继续往后院走去。
古丽今天没穿红杉,而是穿了件果绿的纱裙,在狂野之中多了几份清新,美得更令人屏息。她慵懒地斜躺在床前的锦榻上,两眼失神地看着窗外的一簇盛开的玫瑰,神情有些恍惚
。
宫女领着云映绿走了进来,她也没动身,冷冷地瞟了瞟,挥手让宫女们退下。
云映绿打开医箱,从里面拿出一个小纸包,放在榻边,“这是一点小剂量的麻沸散,足可以让正常人昏迷半个时辰。我实在找不到其他mí • yào还有迷香之类的东西,我能想到的只有
这个。”
“小医官,你真是太会办事了。”古丽阴沉沉地一笑,纤手一抬,纸包应声落下,麻沸散撒了一地,“若昨晚皇上临幸本宫,本宫不是处女的事不就露馅了。”
云映绿淡然地平视着古丽娇美的脸庞,“我也想早点把麻沸散送给你,但我的事实在太多,我也找不到机会来见你。”
“有什么事毕本宫的事更重要?”古丽蛮横地坐起身,美目愤怒地瞪着云映绿,“你知道皇上现在最爱的人是谁吗?”
“我不想知道。”云映绿面无表情地站起身。
“你……你敢回嘴!”古丽腾地跳下锦榻,抬手欲向云映绿的面容扇来。昨夜没有等到皇上,她一颗芳心碎了又缝上,缝上又碎了,郁闷的都快要疯了,正好没处出气,这不识抬
举的小医官送上门来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