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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身难保——卓子澜几次想开口跟团团说,你选错了主人,要不你变成兔子从我这儿离开吧——开不了口。
“子澜哥哥!来!”团团跪坐在床上,歪着头等他一起睡觉。
或许这就是卓子澜舍不得她离开的原因,一个几乎常年不可以跟任何人说话的人,忽然有了这么一个香软的伴侣。监控越来越严格,动情时,卓子澜压抑着想唤她名字的冲动,只能用热烈的吻来化去二人几乎要冲口而出的爱意shen • yin,但团团总能在他压抑到极点时轻轻在他耳边说“子澜哥哥,团团喜欢你”,如魔咒,如木马,扎进卓子澜的心,让他更加用力将她拥紧。
组织里代号信长二号执行入侵任务时被发现,没能很好处理对方的追踪导致他的据点暴露,第二天就被组织shā • rén灭口,以“无知高中生畏罪自杀”作为结尾。组织这杀鸡儆猴的表演让卓子澜等一线黑客再次体会到生命的不值钱。
卓子澜之后在设计自己脱离组织线路程序时更加小心,他将那个将来要侵入组织中心电脑的木马起名为“兔兔”,如果成功,便是一个连组织最优秀的反病毒杀手也阻止不了的成功病毒。
又是一次组织突如其来的入室搜查,团团从卓子澜的夹克里探出的长耳朵被卓子澜塞了回去,等搜查的人走了之后,团团揉着耳朵,泪汪汪地随口说了句“每次他们来的时候,我的心就跳得好快哦,他们发现我的话,我是不是永远回不了长崎了?”
“我一定送你回长崎,就算我被组织发现,也一定把你送回去。”卓子澜轻声说,缓慢地帮她揉耳朵——他最近做任务的时间越来越长,组织已经把他列入了重点怀疑的对象名单之中。
“为什么我每次都要躲起来?让那些坏人发现了,他们就会把我抓走?”
“组织不让我们养任何活着的动物,曾经有个人在阳台上救了一只鸽子,被组织发现之后,怀疑他利用信鸽和外界联系,把他和信鸽一起毒死了。”卓子澜轻描淡写地说。
团团失望地耷拉着耳朵,“我离开家好久好久了,不知道妈妈和哥哥妹妹是不是还在家等我。”
“我离开家五年了,你呢?”
团团变成人形,披上卓子澜的夹克去翻日历,指着日历显示的年份,说:“现在是平成22年……我五岁离开家,那年是昭和25年。”
卓子澜不太了解日本的记年,上网查了查,讶异道,“你是昭和20年出生的?!确定没记错?”
“没记错。”
昭和20年就是公元1945年,这小丫头!!是40后!!
卓子澜不断被团团吓呆,身为一个80后,他再次感觉压力很大……
当晚,黑衣人再次带来一篮子胡萝卜,里面体贴地加了几根小黄瓜。
也就是在这个晚上,卓子澜的“兔兔木马”大功告成,生死在此一举。他让团团变成兔子,钻进他上衣的口袋里,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就开启电脑,神不知鬼不觉把兔兔木马送进了组织的监控网络之中,这时,组织对他所有的监控系统都被控制了,换上前几天录好的监控视频——在组织的电脑中,播放的是卓子澜认真“工作”的样子,但实际上,所有监控已经全部失灵。木马窃取了组织档案文件夹的密码,将卓子澜的指纹、眼睛虹膜、脸部轮廓等扫描信息全部替换,顺带也替换了任意几个人的档案,这样,即使卓子澜本人不易容,组织安装在各个机场、车站的暗扫描装置就检测不出能跟卓子澜对得上号的信息,连植入他身体里的定位系统也就此失灵。
布置好一切,卓子澜利用楼下监视人员换班的空档,揣着团团离开了。
虽说替换了档案,但卓子澜只有几个小时的时间出逃,明天早上送早饭的时候,他们一定可以发现屋子里没有人,这时,组织马上就会开始追踪他——那时,能逃出多远,就看他的运气了。
卓子澜并没有在脸上搞什么大动作,戴了个口罩,假装流感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