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腾蛇第一次被她这样捧,差点把鼻子翘天上去,得意洋洋地说道:“那是自然!老子知道的东西比你看到的都多……”
“那好!你过来!”璇玑不等他说完,抓着他的手,将他拽到褚磊面前,“快看看,我爹爹……他怎么了!”
腾蛇无奈地凑过去看一眼,随口道:“哦,这不是腔内雀嘛!很常见的。”
众人一听他居然认得,不由大喜,璇玑连声道:“太好了!你认得!快,说说看,怎么治啊?”
“怎么治?”腾蛇挑起眉头,“这又不是病,怎么治?拿出来不就行了!这是刑罚之一啦,专门对付不听话又厉害的神。腔内雀一进入身体,就会引发剧痛,渐渐的会失去神力,被剧痛折磨得生不如死,最后只能乖乖听话。哦,你以前不是也被用过……”
璇玑不等他说完,急道:“那……拜托你,把那东西拿出来好吗?”
腾蛇这时才有点回过味来,摸着下巴,先不答话,围着褚磊走两圈,奇道:“这玩意凡间应当没有啊。是谁把这东西打进他身体的?凡人哪里受得了这个!”
禹司凤道:“是一个妖魔……这些事等会再说,腾蛇,你能取出来吗?”
腾蛇眼珠一转,张狂地笑道:“对我来说嘛,自然简单之极。但我为什么要帮你们?有什么好处?”
璇玑想不到他在这种时候来摆架子,只好说道:“你是我地灵兽吧?灵兽难道不该听主人的话?”
“啊呸!灵兽是你强迫的,我可没认为你是我主人!”腾蛇翻个白眼,摸着下巴,说得甚是冷酷,“没好处,我凭什么要救他?凡人地生死和我有什么关系?”
璇玑吸了一口气,沉声问道:“那好,你要什么好处?说吧,只要我能办到,一定满足你!”
腾蛇道:“好!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要你答应我撤销契约,还我自由。以后也不许对任何人说,我做过你的灵兽。”
璇玑一怔,道:“可我……不知怎么撤销。”
腾蛇冷笑道:“你别管怎么撤销,反正你要答应我,以后不管我什么时候想撤销,你都不许阻拦,同意撤销契约,放我走。”
璇玑沉默半晌,才道:“好,我答应你。不管你什么时候想撤销契约,我都一定答应,一定奉陪。”
腾蛇这才喜形于色,笑道:“你说过地话,可不许反悔。立誓吧。”
璇玑正色道:“我答应人,就一定会做到。如果做不到,立誓也没用。”腾蛇想到她地身份,确实不是会说谎的人,于是点了点头,看也不看,反手在褚磊地胸腹之间抹了一把,然后将手掌一摊,说道:“看,这个就是腔内雀。”
众人急忙凑过去,只见他掌心躺着一只僵硬的小鸟,已然死去,灰扑扑地,只有常人小指大小,尖隼如针。
腾蛇将那死鸟抛来抛去玩,一面笑道:“想不到在凡间也能见到这东西。它相当恶毒,很惹人厌,待我生火把它烤了吃。”
玲珑一听他要吃这个东西,立即皱眉露出厌恶的神色,道:“这东西怎么能吃!脏死了!”
腾蛇板着脸道:“都是因为你们说要开饭开饭,开到现在也没东西端上来,老子早就饿得受不了啦!”
话音一落,只听褚磊shen • yin了一声,缓缓睁开眼。众人大喜,七嘴八舌地问他感觉如何。褚磊缓缓坐起,在胸腹那里摸了一下,奇道:“方才那是……?”
东方清奇呵呵笑着,在他肩上一拍,道:“这些事情在席上慢慢说。走吧,宴席已经准备好了。烦人的事情先丢去一旁,咱们先喝它三百杯!”
网友上传章节第四卷华梦骤裂第二十七章前夕(九)
虽说腔内雀从褚磊体内取了出来,但他还是感到精神恹恹,像三天三夜没睡觉,又翻了无数座高山一样,浑身疲惫之极。最后只勉强陪着喝了两杯酒,玲珑和璇玑便送他回去休息了。
服侍褚磊睡下之后,玲珑携着璇玑的手,走向中庭,似是有话要说。璇玑心下莫名有些忐忑,见她走到栏杆那里,定定望着庭院中一株月桂树。月光如银,玲珑的脸在银辉下泛着一层淡淡的柔光,那种平静温和的表情,她从未在玲珑脸上看到过。
“璇玑,你会不会看不起我?”她突然低声问道。
璇玑一怔,急道:“怎么会!你干嘛这样问?”
玲珑轻道:“其实看不起也无所谓啦,我这样抛弃爹爹娘亲,就为了追随一个男人。叫人家听见了,会说这女孩子一点也不自重,都会看不起我的。”
璇玑摇头,说道:“为什么要看不起?你做的是自己喜欢的事情啊,而且……你也没有抛弃爹爹娘亲呀!不了解情况的人乱说……和咱们也没关系。”
“你尽会说这种孩子话。”玲珑笑了起来,摸摸她的头发,“我就喜欢你这样什么都不在乎的性子。真好。我总会杂七杂八的想,在少阳派那会也是,我明明那么喜欢他,每天都要见他,非得让他陪在身边心里才舒服。不过我又怕其他师兄弟姐妹背后说闲话,还总担心长老他们说我一个女孩儿家不自重,成天和男人混一起。所以我对他忽冷忽热,到最后,他不开心。我也不知自己心里要的到底是什么。我要的到底是我们两人的开心呢,还是保全褚玲珑这个名字的好名声?”
璇玑轻轻叫了一声:“玲珑……”
玲珑笑道:“不过眼下我明白啦。人言可畏不假,可是患得患失更可怕。他可以为了我不顾性命。那点点人言又算什么呢?璇玑,我这条命是他救回来地。就算再赔给他,我也心甘情愿。”璇玑说不出什么东西,只能点头,半晌,才道:“你和六师兄这样。我很开心。我就喜欢大家欢欢喜喜的,一直在一起。”
一直在一起,就像小时候一样,大家说说笑笑,谁也不会离开,谁也不会死去。她好似一个孤独太久的人,渴望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