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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闪:学生嘛,应该的。
钱教授:我现在不爱想我的专业,我更关心的是时局,我想听听你们年轻人的看法。
余则成为难的样子:内战嘛。。。国军确实暂时受挫,晚辈觉得终将赢得胜利的还是国军。
钱教授:我看你是在博物馆里呆久了,该出来透透气了。
余则成谦虚:拙见,拙见,先生还是别当真。听说政府对您很器重,请您去tái • wān清静一下,您老不爱动。
钱教授警觉:你是说客?
余则成:不,听说而已。
钱教授:哦,你可别做你父亲生前最厌恶的那种人。我是不想走,长崎和广岛告诉我,未来的中国需要我。
刘闪无动于衷地倒茶。
余则成天真地:未来的中国是党国的,去tái • wān服务党国这不矛盾呀。
钱教授笑:谁说未来的中国是党国的?
余则成傻了,看看刘闪:那是谁的。。。难道是共党的?
钱教授失望地:年轻人,现在是公元1947年8月了,不是民国二十六年,解放军已经过了黄河,要看清局势呀。
刘闪:你要是政府的说客,那就请回吧。
余则成苦笑无言,起身要走。
钱教授:你要是能遇到共产党的人请替我转告,我在这里恭候他们。刘闪,如有机会,你也替我转达。
刘闪点头,余则成:他们也许找不到这来,即使找到了,您也很难离开。
钱教授:那我就死在这里,tái • wān老子坚决不去。
余则成必恭必敬地鞠了个躬:那您就在这等着吧。
14-23.余则成办公室日内
余则成在窗口前看着外面。
外面几个人在钉制一个大木箱。
14-24.余则成家客厅/同元书店日内
余则成:他很有骨气,说宁可死也不去tái • wān。
翠平:不就是他一个人吗,你只要给我配一个帮手,给我一支匣枪,我就能把他偷出来。
余则成:偷,拿枪去了还叫偷呀,那不是抢吗?
翠平:反正是弄出来不就完了吗?
余则成:弄出来容易,怎么藏他呢?
翠平:这么大的城还藏不了一个人?
余则成:即使藏起来怎么送出去,知道吗,要是这个人丢了,可能要全城戒严的。
翠平:全城戒严是什么?
余则成:就是。。。反正不能强取,那是万不得已的办法。不过,你说偷倒是提醒了我。说完余则成拿过纸笔写着什么:你马上把这个交给罗掌柜,千万别再发生上次的事了。
翠平生气:别没完没了说上次的事了,好不好。你有办法了?
余则成:只能试一试,敌人可能要强行绑架他。
翠平:绑架?
余则成还在写:我看见特务们在做大木箱子。
翠平困惑:大木箱子?干什么用?
余则成写完:你马上送去,回来再说。
翠平出门,余则成不安地溜达着。
(旁白:余则成在重庆时看过一份名叫“奥森伯格名单”的文件,那是美战略情报局在图林根与苏联抢夺德国科学家的秘密计划。杜勒斯有句话他记得很清楚,就是,科学家是高地,科学家是未来,科学家是长期的回报。余则成深知此人的意义。)
电话响,余则成接听:喂。
书店,翠平和罗掌柜,翠平:有两种康熙字典,我不知道那种好,要不你来看看。
余则成明白:好的,我马上过去。
14-25.同元书店日内
余则成进来,书店里只有翠平和罗掌柜。
余则成接过两本字典,观察左右:怎么了?
罗掌柜:你的计划可以执行,但我不知道钱教授家的电话是不是被监听了。
余则成:当然,全天监听。
罗掌柜:我必须在一点到一点半之间给他打个电话,不然很难营救。
余则成思考:一点到一点半之间。
14-26.某小房间日内
余则成进来,这里有两个特务,一个在监听,一个在睡觉。
余则成:有异常吗?
特务摘下耳机摇头,睡觉的特务急忙起来坐在那揉眼。
余则成:我来听听。说着接过耳机看看:德国造就是好有。戴上。(含下场戏的反应。)
14-27.小别墅/咖啡馆柜台日内
电话响,钱思明示意刘闪接听,刘闪:喂。。。是。然后问钱思明:南开的陈颜女士打来的。
钱思明一愣,显然此人与众不同:陈。。。他快速地过来接听。
刘闪在一边擦桌子观察。
钱思明有点激动:陈女士,我是钱思明呀,你怎么找到我的?
咖啡馆,这里没有什么人,罗掌柜坐在不远处看报纸,喝咖啡。
翠平在柜台边听电话:我是陈女士的助手,叫左蓝,我们在北平见过的。
钱思明诧异:哦,左女士,我怎么听说您。。。。。。
翠平:您什么也不要说,您身边的人是保密局的特务。
钱思明一惊:哦。。。知道了。。。您说。
翠平:一会我们会派边稚含同志去您处,记住,他是陈女士的外甥,你一定要留他住两天,他负责把您转移出来,您要听他的指挥,清楚了吗?
钱思明高兴:你外甥来呀,好好好,我记住了,您放心吧,我在家恭候,好的,再见。
钱教授对刘闪:下午有客人。
刘闪:是什么贵客,看您高兴的。
钱思明饶有兴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