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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一寻思,既然警方找不到,她也就能放心了。
艾擎在国内经营扎根了这么多年,明面上虽说被禁止离境,但她记得纳兰女士曾经指给自己看过的那个地图,也记得nua组织的庞大组织网,他肯定有自己的渠道潜回m国。
这么一想,她就觉得他那天说的话,似乎就为了和自己告别的。
走了好,安全就好!
虽然心里不免有些小小的感叹,但是也知道对他来说这真的是一个最好的选择了。作为朋友,她只有祈祷他回到m国能找到一个可心的女人,过上平静而安定的生活。
也许若干年后,等这些事情都云淡风轻了,彼此还能见个面,聊聊儿女和近况。
日子一天一天滑过,时钟上的表盘儿,转啊转啊,一圈儿,又一圈……
终于,转到了九月。
九月,京都市的天气热得跟闷罐儿似的,人要是呆在室外,双脚一接近地表就得给烫着。还有更夸张的一种说法,有人将生鸡蛋放在正午的柏油路面儿上,能将它烤成熟鸡蛋,直接剥壳可吃。
好吧,国人的大智慧是无穷无尽的,再次做出了一项人类利用太阳能,节约能源的伟大实践。
此时,连翘怀孕已经四个月了,肚子已经微微有些凸起,所以,她总是穿着宽松的孕妇裙来来去去。
有了火哥在身边儿,哪怕只是晚上才回来陪着她,她也觉得这次怀孕比起在m国怀三七的时候,不知道幸福了多少倍。在这期间里,她的心从一开始的忐忑慢慢平静下来,之前所担心的视线问题,完全像是没有谱儿的事儿,每次起床照镜子,发现自己两只眼睛圆圆的,铮亮铮亮的,哪里像要失明的样子?
这一切,让她不得不怀疑,那事儿不过就是自己的胡思乱想罢了。
时光飞逝中,前方的抗洪抢险工作,也已经进入了决战阶段。捷报频传中,全国人民都在翘首以盼,盼望着我威武之师的顺利还朝之日。
……
荆江地区,wh市。
滔滔的洪水,狂肆的泛滥着,如万马奔腾,更像一只张着血盆大口的猛兽呼啸而至,将大自然的威力发挥到了极致。它行进的一路上,猪啊,牛啊,羊啊,人啊,植物啊,房屋啊一股脑儿往洪水里卷去,整一个六亲不认的变态怪物。
抗洪,这是一场绝对称得上伟大的战斗,解放军出动了几十万官兵夜以继日的奔赴在荆江地区的一个个的大小堤坝上,奔赴在营救老百姓的途中。
有的人倒下了,但总会有更多的人站起来。
那一年爆大的特大洪水,后来被永远的载入了史册。而那一年为了抗洪抢险而英勇献身的烈士们,同样也铭记在了国人的心中。
在很多很多年以后,当已经晋升为解放军少将的卫燎同志在写下《我与爱人,不得不说的故事》这本回忆录的时候,当无数次和老战友们聚会被追问和嫂子的爱情故事的时候,他永远也无法忽略掉荆江边上这一段。
可以说,那些情景,记忆犹新。
这一段,在他的人生中,充满了感动与感恩,更是一段在他与舒爽的爱情和婚姻里占有决定性作用的经历。
于是乎,一路危险与感动并存的抗洪之路,在他的故事里都被爱填满。
爱有很多种,战友情的爱,老百姓的爱,还有,舒爽的爱。
日历停留在了9月9日。
这一天,荆江的第六次洪峰刚刚肆虐而过,已经连续奋战了四天四夜的红刺特战队员们被总部强行命令,必须下堤驻营休整。这些日子以来,战士们不管吃,不管是住还是睡都是在大堤上,饿了啃泡面或者饼干,累了和衣躺在堤上休息一会儿,醒了继续战斗。
有的时候能吃上一碗盒饭就是人间美味了,能在帐篷里睡上一觉更是爽得上天。
作为这支参与抗洪抢险的特战队队长,卫燎真心没敢对自己宽容,大少爷毛病和架子更是半点儿都不敢端出来。别人想象的那种拿着大喇叭站在堤上安排战士们抗沙袋堵管涌?那纯粹是扯淡的。大家伙儿都是战友,亲如兄弟,整个堤坝的人都在忙碌着抢时间,他能看着不动弹么?敢站那儿偷懒么?
不能,绝对不能,换了谁都不能。
这些天,兄弟部队已经有不少的战士都因为过度劳累感冒或者其它疾病了,因为水土原因拉肚子的尤其多。和他们比较起来,红刺特战队这批经过严苛训练出来的特战队员们,那简直就是屹立不倒的勇士了。
身体素质决定一切,什么叫做‘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这绝对是真理。
眼看兄弟们真累了,这次卫燎没有死撑。带队离开了大堤后,找好地方扎好帐篷驻营,他便派了司务长去问附近老乡家里找水井打水,大家都需要洗澡洗头了。这些日子,天天黄泥浆里打滚儿哪得空捯饬自个儿啊。
这么一歇下来,战士们,都嚷嚷着浑身直发痒痒。
这天下午,真是闲的。
到了黄昏时分,天空里竟依稀露出几缕夕阳来,为荆江边上被洪水洗剂过的土地平添了诡异的色彩。
天儿,放晴了,这是好事儿。
炊事班的锅铲子与铁锅摩擦的声音传得老远,年青的战士们心情愉快地嬉闹起来。老实说,这都是一群能吃苦耐荣的铁娃子,稍微有了点儿轻松就欢腾的主儿。
卫燎躺在帐篷里闭着眼儿抽烟,想着自个儿那点儿破事儿,这时候,突然听到外面有战士喊报告。
“报告队长,嫂子来了!”
嫂子,是爽妞儿来了?
浑身如同被打了鸡血似的,卫燎身子一震,一个鲤鱼打挺便身手矫健的蹦哒了起来,一张俊脸儿上满是惊喜。
他动作敏捷地大几步便走过去拉开了帐篷,眼前,风尘仆仆的小女人罕见的穿了一身儿草绿的军装,戴着军帽的小脸儿上显得容颜略略憔悴,黑眼睛明显得让他心疼,恨不得立马就扑上去紧紧地抱住她。
可是,两人离婚了,而这个女人又特他妈犯倔……
勾魂眼儿一瞥,他手一抖,掀起唇便笑了,“你怎么过来了?”
说完这话,他想到旁边还有不少的观众,赶紧竖起眉头摆了摆手,战士们望着自家队长脸上那种诡异的笑容,赶紧散了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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