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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不住大笑:“想不到老田也有这些苦恼!”
“我们这些人,谁没点难处,我还算好,老朱可就更苦了……他是有家的,有一个独生儿子,那小子跟他爹学了武功,说什么要闯荡江湖,到处跟人吃喝玩乐,也不想着挣点钱,只会跟老爹伸手要钱,老朱自己省吃俭用,都快给那小抓干了!这两天去了扬州,姘上个粉头,要钱的信一封一封像催命,老朱愁导毛都白了……一文逼死英雄汉,若不为了钱……”突然吞了话尾,有点尴尬。
我当然明白他未尽之意:若不是为了钱,谁替张青莲卖命?
我笑起来,田纯说:“不过大人这些日子与往常不大同了。”
我说:“变好还是变坏了?”
老田想想,说:“我有时觉得大人没往常可畏了,有时又觉得大人比往常可畏。”
这家伙很有做哲学家的天赋啊。
这时,宋三把卤狗肉送了上来,满满一大盘,细腻红熟,飘十里,我忍不住夸了句:“好。”
正要动筷,突然门口一暗,一个人影进来,也笑道:“好!”
我眯起眼,迎着阳光,看清来人。呵,居然是许久不见的一个老熟人:原庆云。
第一卷马名汗血
我正看着生平见到最的一盘狗肉,要动筷子,突然眼前光线一暗,进来一个人,笑道:“好。”又说:“宋三,快切一斤肉,斟三角酒来。”
此人面如白玉,发如墨黛,一身丽的洒金洋红袄子而逾显英气勃勃,慵懒妩媚的一双丹凤眼似笑非笑,除了兰倌那里的头牌原庆云还能有谁?
我上次与他见面时,因为一时冲动,曾对他说过很过分的话,虽然说他在这里的身份只不过是个男倡,实在很低,但我毕竟是出生在法国大革命,人权宣言之后的现代社会,怎么也还是知道一点尊重他人的个体生命,所以事后自己也有点觉得过了。此时见面,不由有几分尴尬,反正也化了妆,光线又暗,我低下头吃狗肉,希望他炕到我。
不过这种希望老天一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