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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清音大概已渐渐地被我同化了,毕竟肢体语言与接触是最原始也是最坦白的交流方式,只要是一个有感情的人,就无法不被它感染和改变。譬如他偶尔会替我理顺我的头发,偶尔捏住我的下巴,偶尔盖住我的眼睛,偶尔同我的手握在一起……完全就是一个哥哥对待自己宠溺着的小妹妹的行为,这才应该是天然的同胞之情罢。
因有了他在身边,我烦乱的心方安定了下来,岳老爹要如何处置我我已不甚在意了,我有个绝好的哥哥,他永远不会伤害我,抛弃我。真的。
【事件十九空屋疑】
案发·求助
次日,天色仍黑便已睡不着了,躺在床上睁着双眼,望在头顶帐子上怔怔地出神。这样的突然醒来自那日后已成了常事,夜里总要犯个三四回,醒时枕凉被寒,冷汗涔涔。
熬至天亮,又迷迷糊糊地睡过去,再醒来时竟然已是日上三竿,躺在床上揉了半天眼睛,想想是自己昨天临睡前告诉绿水她们早上不必叫醒我的,于是翻个身,继续在被窝儿里合眼养神。醒醒睡睡,一直懒床懒到了大中午。期间听见绿水悄悄儿地进屋看了我两三回,见没醒便又悄悄儿地关门出去了。
轻轻地起身,穿了中衣,蓬头圬面地下得床来,至桌前倒了杯茶解渴,正犹自懵懂着,忽听得有人敲门,以为是绿水,便道了声“进来”。
门开处却是岳清音带了一名老妇人跨进房来,一眼看见我,那张死人脸便立刻拉了下来,冷声沉喝道:“成何体统!还不立刻穿戴整齐?!”
这……这又是怎么说的,绿水青烟那俩丫头去了哪里?怎也不先禀报一声呢?见岳清音退出房去关上门,我连忙将外衣穿上,就着脸盆架子上的冷水飞快地洗漱过,简单梳了个发式,重新打开门将岳清音同那妇人迎进屋来。
岳清音的死人脸仍未消褪,冷冷瞪了我一眼,道:“还不快来见过陈师父。”
陈师父想必便是这位老妇人,我上前向她行礼,她连忙回礼道:“不敢不敢,小姐快莫多礼。”
岳清音便又向我道:“陈师父是为兄请来教你闺中礼仪的,今日起每天学一个时辰,直至陈师父认为你已全部学会学懂为止。莫要淘气,一切但听陈师父吩咐,可记下了?”
“莫要淘气”这四个字可以不加的吧……我应声道个“是,哥哥。”他便最后留下一记警告式的冷眼,向陈师父说了几句客套话后转身出门去了。
陈师父大约是专门以教闺中女子礼仪为业的、有一定封建学识和素养的妇女。观其神态举止确实很是端庄严肃,令人既可怜又敬重。因绿水青烟不知去了何处,我便亲自倒了茶,请陈师父在窗前桌旁坐了下来。陈师父含笑道:“岳小姐知书达礼,老妇原意根本无需再教小姐什么,然而既然岳公子开了口,老妇便少不得讨小姐嫌了。”
“陈师父不必客气,学生做得有不妥之处,尽请指明批评。”我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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