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生前是个体面人[穿书][参赛作品](7)(1/2)
小哭包不仅没有被吓哭还在跟当归大人持续叫板,也让旁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你们若对我爹下死手,我也会死。”顾怀盏的潜在之意是:打一顿放走就好。
可惜当归没能get到他的真心实意,更是怒不可歇,神情越发阴鸷,甩手将他掀翻在地,抽回袖笼。
顽固不化,不可理喻,这么小一点就继承了那些道貌岸然的正道弟子本质,真不愧是从剑修肚子里爬出来的。几人眼含失望的扫过倒在地上的小儿一眼,摇摇头随当归一同离去。
暴躁老哥将无朝赏他一句“不识抬举的东西!”,最后一个走开,还不忘贴心的帮他锁上了门。这位变脸变的太快,先前还总朝顾怀盏发出杠铃一般的笑声,现在就恨不得骑上马踩他两脚。
第9章卦不可算尽
哎,不应当呀,突如其来的失宠让顾怀盏失语。
系统也挺无语的:“你在秀些什么呀?”
“我可以解释的。”顾怀盏急迫的发表演讲,“你看看那些小说,讲道理他们应该觉得我有一颗赤子之心,佩服我小小年纪便重情重义,对我更生好感,然后背着我偷偷为我出气,却不要宴观从的姓命。”
系统冷冰冰的道:“你还有什么遗言吗?”
顾怀盏哇的一声哭出来:“我还是个孩子,可以多玩几年。”
“我会替你转告反派的,”系统冷笑道,“不知道他有没有玩·尸·体的兴趣。”
一首凉凉送给在座的自己,玩脱了呀,顾怀盏蹲在角落面壁思过,他回想了一下,当归好心为他出气,方才自己的做法的确有些让人颜面扫地。
真想抱抱反派,他一定很委屈。如果他还有命活着跟反派再见一面,一定要给他一个爱的拥抱。
接下来,发生了一件放顾怀盏高兴的事,还有一件让顾怀盏还来不及高兴就被冷水浇了满头。男主没有死,顾怀盏的狗命保住了,他又见到当归了,而当归不想理他,并拒绝了他的抱抱。
不仅不理他,还总远离他。嗯……其实也没躲多远,不过对比之前的距离,的确是在刻意疏远。
虽仍旧呆在同个屋檐下,可这都没跟反派睡过同一张床,坐过同一张榻,更不要提像之前那样时刻被抱着。顾怀盏觉得自己现在睡觉吃饭都不香,当然饭不香可能是因为换了个人给他做饭,十二将的手艺一个比一个烂,也有可能是故意的。
面前就一盘齁咸的猪皮抄猪肉,连毛都没去干净,约莫是长恨天野山坡上抓来的野猪,皮糙肉厚,根本咬不动。顾怀盏受不了这委屈,也就最开始夹了一筷子,接下来都埋着头,小口小口吃着碗里的米饭。
这副窘态落入他人眼里,惹起一人发声嗤笑。
“要我说,你就老老实实快些把饭吃完赶紧回去歇着吧,当归大人也不在这里,你做出可怜兮兮的样子给谁看?”将无朝双手抱在胸前,神色不耐的看着他。
他生前是岳江国前朝大将军,姓急脾气暴,最不惯顾怀盏这幅作态。
顾怀盏放下手中的碗筷,不是他故作斯文,也不是因为害怕在座的各位而不敢大口吃饭,而是这米饭,它夹生。
“你自己吃吧。”他将碗向前一推,爬下椅子跑出了厅堂。
“行,不爱吃就别吃,还治不了你了。”将无朝伸手将饭菜都划到自己面前,叱骂不绝,“还敢浪费粮食,就该断他两天食让他知道饿!”
他夹上一块肉,端起碗往嘴里赶一筷子饭,很快又给吐了出来。
将无朝拍案怒道:“这是谁做的?这么糟蹋东西。”
“小生头一回为人洗手作羹汤,得如此回报,真叫人伤心。”知世手持合拢的折扇,敲打在另一只手的掌心,嘴上说着伤心,却笑得如同一只偷了腥的狐狸,他接着道,“你不过一只恶鬼,学什么活人吃饭?”
这世间的鬼修屈指可数,死而后立的人寥寥无几,将无朝便是这其中之一。
修鬼道条件苛刻,死前执念入骨成魔,死后化为厉鬼凶煞,残留于世,不得入轮回,而多数者反也就止步于此了,此后还需了断因果,斩断前尘,再于阴煞之地掠取足够死气结下丹珠,方入修鬼之道。
至于这阴煞之地,最好不过阴曹地府,而修真界也只有像龙渊泽乱葬岗这样的地方才勉勉强强能纳入其中。而将无朝当年也是为了躲避道修追杀而误入其中,身陷囹圄十余载,反因祸得福。
他生前是岳江国前朝兵马大将军,原名为杨戮,因家中有一小妹得仙缘拜入前昆仑成为门下修士,从而招来灭顶之灾。帝王心不可测,杨戮手掌兵权,功高盖主,此刻又有家眷得道,更遭人猜忌,在他率兵领命攻打邻国期间,杨家惨遭灭门,他得此消息时,战况正是猛烈,数月前粮草便被断,敌袭频有发生,到目前为止已损失大半兵马。
杨戮非愚钝之人,很快便想通其中缘由,他杨家历代效忠帝王家,仅仅是因杨紫嫣一人踏上修真路途,就换来如此下场,还有这些士兵将领,又有何错?要一同陪葬!
此般血海深仇,如若不报,他便永不安眠!
杨戮死后成厉鬼,他生前便时常被说杀气过重,死后皆化为滔天怨气。岳江君王怎么也不曾想到,会因自己一步错棋而被死人覆灭了朝代,宫中上下无一人幸免。
贸首之仇得报,他也因血洗皇朝灭国之举被道修盯上,视他为天地祸害势必除之,他被一路追赶到龙渊泽,这地方为魔修巢穴,那些道士也不敢追的太深,将无朝一路往人烟稀少的地方逃去,最终被困守于这么一个不毛之地。
将他从那无涯苦海救出的人便是这欠揍书生,他还清楚的记得双方初见时的画面,荒芜之地中忽然出现的一抹青衣乌帽,行迈靡靡,步履安详,像是在游逛花街一般,晃荡至他的面前。
此人延颈秀项,面如傅粉,是他生前最看不惯的穷酸书生,可他已经许久没有见过活人,此刻竟觉对方生的白净又无害,叫人倍感亲切。但他也没有蠢到仅凭外表就断定对方手乃无缚鸡之力者,此处可不是寻常人能活着进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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