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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要走。临走前一天晚上,他喝醉了,痛苦得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想对她用强,她躲避之际随手摸到酒壶便往他头上砸去……
她没有心的,一开始,她就告诉彭允了。
只是他不相信。
少年人意气风发不过是想享受征服的过程,得到了然后会发现,不过如此。
她有什么好?另类一点,刁钻一点,刚烈一点,彭允图的只是新鲜感。
现在自己这样东躲xī • zàng也不是办法,不如干脆躲在顾桓身边混一段时间,等到这事丢淡了再离开不迟。
想到这里,她轻松一笑又走出门去找顾桓问阿一的事情了。
没想到顾桓轻描淡写地丢了一道天雷给她:
“你那个小尼姑朋友?如无意外她已经摇身一变,成了如今深得兰陵侯景渊宠爱的新纳的十八姬,风传兰陵侯为了她抛弃了新婚妻子,鸳鸯交颈三日不出房门,为兰陵侯的风流记录添上华丽一笔……”
“不可能!”阿惟睁大了眼睛,“顾桓,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骗?”
顾桓皱眉,“第一,我是你雇主兼上司,请你尊称我一声大人;第二,我不骗人,尤其是脑子简单的人,不屑于也懒的去骗。反正,信不信由你……”
阿惟当然不信。
兰陵侯景渊是什么人,她早有耳闻。
景渊的母亲是当朝的长公主司马萱,与先帝一母同胞,深得先帝护佑。许嫁当年的文状元景迁,生了景渊。景渊四岁时景迁因意外身亡,从此长公主性情大变蓄养起男宠,放任狎浪的名声从此鹊起。先帝驾崩后不足七岁的稚子登基,外戚傅家势力扩张极快,几可与手掌军权的镇南王对峙,传说长公主持有密诏,因而能在动荡的朝局中立于不败之地,保皇派和外戚傅家争相向长公主示好,只有镇南王不买长公主的账,但碍于长公主是皇姐,倒也相安无事。
至于那密诏,有说是关于诛伐傅家的,也有说是褫夺镇南王兵权的,更有甚者说是废太子的诏书。众说纷纭,可根本也许是子虚乌有之事。
景渊是长公主惟一的儿子。
风流俊逸不说,气焰嚣张不说,阴沉冷戾不说,但是从十五岁开始寻欢作乐男女通吃,在建业早有恶名。但凡教育夜归的孩子,说辞都是“不回家,小心被公子渊抓了来吃掉!”。
小孩子不知道“吃掉”所指为何,只以为他生啖人肉,所以都吓白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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