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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她不满吗?而过去又离自己多远?当时只道是年少,如今回首已惘然!
影片最后的,孟克柔的独白说,三年五年后,我们会变成怎么样的大人?
三年五年前,自己会想过,有一天她会像今天一样吗,成为林牧之的妻,过着一段相安无事,貌合神离,不知所以的婚姻生活?
恍恍惚惚,以若只觉得自己在做梦。
梦中的场景不是她的大学吗,她浮在空中,看在白衣少年嘴角含笑的等在女生公寓前。看到年轻的男女牵手甜蜜的走在梧桐树下,看到男生温柔得帮她拂开遮住眼角的碎发……女孩笑得幸福,笑得甜蜜。以若分明看到那是自己,可是却怎么也看清楚那男孩的脸……她寸步不能的目送着他们离开,一步一步渐行渐远。无能为力的目睹自己的青春散场……
今年的春天来的特别晚,天热了冷,暖了寒,已经是四月初的天气,但是安若还是忍不住在雪纺单衣外加了件外套。如今处在街上,迎着风,骨头也有点冷酥酥的。
走进小区,才找回温暖的感觉。
父母之前都是中学教师,住的房子也是早前学校分配的老式公寓。并没有电梯。以若徒步走到三楼。敲了敲门。一会后,过来开门的是自己的母亲。
安母倒是惊讶:“怎么回来也不提前知会一声。”又出门看了看。
“妈,你别看了,就我一人。”安以若换了鞋,快步进客厅,把自己扔进沙发里。“累死了!”
“牧之,怎么没一起过来啊?”安母关了门过来,“你们吵架了?”
“没有,他出差了,我过来蹭饭的。”以若口气里有掩不住的疲惫。
“你呀,还好意思说,先坐会,你爸也没醒,让他先睡着,饭待会就好了。”安母起身进厨房。
以若半躺在沙发上。
和林牧之吵架?她倒是想知道他们吵架会是什么样子。和林牧之结婚快1年,将近300个日子,除去两人上班出差和睡觉的时间,两人可能真正在一起的时间连100天都要打个八折了。平常能说上几句话都不错了,哪有时间吵架啊,再说,像林牧之这种喜怒不形于色的人,他会吵架?天方夜谈!
饭桌上,难得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吃饭。自从安父手术后,这样的日子真的是过一天少一天了。
安父睡醒后精神头倒也不错,也问起林牧之怎么没来,席间还不停地给以若夹菜。这幅场景,仿佛是年少时的自己,只是那时候,父亲的身体还是硬朗的。
想起这些,口里的饭味同嚼蜡。
饭后,以若被父亲拉着下棋。
她的棋也是小时候父亲教的。那时候年纪小,性子皮,父亲让她学下棋收收心,后来到也是无心插柳,让她弄了个市里面的青少年围棋冠军回来,一时间还被邻里间传为美谈。
只是晚上,以若静不下心,一直连着几盘都是以若输。
安父也有些乏了。
“爸,你累了要不先睡吧,我们改天再下!”
安父摇摇手,“小若,不了,下次咱爷俩能好好说话又不知是几时了。我这身子骨是拖一天少一天了。”
无奈却又真实。
“爸,你说的是哪里的话,你这么说我可生气了。”
“小若,说真的,爸自己到无所谓,早走晚走终究是要走的,你有牧之,我就放心了。但是,我就是怕你妈妈以后一个人。你们以后有空要过来多陪陪她。”
“爸!”以若真不知道该说什么话。
“小若,你和牧之要好好过。他虽然表达不多,但是我看得出来他是个有心的孩子。有些人,有些事并不只是要用眼睛看,还要用心去发现的。不要到最后错过的却是离自己最近的人。”安父的一席话说的耐人寻味,安以若虽然状似无心的听,但是字字落进心里。
第一章宣布主权(3)
安以若直到回到“景都”还在思索在父亲的话。
很久以前,真的是很久以前,她也曾幻想过,“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神话,只是主角不是林牧之而已。她以为,他们只是偏离轨道的行星,彼此交错,最后终将各自回到正轨。现在,忽然有一个人对她说,其实他们是适合一起过日子,一起变老的。初听,像是说着是别人的故事。
看着空荡荡的左半边床,仿佛心空了一块,了无睡意。
房间外突然传来开锁的声音。
安以若的心“咯噔”一声。
反正也睡不着,起身下床,还是决定去看看,心里踏实。
轻手轻脚的刚开了卧室的门,客厅的灯就被摁亮了。突入的光线让以若一下子适应不过来,不由得用手挡了挡,片刻后才看清,这“半夜入室”的不正是林牧之吗?一下子倒不知道说什么了。
林牧之也奇怪,看着楞在卧室门口的安以若,虽然穿着睡衣,但表情神态却不像是被惊醒的样子。
“怎么还没睡呢?”林牧之把行李放在玄关处,也懒得拿进来,换了鞋就往厨房倒水。
安以若回神,“你怎么这个点还回来,也不嫌折腾人。”
林牧之没答话,喝了水懒洋洋的瘫在沙发上闭目。
安以若翻白眼了,总是这样,爱搭理你,搭理几句,不想搭理了,问他跟问空气一样,好在自己也习惯了。
“你晚上吃过没?”她基于关心的问一句,
“飞机上吃了点。”林牧之闭着双眼,淡然地回一句。
安以若本想说,要不我再给你做点什么吃吧,但一想起冰箱也好几天没关照过了,终究没说。
林牧之起身,“你回去睡吧,我先洗个澡。”
去更衣室拿了干净的睡衣就往浴室去了。
安以若怏怏的,拖沓着回卧室,开着床头灯,翻着床头的杂志。
浴室的水声停了,过了会,林牧之湿着头发就出来了。这样的林牧之看着真无害,以若想着。
林牧之擦着头发,看看墙上的挂钟,“明天不是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