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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要说起来,这是一个很好的政治联姻的机会,我现在依靠的除了自己的无耻门徒,有很大部分是邵青的军队和邵家代表的北方士族,而薛家是开国名将,是世居京师的高第名门,拉拢一下他们,对于分化和削弱外戚是有好处的,还可以巩固自己的势力。
可是……
首先就不能设想自己娶个人回去。以后这个人就是我的子!想起来就毛骨悚然。接收张青莲留下的是一回事,让我再娶一个……
我也想不出张府有了主人是什么情景,红凤要怎么伺候主母,她现在名义上是我的通房丫头啊,而擒着家,那人进来第一个便要铲除她吧?
还有姚锦梓,这个人是他前未婚,原本要做他老婆的人,这两人见面是哪生情景?不要我还没娶进门,就先绿云罩顶吧?锦梓又生得这么英俊秀……到时候我连该吃谁的醋都不知道!
不行!张府虽大,断容不下另一个人!
驸马见我不语,便轻声说:“家母要我劳宪说的,宪若愿意,我们便请人去提亲……宪若现在还不想成亲,也别勉强自己,我虽然很想和青莲成为姻亲,然愿见你为难……”
我抬头迎上他的眼光,见他眼中十分诚挚温厚,看得出他真的很喜欢张青莲啊。
“……青莲现在这样的位子,许多事都身不由己,你心里的苦,我是知道的,外头许多话说得难听,我知道宪不是那样的人,只是不得已……就像家表兄的事,宪心里定是万分为难。连我都拿这样的事来为难宪,唉,我心里很是愧疚无地……”
“只是宪切不可因过往的事自暴自弃,听愚兄一句劝,男乃人之大伦,宪勿要再沉迷不经之事,我知道那也不是你的本心,……邵将军那里,你若怕他不肯,我去替你关说,他也不是蛮横无理之辈……”
他絮絮叨叨说了半天,听得我张口结舌:他这么语重心长,翻来覆去说半天,是要劝张青莲别再做gay吗?
可是我看他自己对张青莲的关心就不算很正常啊。
而且,照他说的,张青莲竟是个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因为生得,被迫接受非正常取向的可怜人了?他做的种种坏事都是因为无奈?难道他蓄养娈童也是被逼的?
有时候人和人的想法……真是差太远了。
对于这位还没发现自己的心的老兄,我当然不会提示他来给自己添麻烦,只是投其所好,点头半带些凄然说:“多谢薛兄的好意,只是青莲已是不洁不祥之身,此生是不愿再娶的了……薛是名门金玉质,青莲出身微贱,不能高攀亵渎了……”
薛驸马连忙驳斥我的观点,我却一径儿说些自怜自伤,自暴自弃,自轻自贱的话,听得这位老兄又急又心痛,恨不得把我搂进怀里着意安慰,却又勉强忍耐住。
这样缠夹不清了半天,他说:“青莲若实在不愿,我也不恒强,只是再好好考虑一下吧。”
我答应了再回去考虑,他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又提起锦梓:“姚伯伯的事,原也是无奈,取消婚约,我也觉得很对不住小梓,只是不能违逆家母……小梓这孩子是心高气傲的人,遭到这样大的变故,真是难为他了,幸亏有你照应他,我还放心些。外头还有说姚伯伯是被你害的,真正是可笑!不过现在看来,小梓也不相信流言就是……”
我现在觉得最可笑的就是这位驸马大人了,张青莲照应姚锦梓?把他拿链子穿了,弄到上去就是照应?这位驸马大人似乎觉得张青莲是蒙尘的天使呢。
不知道是被感情蒙蔽的驸马大人太愚蠢,还是张青莲太会演戏?
我真的不知道说什么了,驸马同志在我耳边絮絮叨叨,问我些平素饮食冷暖,十分爱切。
我有点走神。
窗外天已黑了,此际开始飘起雨丝,最近的雨很是不少。楼下是条小巷,但是因为这处著名的酒楼,下面停满达贵人富贾的车马骑轿从人,算得车水马龙,还有些十来岁的贫家孩子提着篮子,衣着单薄,在卖梅和早发的迎,若是再等一两个月,这里就会很有“小楼一听雨,深巷明朝卖杏”的情调了。
而此际,我看着这微雨里的灯火点点繁烁,车声人声马声,心底突然泛起些微的寂寥,微凉的遥远。
此时此刻,锦梓他在家做什么呢?是守在灯下么?昏黄晃动的灯光映着他本来年轻秀却故意板出坚毅线条的脸么?是在检查他最看重的弟弟的功课么?为他示范在灯下舞一回剑么?还是在细细擦拭着许净染过血的剑锋,想着三年后要拿我这个仇人来祭剑,不觉间咬紧了嘴唇?
我突然很想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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