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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那弯道拐得急,我贴着车门缓了一会儿,悟道:“原来是一对一教学啊,这个好这个好,国际上都提倡这个,既然是您亲自带出来的,这姑娘现在也出息了吧?”
秦漠脸色一僵:“她死了。”
我说:“啊?”
车子慢慢停下来,他拿了包烟出来:“她死了,死了很多年了,那年她刚满十八岁,她办葬礼的时候我还在国外。她和你长得挺像的。”
我愣了一会儿,不知道该说什么。秦漠转头来看我,目光很深很沉默,我被看得毛骨悚然,觉得此情此景一定得说点什么。但这就像考试最后那五分钟收卷子,越急越搞不清楚到底该说点什么,不由得让人生出一种看透人世的沧桑感,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除却巫山不是云”。
秦默说:“到了,该下车了。”说完下车抽烟去了。
我定睛一看,被车头灯染成金黄色的夜雾中,的确停了一辆计程车。再定睛一看,前车轮扁得钢圈都贴地了,果然是之前载过我的那辆爆胎的计程车。
我边下车边说:“秦老师你眼睛真好,这么大的雾竟然还能注意到前方有车,要我来开,肯定就把车开得直接撞上去了。”
秦漠说:“这条路是双行道,那辆车在左我们在右,你能把我们的车开得跟它面对面撞上去其实也挺难得的,更何况这辆车还是静止的而不是运动的。”
我惭愧地说:“是挺难得的。”
他笑了笑,手突然伸过来揉了揉我的头发。揉完之后我们两个都愣了,双双陷入尴尬的气氛中不能自拔。他拔得比较快一点,咳了两声道:“对不起……”
我赶紧说:“没关系没关系,我知道您这又是把我当成您那位过世的弟子了。”
他笑了笑没说话。
那辆爆胎的出租车折腾了这么久竟然还没被拖走。交通部门的办事效率真是令人望而生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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