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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涯从“安息间”出来,摘着手套:枪呢?
黄探长:在侦缉科。
9-45.余则成家客厅夜内
翠平:。。。听到枪声我又跑了回去,看见她正在摸马奎的脖子,说他死了,又让我快走,我看她一点事也没有,马奎肯定已经死了,这这,全是血,我就跑了。
余则成眉头紧皱:你确定左蓝一点伤也没有?
翠平点头:没有。
余则成:你离开以后,也再没听到枪声?
翠平:没有,你放心吧。哎,左蓝很可以,看她像个读书的,噌,出枪飞快。
余则成:可是陆桥山说死了两个人,一个是马奎,另一个是左蓝。
翠平:他放屁。。。他胡说。。。左蓝不会死,我离她就这么远,看得清楚。
余则成有点放心:那这个陆桥山为什么要撒谎呢,电话听错了?
翠平:不管他,反正左蓝没事,哎,你说马奎怎么一下蹦出来了?
余则成也糊涂了:是呀,这家伙。。。从哪躲着呢?他可能一直在盯着左蓝,因为只有左蓝才能证明他不是峨眉峰。
翠平:对对对,他说了,他要让左蓝跟他去保密局,说去给他洗清罪名。
余则成批评:这么重要的话你刚才怎么不说,还说什么了,仔细想想。
9-46.街道日外
余则成开车过来,一个行人横过马路,余则成急忙刹车。
正要起步的时候,他无意间看到路边一个报摊边。
报摊最上面的报纸是两张照片,一个是英俊的马奎,一个是微笑的左蓝。
余则成傻了。
标题:昨夜枪声、喋血、火并
买报人递给他,余则成看到了上面一张现场照片,胡同里的两具尸体。
余则成不感相信自己的眼睛。
报纸上的左蓝,在向他微笑。
余则成冷漠的表情,把报纸放在一边。
9-47.会议室日内
余则成、站长、李涯、陆桥山、洪秘书和三个中级军官。
陆桥山:共党方面提出惩戒凶手。
李涯:扯淡,那是警察局的事,从各方面来看,应该是共党内部出现的火并,没凶手。
余则成冷漠地在听。
站长:下午,共产党派人来接走两俱尸体,他们自己安葬,李队长,你还要监视他们。
李涯:知道。现场应该还有第三个人,需要警察局协助侦办。
余则成抬眼看了看李涯。
站长:行动队的事,你看着办吧。
陆桥山:马奎的老婆怎么办?她现在没意义了。
洪秘书有些不自然。
站长:看她自己吧,愿意跟共产党走就跟共产党走,愿意回上海就回上海,以后会上不要再提这个无聊的女人了。
人都走了,只剩下站长和余则成。站长:心里很难受,是吗?
余则成:说不上很难受,有点。
站长:还是去看看吧,在陆军医院的安息间,道个别。
余则成:这不算通敌吧。
站长:想多了,没有人情的政治是短命的,去看看吧。
9-47a.会议室门口日内
余则成出来,李涯等在这里。李涯:知道你会难过的,我陪你去吧。
余则成没有态度,走了,李涯只好跟着。
9-48.安息室日内
内穿军装外穿白大褂的人打开门,余则成进来,李涯等在门口。
余则成来到左蓝的担架边,打开白布,看着。
左蓝安详的表情。
余则成蹲下,平静地看着。
(旁白:直到掀开白布前,余则成一直怀疑这是一个圈套,因为翠平坚信左蓝没事,那是他唯一愿意相信的消息。现在他相信左蓝真的不在了,只有背后一处中枪,那说明翠平看到她最后一眼的时候,她已经不行了,可是还在微笑,微笑着让翠平走开。这个女人身上的任何一点,都值得去爱。悲伤尽情地来吧,但要尽快过去。)
48a.安息室门口日内
余则成出来,李涯:则成,相信我,这不是我计划的目的。
余则成忍着激动的情绪,没有说话。
李涯:本来就是想抓个把柄,指责共党破坏和谈,马奎怎么跳了出来。。。毕竟你们过去有段情。。。
余则成隐忍的表情渐渐变成微笑:你想多了,李队长,这事。。。我一定会忘掉的,不是我不往心里去,而是你,你可别为这事有负担,千万别。
9-49.余则成家日外
余则成和翠平,翠平在抹眼泪。
余则成什么也不说,呆呆地坐着。
翠平点头:我过去是太鲁了,不像左蓝想得周到,她说我安全就是你安全,这话都是道理。
余则成无言,眼睛盯着某个点。
翠平念叨:还是那一脚不够狠,老这么呆着工夫都废了,那一脚放在过去,不出一袋烟的工夫,马奎根本醒不过来。
余则成起身,拿着包出门。
9-49a.保密局走廊日内
余则成走来。一个手下抱着一摞文件在敲他的门。扭头看到了他:余主任。
余则成停下。
手下:八路军代表都撤了,我们搜查了他们驻地,这是他们遗留的东西,站长让你看看,有没有价值。
9-49b.余则成办公室日内
余则成无兴趣地看着那摞文件,看到了一本油印的《延安文集》署名máo • zé • dōng。
他翻开扉页,里面是左蓝的签名。
余则成打开,看着第一篇《愚公移山》。嘴里默默念叨着。
9-50.余则成家客厅日内
余则成冷面地进门,翠平难过地看着他:你歇着,喝口茶,我去烧水。
余则成坐在沙发里,念叨着:中国古代有个寓言,叫做“愚公移山”。说的是古代有一位老人,住在华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