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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本案相关诸事问个明白,还请岳小姐体谅。”
这套话说得冠冕堂皇,纵然我心中气恼却也没有办法,这问题我要是答得不对,狗官他回了府衙一问谢府其他人,我的身份便会令他起疑,到时不晓得又要生出什么事端来。我强自镇定地答道:“小女子的衣物多由谢家衣坊订做,自然因此而结识了谢姑娘,我二人年龄相仿,话又投机,成为好友不足为奇,只不知大人问这个能对案情有何帮助?真凶现已找出,大人不尽快回衙门审案,反而追着小女子问个不休,莫非大人是在怀疑小女子是另一个凶手么?”
季狗官见我似有微怒,不禁笑着低下头来,看上去像是要赔礼道歉,谁想那对儿桃花眼却直勾勾地盯住我,道:“岳小姐虽不是另一个凶手,却也与本案有着密切的关系。就本府观察,那李盼似是对小姐你有着几许惧意,亦或是……敌意。所以本府想问问岳小姐,可知道其中原因?你与谢姑娘是相识于她婚前还是婚后?可与李盼熟稔?这期间可曾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情?”
被这狗官一提醒我才猛然想起,我同那赵婶子进府的时候,李盼一看见我直如见鬼,吓了一大跳的样子,而后一直低着头不肯看我。莫非……这李盼和岳灵歌之间……
老天……您可千万手下留情,别给我整个狗血剧般的烂摊子让我收拾啊……
夫妻·兄妹
狗官的观察力细致入微,虽然我的脸上并未表露出什么,仍被他看出“有内容”来,那对儿总是带着笑意的眼睛丝毫不放松的盯着我看,我估摸着他几乎已经可以数清我脸上的毛细血管了。
这一连串的问题却又教我如何作答呢?真正的岳灵歌带着一桩命案的诸多解答关键香销玉殒了,而这些关键却又关系着她与凶手李盼之间究竟曾发生过什么。我低下头,瞪住面前狗官腰上围的玉带,陷入冥思中。
若说这岳灵歌与谢明芳是何时认识的……以岳灵歌内向的性格,应当不会主动抛头露面的去谢家衣坊量身订做衣服,必是请谢家衣坊的人来替她量尺寸,而且来者必是女眷,也就是赵婶子和谢明芳这二人之一。谢明芳若是待字闺中,其家人肯定不会让她四处登门照顾生意,只有结了婚开了脸儿,女人们才好不用顾忌地走出家门。因此可以推定,岳灵歌与谢明芳相识的时间应该是在谢明芳婚后,通过谢明芳替岳灵歌上门量尺寸、送成衣,一来二去的两人就混得熟了,加之性情相投,三不五常的凑在一起聊聊天,便成了好友。
唔……等等了。昨天谢明芳既然想找我聊通宵,为何到了府门外听得我不在便回家了呢?她大可以先进我府中等着,又不是没来过,又不是不熟,况她已打定主意要住一宿,为何轻易便改变主意了呢?难道要同我聊一宿只是她对外打出的幌子?为了……为了要迷惑李盼?——唔!貌似正是如此!谢明芳对李盼谎称来找我,一宿不归,为了就是引蛇出洞,再来个回马枪,将李盼同他的姘子来个捉奸在床——如此说来,谢明芳是早便察觉了李盼包二奶来的,而且说不定也将此事告诉了自己的闺蜜岳灵歌。
李盼大概也猜到岳灵歌知道他那点子龌龊事,所以乍见岳灵歌前去吊唁,不禁心虚害怕也是很正常的。
我仰起脸对上季狗官的目光,用自己的猜测结合从小袖儿那儿打听来的消息,平心静气地回答他道:“小女子与明芳姑娘相识于她婚后,由于平时无话不谈……是以也约略知道一点点她夫妻之间的事。谢姑娘成亲两年未能怀胎,心中忧戚,偶尔对小女子说起那李盼对她日渐冷淡。前些日子小女子曾陪同谢姑娘去看了朗中,朗中说她身体无恙,定能怀上子嗣,她这才算有几分释然。照小女子看来,此事她回去后定然告诉了李盼,李盼也当高兴才是,实在不明白为何还要与其他女人有染,难道他不想尽早让谢姑娘怀上他的孩子么?”
季狗官若有所思地摸着自己的下巴,忽而慢慢冲我笑道:“岳小姐是否在提示本府,那谢姑娘之所以两年未孕,不是因为身体原因,而是因为……那李盼原就不想令她受孕?”
我佯作害羞地低下头,轻声道:“这些夫妻间的事,小女子又如何知道?况且听说女子不孕乃家门丑事,谢姑娘过了两年方才鼓起勇气让小女子陪同她一起去看朗中,想必也是瞒着谢伯父和谢伯母的……”
季狗官笑道:“岳小姐是否又在提示本府,谢姑娘不孕并非身体原因之事,只有你与她夫妻二人知晓?……唔!”
我仍要推脱,却见他笑容一收,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问向我道:“从朗中处回来之后的几天内,岳小姐可再见过李盼?”
这个……这个我可推测不出来了,又不好胡说,只得摇摇头道:“那几日的事我不大记得了,前些日子我被砸伤了头,好些事情都有些模糊……”
“砸伤了头?”季狗官的桃花眼在我的额头上一溜,显然没溜着什么,因为我把那道伤疤用留海遮住了,听他继续问道:“是如何被砸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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