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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庆云甚是失望,还想纠缠,锦枫突然不耐烦地说:“热死了,还走不走?”
我见有人替我解围,深为欣慰,欣然说:“走,这就走。”说着翻身上马。
原庆云很厚脸皮地跟着上马,打算一直粘着我的架势。我说:“包公子,你没事可做?”
他正说:“事情是有的,但有轻重缓急,如今还是跟着你要紧。”
“为什么?”
他突然踌躇下,才轻描淡写说:“你不是没人保护了吗?”
我突然明白他未尽之意:他知道锦梓离开我了。甚至知道,或者自以为知道为什么。
那么,梁王真的是兰倌所谓的主上了?
原庆云必是从梁王处知道的,也许正是因为原庆云,锦梓才不得不去找我演一场戏,好使他们信服。
以原庆云对锦梓的看法,锦梓的说辞是有说服力的。
但是,锦梓就这么混进去,实在太险恶了。
这个混蛋,也不跟我商量一下,就这么任,一意孤行!
从来什么都不告诉我,好像我没有权力知道。
我默默骑着马,连锦枫什么时候上来的都没察觉。
大家似乎都看出我情绪低落,气氛也就落下来。突然郭正通道:“张大人,前头离寒舍很近,大人可愿意去下家歇歇,家母尚能操持炉灶,大人去用些粗淡茶饭如何?”
我正饿得慌,而且这一行人除了刚加入的原庆云老兄,只怕状况都与我仿佛,于是全票通过,我们绕开大路,往郭家去。
骑了一炷时间,远远看到两棵杨树,然后便是两三间草房,破旧不堪。
我一怔,这郭正通家真住这儿?
此人不是当真一清如水,便是如王莽那般欺世盗名,图谋不轨之徒了。
不过,周紫竹既与他交好,他又不大伶俐,只怕还是前者居多。
郭正通见我神不豫,赔笑说:“大人,因老母年迈,故接到任上。陵阳多水患,家母受不得惊吓,下多方勘查,只此处无论水发得多大也不至淹没,所以住家在此。只是离得远,常十天半月不能来,房子有些失修。”
我冷冷说:“既知多水患,又通晓水利,何不防患于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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