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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王不还是一个人,那个……用人间的话怎么讲来着……”
“守活寡。”
“对,就是守活寡!”
“……”众妖又是一阵唏嘘。
可是,喜庆的事还是喜庆,最终妖怪还是乐呵的嘀咕起来。
“干什么,干什么呐!”忽然身后穿来一声呵斥声,小妖们慌忙回头只见管家摇摇晃晃的走来,翘着兰花指,撇着小胡子:“还在这干什么,还不快去好好布置府上,咱们王可发话了,一切按最好的来,他成亲那可是妖界的一件大事!”
说完,见众小妖鸟兽散,这才晃晃悠悠的去瞅瞅请来缝制礼服的师傅到了没。顺便,还要给城中的魔君还有叫乔然的媒人送请帖,真不明白什么时候王竟和魔君冰释前嫌了。
不过,这也是件好事,毕竟妖魔本来就是一体的。
看着手上的贴着,寻思着要不要给对面也送一封,但是斟酌来斟酌去,还是算了,收起手上的帖子放进袖口,小步跑去。
下月初一,是个好日子。虽然有些赶,但是谁让他们的王乐意,而且还巴不得快点,于是整个府上一日比一日繁忙,小道桌椅的翻新大到假山石、荷花池的置换,事无巨细,样样都要最好的。
燕不遮看着手边的奏折,甩袖丢在了一旁:“那些朝中的老骨头们,怎么还想着扶持太子,那个不中用的东西留着作何用!”
“太子是皇上唯一的子嗣,除了他还能指望何人。”乔然皱了下眉,声音却明显压低了很多。
燕不遮微微搓了下手,稍显少年青涩的脸上带着不属于这个年纪该有的阴鸷:“事情你办的怎么样了?”
“还没找到,只查到当年偷偷抱着小皇子出城的婢女已经死了,小皇子至今下落不明。兴许……已经死了。”
“死了?”燕不遮摆弄着手上的茶杯:“死要见尸,就算是座孤坟也要找到。”
“……”乔然没说再说下去。
“老皇帝撑不了多久了,小皇子若真是死了,太子已然是个扶不上墙的烂泥,只需要一次意外就可消失的干干净净……到时候,能者居之,也许真的不用费一兵一卒就能……”燕不遮没有说完,幽暗的眼睛渐渐的浮现一丝少有的运筹帷幄的笑意,黝黑的右眼忽然闪过一丝祖母绿的颜色。
……
乔然却明显一惊。
几乎不敢相信的又看了看燕不遮,满脸的震惊,那忽然闪过的绿色……让他总是有种不好的预感,迟疑了半天还是小心的说道:“师弟,你刚才的右眼……怎么……怎么回事绿色?”
燕不遮倒是不以为然,只是淡淡的笑了笑,语气不疾不徐:“你看错了。”
乔然像是确认一样又仔仔细细的看了看那双眼睛,依然是黑色……可是,他很确定之前他没有看错……事情变得有些莫名的诡异。
以前,听师傅说过,人间一直流传着一种禁术,靠吸食人的亡灵来进行功力的修为,这禁术总共七成,前五成会让人可以让人短时间内修为大增,可是越到后面,人的性情会发生极大的变化,但是随之修为也就越厉害,听说甚至可以超脱生死……可是,它也因为吸食了太多的亡灵反而会因为阴气太重,扰乱自身本身的阴阳,直到最后连自己是谁都不清楚,最终到了是人非人,是鬼非鬼,只落个孤苦无归的凄惨境地。
这种损人不利己的功力一项是为师父所不齿,所以根本就也只是像他提过一次,甚至连一眼都不会让他瞧。但是他却记得师父说过,当功力到了第四成的临界点时,人的身体变缓缓的开始变化,首先的就是眼睛,一只眼睛发生色变。
刚才他看到的……
再加上最近听说城外一直有人说最近死去的人大多是痴痴傻傻,像是被人抽了魂魄一般……心中的疑虑便更大了。他一项知道他这个师弟远非表面的那么简单,可是到底还是也不至于……
“……师弟,听为兄一句劝,若是真的沾染些不吉利的东西,若还能抽身就及早抽身吧。”
“……”
燕不遮依旧笑得毫无破绽,抿了口茶,只说了句:“师兄,你多虑了。”
乔然觉得自己接不下去,当初是他拉着他进了朝廷,让他知道什么是入世,什么是万人之上,怎么能料到人都会贪心,最终贪得无厌的连屈居一人之下都再不能接受,只想爬的更得高。
一时之间无话可说的二人,气氛有些沉重。
乔然叹了口气,似是转移话题道,无意说道:“前几天,我见到莫莉姑娘了。”
可是,燕不遮那张笑得毫无破绽的脸上,却因为此时的无意突然闪过一丝裂痕,
似乎是察觉到自己的失态,一项不动声色的他,慌忙端起茶杯挡了去那些不自然的表情,直到消失不见,才最终只是假装无意的询问,道:“哦,是吗?她……最近怎么样?”殊不知,微微发抖的声音却出卖了主人的紧张。
“还行,就是……”
“哦。”燕不遮又浅浅的喝了口,口中的茶变得异常的苦涩,再没了之前的微小的甘甜。
“……听说,她要成亲了。”乔然试探的说道。
“……”燕不遮没说话,只是把手上的茶杯缓缓的放在桌上,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师兄,我也累了,你先回吧,事情明儿早朝后再商量吧。”
本想看看燕不遮能有什么反应,可是既然他都开口下逐客令了,乔然也不好意思再待下去,便不再多留匆匆离去。
渐渐地直到乔然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野中时,燕不遮这才忽然转身,猛然打开衣柜,拿出那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药瓶,几乎不敢相信的倒扣了下,谁知却从中掉落了颗白色的药丸……
一时间,世界像是安静了一样。
燕不遮几乎呆呆的看着那粒药丸忽然大笑起来,真是……真是……哈哈哈……他怎么就忘了回来看看,回来看看这个小药瓶!!他以为,药已经没了,以为她以真的把那个该死的人忘了一干二净,她就还只记得他一个人……也只有他。
他放肆的赌气,放肆的无限制的搁置她,有意不管不问……就像儿时手上把玩的纸鸢,只要扯着的纸鸢的线,无论它能飞多远,不都得要乖乖的回来。而那些让自己变得龌龊不堪的药,就是他唯一的线。
于是,他就耐心的等,等她也这么乖乖知足的回来。
这起码能让他可以自欺欺人的说,这一切……不是自己用卑劣的手段强留着她,而是她自己非要回来,非要回来……起码,还有她是心甘情愿的只为自己留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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