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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流霜便听到了阿善隐忍的哼哼声,似乎是怕她知道,但是又实在疼得受不了所以发出的shen • yin声。
流霜担忧地走到他身边,柔若无骨的手抚上了他的额头,额头并不热。百里寒暂时停住了shen • yin声,享受着流霜的抚触带给他的奇妙如水的感觉。
流霜皱了皱眉,手指压在了他的脉搏上,诊脉良久,道:“阿善,你哪里不舒服?”他的脉搏明明很正常,怎么会不舒服!
阿善却不说话,只是不断地shen • yin着。
“阿善,你到底哪里疼,用手指指一指!”流霜有些着急地问道。阿善怎么会忽然病了呢,是不适应这山外的生活吗?
百里寒眨了眨眼,终于用手颤巍巍地指向了自己的下身。
昨夜,他思绪良久,才想到了要自己装病,若是如此,流霜定不会舍下他到军中。可是,什么样的病流霜不能治好呢。
若是疼在别处,流霜定会为他医病的,只有这隐秘之处,流霜才不好意思为他医治。
也确实如此,流霜一听到他是那里疼,一张脸顿时羞得好似春日桃花。站在那里,怔怔的,不知该如何反应。她虽然医术高明,但终究是一个女子。对于男子的这些病症,她连学都不曾学过,更不曾医治了。
百里寒凝视着流霜娇羞的模样,好似一朵鲜艳娇媚的花。流霜在他的面前,一直是淡雅如菊的,何曾见过她这般清艳妩媚,顿时心中荡漾,几乎失了魂魄。
流霜不确定阿善是真的病了,还是假装的。但是,偏偏又是那里疼,她又不能为他诊病。若不是假装的,岂不是延误了他的病情。
流霜站起身来,忽然向外走去,不知这镇上是否有医馆,也好请别的医者来为他瞧瞧病。
阿善也便随了她,反正无论是谁,不管怎么治,他的病都是时好时坏,治不好就是了。
纪百草已经年逾六旬,胡子花白,此时正坐在药堂里研制药草,就在此时,左迁的信件送了过来。
纪百草读完信,大是心胸澎湃,整日里在这药汤里治疗些头疼之病,几乎令他闷死。枉他一身的好医术,窝在这药堂,几乎生了霉。如今,有这样好的展示他医术的机会,更可以为国效力,何乐而不为呢。
但是,老先生的两个学徒却不愿随行,一个自称自家老母正在卧床,实在不能到军中效力。另一个学徒是纪百草的孙子,他的儿媳听说公公要带自己的儿子到军中,早在他的药堂里哭天抢地哭诉了半日。
纪百草气的吹胡子瞪眼,就在此时,一个清澈悦耳的声音说道:“纪老何必发愁,我愿代替令孙随纪老前往军中,为国效力!”
那声音似乎有一种说不出的感染力,纪百草抬头望去,说话的原来是方才来此拿药的少年。那是一个瘦瘦弱弱的少年,穿着一件粗布衣衫,极是普通。生的也很平凡,黝黑土黄的脸上,只是一双眼睛清澈澄净,令人一见忘俗。
“方才是你在说话?”纪百草掳着胡子问道。
流霜展唇微笑道:“是的,是我,我愿随纪老到军中效力!”流霜本来打听到这里有个百草堂,想要请医者去客栈为阿善瞧病,却不想恰巧遇见纪老要去军中,苦于没有学徒跟随。这与她而言,无疑是天大的好事。
纪百草的儿媳停止了哭泣,愣愣望着眼前的少年。
明明是一个极普通的少年,可是他的笑容却让观者的心弦悄悄拨动了一下。那笑容带着一丝俏皮,一丝纯净,一丝令人无法抗拒的风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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