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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起来了,那日叶蔓宁说是将穗子给了我,我矢口否认,亦是在冯昭媛的寝宫之内。只此刻,我却点头承认了。正如冯昭媛说的,那件事都过去那么久了,也没什么好掩饰的了。
她却道:“嫔妾问了苏太医,那么短的时间内,是不能下那么重的麝香的。那种麝香,只能慢慢烘烤而熏上去的,工序严谨,尤其是时间要长。是出,不会是贤妃娘娘,也不会是娘娘您。而这穗子出自皇后之手,事实不是很清楚了么?”
不得不说,冯昭媛的话,是让我异常震惊的。
我一直不曾想过,那穗子上的麝香,竟真的是叶蔓宁自己下的手。回想起好将那穗子交给我的情形,一下子心乱如麻。
她算计得很好,知道我一定会转交给元承灏,好那时防的,是我。她不想我怀孕!
想来只是,三年无所出,让她真的出为是她自己不能生吧?那时候,她最不想看到的,便是我怀孕。只可惜了,她根本不知道那时候元承灏没有碰过我。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这穗子阴差阳错地去了冯昭媛的手里。
可展性冯昭媛流产,叶蔓宁亦是震惊异常吧?
她拼了命地再想撇清关系,终究是抵不住我们三人的“污蔑”。
冷笑一声,原来,我们谁都没有冤枉了叶蔓宁。她就不是一个干干净净的人。
冯昭媛深吸了口气,又道:“贤妃娘娘会帮嫔妾,也只是不想放弃嫔妾这枚棋子罢了。她既是知道那穗子原是皇后的,还故意给嫔妾,她不就是想趁机看戏的么?”
抬眸看着她,我低语着:“所以这一次,你才愿意站出来说话?”
那一次,贤妃站出来,看似是为了冯昭媛好,其实,她不过是想渔翁得利。而如今,冯昭媛站出来为我和贤妃二人说话,她实则,就坏了贤妃的大事。
一报还一报,不说公平,却也不会不公。
今日冯昭媛的一番话,越发地让我肯定此事就是贤妃自己所为。
冯昭媛的麝香是叶蔓宁下的,终是让她流产。而贤妃的麝香却只是让她动了胎气,这样差别大的两种手法啊,叫人如何信服?
听闻她在慧如宫休息了几日,身子便恢复了。
我只安心在馨禾宫里待着,如今我不会去想她的孩子如何,我只想保住我的孩子。
芷楹郡主说云眉是因为染了风寒才没有进宫来看我,却是不想,自好日过后又是五日,云眉依旧没有来。我还被太医嘱咐了在寝宫内不能出去,我也不敢乱走。
第六日,云眉终是奏请入宫来。
我见了她,整个人憔悴了一圈。
元承灏赏赐给她的镯子依旧还戴在手腕上。
上前来,径直在我的面前跪下,才开了口,便哭起来:“云眉对不起娘娘,云眉没脸来见您。”
忙让阿蛮扶她起来,皱眉道:“你这是什么话?本宫何时说过怪你?”
她哭出声来:“娘娘不怪云眉,云眉自己怪自己!若不是云眉,娘娘也不必吃这样的苦。”
我叹息着,那胭脂送给她,我哪里知道会出那样的事?倘若真的要归根结底,那岂不是我自己就是罪魁祸首?再说,温颜玉不过问她要一盒胭脂,谁也不会想到温颜玉竟想得这般远。
摇着头,也不想说此事,只道:“这回可看清温颜玉的为人了?”
云眉明显怔了下,这才点头。
我又道:“她如今有了四个月的身孕了,你最好离她远一点。”
“娘娘……”云眉有些惊诧地看着我。
我只道:“她常与贤妃在一起,贤妃距能利用腹中的孩儿冤枉本宫,难保那温颜玉不会做此等荒唐之事出来。”我真的操心云眉。
闻言,云眉才舒了口气:“娘娘放心,她必然不敢的。”
不敢,那是最好。
“对了,那日的事情,将军没有为难你吧?”
云眉忙摇头:“娘娘放心,将军相信我,并不曾为难。倒是,夫人被禁足了几日。”
我听了,心里倒是高兴的。
二人一直在房内说着话,直到云眉离去,我依旧没有勇气将她身上的镯子露出半点口风来。如今将军府也不太平,我想着,那就再缓缓。
隋太医原先只说让我歇息几日,结果一歇,转眼便入了四月了。
这一日傍晚,元承灏过馨禾宫来。我上前才行了礼,他却一把将我拉过去箍在怀中,俯身便吻下来。我吃了一惊,本能地抬手云推他:“皇上……”
他低笑着,一把将我横抱起来:“朕今儿高兴,隋华元说,你的身子无碍了。朕真真是松了口气了。”
我憋着嘴:“皇上会担心孩子么?”他那次的话,我一直记在心里,知道他是无奈才会做出那样的决定,不过每次见了他,总要挖苦一下。
行至床边坐了,将我放在他的腿上,他笑得灿烂:“怎么,多久的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如今还记着?”
“会一辈子记着。”
他怔了怔,继而笑:“当然,得一辈子记着朕怎么豁出命云救他的小命。等他出来,你也得日日记得告诉他,可不能让朕白吃了那苦。”
我忍不住笑出来:“臣妾都不曾瞧见。”
他拧了眉:“朕还怕你断了气!”咬着牙说着,将我推倒在床上,大笑着欺身压下来,薄唇用力吻上来。
轻笑着推着他,他越发变本加厉了。
薄唇顺势沿着颈项滑下去,修长的手指已经轻巧地挑开了我领口的扣子,他温柔地吻着,我如玉脂般的肌肤。深奥有些颤栗,不觉急促地喘着气。
“皇上,小心孩子。”提醒着他。
他邪邪地笑着:“可知道错了不曾?”
我咬着唇,我何错之有啊?
他见我不说话,依旧低头吻着,深奥的欲火都被他挑了起来。有些难受,他略撑起身子瞧着,嬉笑着:“可难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