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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在我。”屹湘决定不再跟董亚宁继续说下去。她直接放了听筒。
冯程程在外面敲了敲玻璃窗,示意她到时间了。
她没时间回想电话里董亚宁的那恶言恶语里究竟的含义了。她只觉得有股子气在身体里乱窜,让她烦恼。她这就往外走,迅速的进了会议室。
josephina已经在里面坐下了,看到屹湘,她说了声“早”。
会议开始进行的很顺利。josephina今天听的多说的少,屹湘虽然仔细,眼下各个环节都进展的不错,并没有太多要讨论修正之处。直到选定新一轮代言模特这里,大家产生了重大分歧。
屹湘和josephina起先都没有发表意见,听着与会的设计师们七嘴八舌的争论三个候选模特的优劣,最后争议的焦点就落在了滕洛尔身上。屹湘听着听着,看了眼josephina——她正垂着眼帘,盯住面前的平板电脑,画面,就是不断在轮转的三位候选模特硬照……屹湘瞧着josephina的表情,若有所思。
两派也争论不出究竟。主张用滕洛尔的安德烈坚持认为滕洛尔符合他的设计理念,另一派则认为启用滕洛尔会冒很大的风险。
屹湘分析着,后者的意见逐渐占了上风。
安德烈红着脸,看屹湘,请求她的支援。
屹湘看了眼josephina,josephina请她先说。屹湘就说:“滕洛尔不是lw传统上特别爱用的模特,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经验。但就五月时装周发布会的主题来说,滕洛尔是适合的。我的意见,是可以用她。暂时先考虑让她担任辅助角色。毕竟启用新人,尤其还是这么重要的发布会,不可莽撞。”
她说完了,会议室里安静了片刻。安德烈也沉默了。
屹湘的目光从这环节讨论开始就甚少发表意见的广告部总监身上,温和的问:“jerry,你的意见呢?”
“是这样的。”jerry倒先看了看josephina,才说:“滕洛尔,是个全新的面孔。从大家的争议上,也能预测出市场反应,应该不会很平淡。不过我想,我们要的就是这种争议和不平淡。”
“那就这么定了吧。”josephina说。
决定就这么做出了。
josephina随后宣布散会,第一个走出了会议室。屹湘收拾东西的时候,看到手上的缩版海报,翻着。
“放心吧,我相信我的眼光。这个模特,有前途。”
屹湘抬头,会议室里只剩下她和jerry了。她微笑着问:“我说,提前用了她的海报做宣传,是不是你测试市场反应的手段?”
“这是正常的方法嘛。我看了资料之后,就觉得这个新人的表现让我印象深刻。”jerry微笑着说,“知道她最吸引人的地方在哪儿嘛?”
“哪儿?”屹湘问。
“看她的眼睛,眼睛里毫无惧色。换句话说,这孩子看上去,没有什么害怕的。很特别。”jerry说完先走了。
屹湘想了想。没有什么害怕的?还是有的。
她站了一会儿才往回走。虽然是有了决定,但她心情并没有放轻松。照董亚宁的脾气,既然他说到了,总是要做到的。她觉得头疼。
想不出他接下来会怎么做。
她打心眼儿里不愿意跟董亚宁正面交锋。可偏偏避无可避。就算她不找事,事都找上门来。
但接下来的两天,风平浪静,渐渐的,她放松了警惕。
第十章春风沉醉的晚上(十五)
泡在设计室里,越接近发布的日子,她过的越天昏地暗。期间崇碧陪着两位姑妈来店里定制礼服,她都只是匆匆的见了一面。崇碧体谅她忙碌,一早帮着她说话,催她快些去做事,说不需要她从头陪同到尾.
她如今真喜欢崇碧的体贴。说话的时候她自然的叫崇碧“嫂子”,向来大方的崇碧脸红了半天……这一来又格外让她觉得开心些。是除了工作之外,比较开心的时刻。
崇碧说潇潇已经回来了,但是忙着呢,还没有回家,只是说湘湘的发布会他会来的。
屹湘笑。开玩笑说还好潇潇没娶了媳妇忘了妹子。
叶家两位姑姑待她也很好,并不跟她过于客气。说好了发布会那天她们俩也是要早早的要到场的。而且要穿着先前她给设计的礼服捧场。
她正赶着去玉石工场拿最后一批翡翠,跟叶家姑姑们道了别先离开。还在途中的时候,接到秦先生打来的电话,得知她已经在来的路上,秦先生就说一会儿到了再说。
屹湘没听出秦先生语气里的紧张和气恼,所以到达的时候她还是心情很好,待秦先生把手里的那最后一盒子翡翠给她,她简直如兜头被浇了一盆凉水似的。
“正在包装的时候,也是我特别不小心,我真该再慢一点儿,就这么哗啦一下子,全碎了。”秦先生脸都红了。
这一盒翡翠偏偏做成的是弯弯细细的长条,况且翡翠本来就脆,最经不起的就是这一跌。
屹湘看着那碎片,用手小心的拿起来看,撮在手心里,几近透明的色泽,眼泪似的凝着,心真是一寸一寸的在发凉……她握了手,看向不断的在自责的秦先生那红红的脸,那样子,明显是上火之后血压都升高了的。她是知道的,以前惹了父亲生气,父亲就有这毛病。
她笑了。
“秦叔,咱能别这样嘛?瞧您吓的,我还没说让您赔钱呢。”屹湘手一侧,手心里的碎片落进盒子里。
看她一笑,秦先生愣了一下,仰了会儿脸,那花白的眉毛胡子都在抖似的,又看着她,说:“你这丫头,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逗我!”
“我不是逗您。真没那么严重。”屹湘笑嘻嘻的说。
秦先生看着她平光镜后黑黑的眼圈,按着自己的太阳穴,说:“真像是一辈子遛鹰,没料着到了儿让鹰叨了眼。说出去,我秦某人简直没脸见人。你还要宽慰我,我要怎么对得起你的托付呢?”
“秦叔,不说这个,咱来想想,能怎么补救。”屹湘笑着,“我跟您说,更险的时候我也遇到过,就上个月我们公司还出了件更糟糕的事儿,不也解决的很好?”
秦先生仍揉按着太阳穴。老花镜滑下来,挂在汗珠子直冒的鼻尖儿上。屹湘掏了手帕给他,他接过来按了一下,说:“我从小儿跟我祖父、父亲混这行。琉璃厂泡大的,将近六十年了,这样的事儿,到今天才是第二回。”
屹湘很有兴趣的问:“上回是啥事儿?”
秦先生瞪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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