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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埋汰我呢?”
“不敢不敢!兄弟说的都是真心话,要是我媳妇能赶上嫂子的一半儿,兄弟我就烧高香了。”
“可有人不知足啊,心心念念的可不是我们娘仨,因为那个狐狸精还想着跟我离呢。”
“唉——嫂子,你消消气,这不都过去了么,老话不都说浪子回头金不换么?大哥经过这一遭以后肯定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了,以后你就等着享福吧。”
“就你会说,他能么?”
“那是肯定的啊!哦,对了——”程志军突然一拍脑门,转向金子爸爸,“差点把正事忘了!一分厂那边儿有个活不错,两组高炉要检修,得你去要,我跟那边不熟。”
夏来金明显动了心,又放心不下小狼崽子:“等几天吧,小煌这……我一时半会儿走不开。”
“你闹呢啊?我跟你说,老于他们那帮子人可也盯着呢,去晚了这活儿指定让他们抢了,你呀,最好明天就去。”
夏建辉皱眉,在心底开始揣度程志军这番话的真实性。
“这次是大修。”冀建国突然开口陈述,夏来金仰头灌了一盅酒,“行,明天我去一分厂找老董要活。”
“这就对了!家里有嫂子在还用你操心么?”程志军笑嘻嘻继续往银子妈妈脸上贴金。
夏建辉放下筷子,抹抹嘴,眼睛闪闪亮的盯着夏来金:“爸,我真能照看小黄。”
作者有话要说:喂喂!~再不理伦家,伦家打滚儿了昂!~~~╭(╯^╰)╮
7、奶爸生涯已开幕
1991年5月3日,星期五,阴雨连连。
在现实面前,人终是要妥协。现实君长了一条粗壮的大腿,凡人的小细胳膊真的拗不过他。
昨天,冀二叔和程三叔的到来,让银子妈妈不得不做出让步,毕竟这一家老小总要活着,要活着就得放渣爹出去赚钱,她也就不得不照看小狼崽子。
冀二叔和程三叔走后,银子妈妈和渣爹关上房门好生拆兑了一番。拆兑完毕,渣爹的藏蓝色裤子上多了几个脚印,不过今天一早渣爹就得以解放,骑着他的建设50去厂子里了。
趴在东屋窗外听了墙角的夏丽妮小萝莉今天早上趴在我耳边神神秘秘的说:金子爸爸昨天晚上跟máo • zhǔ • xí保证了,以后下班立马回家给小黄洗尿布,绝不出去鬼混。
我不知道那傻丫头懂不懂什么是鬼混,又明不明白跟máo • zhǔ • xí保证并没有什么实际的约束力,不过看她兴高采烈的样子,我心情也不错。
生活貌似又进入了正常轨道,而最大的隐患——小狼崽子已经被我捏在了眼皮子底下,按理说我应该松口气的,可是心底就是总觉得不安。至于不安的原因,昨晚我窝在对我“忏悔”的金子渣爹怀里想了很久依然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或许是担心在不远的地方会有另一只乱入的蝴蝶,又或者是其他什么。是什么呢?我不知道,或许宿命大神在不久的将来会告诉我。
噢,shit!小狼崽子哭了,不能继续感慨了……
夏建辉慢吞吞的收好日记本,食指揉了揉太阳穴,掀开薄被,揭开小狼崽子的尿布看了一眼——没尿。
不自觉的松了口气,又慢吞吞的塞好尿布,盖上被子,轻轻拍了两下,小狼崽子继续哭。
夏建辉莫名觉得烦躁,拧着眉思索小狼崽子哭个没完的原因。
银子妈妈的声音从东屋传来:“小辉怎么了,他哭个什么?”
“没事,不知道为啥哭。”
“你逗逗他,我身上都是棉花。”
“噢,你不用管,我看着他呢。”
银子妈妈在东炕上拆夏建辉和夏丽妮的棉袄棉裤,沾了一身的棉花毛,“理所当然”的不能过来看。
“唉。”夏建辉轻叹了口气,戳着小狼崽子的脸蛋,抱怨道:“哭,再哭老子也不管你了。”
“哇……唔……”小狼崽子哭着哭着突然攥住夏建辉的手指头塞进嘴里允吸起来。
夏建辉兀然呆滞,软软的、滑滑的舌头不住的舔着他的指尖,还没长出牙齿的牙床轻轻咬着指节,这……
“该死的小狼崽子,原来从小就这么色!”夏建辉微红着脸咕哝着缩缩手指头,却被小狼崽子攥的死死的,舌头也追着他的指尖不放。看看那白嫩嫩的小手指头,夏建辉还真是不敢来硬的,只能苦着脸任小狼崽子继续。
小狼崽子攥着夏建辉的手指头吸了一会儿,没吸到他想要的东西,这才松开手吐出手指头又“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行了,小祖宗,老子去给你泡奶。”夏建辉在小狼崽子脸蛋儿上蹭蹭口水,拉着脸爬下炕开始泡奶粉,“我勒个去,什么都记得,怎么就忘了给小狼崽子喂食儿了!”
奶嘴入嘴,喝到了奶粉,小狼崽子一下子就消停下来。
其实夏建煌是个很乖巧的孩子,一点都不烦人,他每次哭无非两个原因:一,饿了;二,尿了拉了。
无奈,他的身份使得他在这个家里怎么都讨喜不起来。
虽说六岁的孩子带刚过满月的孩子听起来有点可笑,但是对于灵魂为三十五岁的夏建辉来说带省心省力的夏建煌一点也不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