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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来嚣张跋扈惯了,几时学过这样小媳妇一般察言观色。
宋之徽在心中暗叹,天底下的妇人多是向着娘家,他的呆子只怕也不会例外,也罢,她想向着谁,就向着谁,只如她随心所欲,斜斜地扫了战战兢兢的她一眼,开口却是无可奈何:“你倒是也知道向着娘家!”
“我未曾出嫁,没有夫家,又哪里来的娘家!”顾妩漫不经心地回答,却让他呕出一口血来。
许是不经思索,只是顾妩时不时有惊天之语,却一语中的,直在他的心头,剜出一个又一个窟窿。
宋之徽刚心觉暖呼呼的甜蜜,不过眨眼间,又被她的冷言冷语沁得冰凉,冷了脸,再不去看她。
顾妩偷偷地蹭到他的身边,去抓他的衣角,被他心怀不满地轻轻一拂,又在车厢中颠了一下,被马鞍卡破的腿根一阵疼,往后踉跄了一下,就磕在车厢上。
宋之徽看着她发白的脸色,心中明了,心想你自作自受,活该你受皮肉之苦,却突然伸出手,也不说话,只是揽着她趴在他自己的膝上,任由她平躺着霸占了整个车厢。
到了宋府,已经时近黄昏,侍女送了热水,又捧上柔软的巾帕,服侍宋之徽洗脸。
顾妩咬着唇,偷偷用余光去瞄宋之徽,他一脸冷漠,看也不看她。
顾妩夺了婢女手中的巾帕,找了一个拙劣的借口:“笨手笨脚的,我来!”拿了巾帕在盛满热水的脸盆里浸了一下,拧至半干微湿,就覆在宋之徽的脸上,漫无章法地用力地擦。
宋之徽只觉得她握着巾帕的手,在他的脸上乱扫,简直都要把他的一对眼珠子抠出来,她重重地抿在他的鼻子间,闷得他喘不过气来,不一会儿,已经被她抹得满脸通红,哪一处都火辣辣地生疼。
她哪里又会服侍人?
虽然笨手笨脚,却几乎是顾妩第一次真正学着取悦他。
只是这样的场景,隐约像宋之徽心中世俗夫妻相处般家常的憧憬。
顾妩看着宋之徽的脸色有一点和缓起来,喜滋滋地跟在身后,就要跟着他进入他的卧房。
他喜素色,喜洁净,喜幽静,卧房就像雪洞一般。
顾妩颦眉,唠叨了一句:“大人,我最不喜欢青色了,还有屋角那个四四方方的书架,笨重的模样也讨人厌!”
她看见宋之徽已经脱下外袍,顺手接过就挂在衣架上,很是有点贤妻良母的温驯模样。
顾妩摘了他衣袍上的一只香包,香包绣得精细,针线细密,只是宋之徽喜简单朴素,从来不用这一些配饰,他这样珍惜带在身上,怕是哪一个姑娘送的吧?
顾妩只觉得心中空荡荡,莫名生起恼怒,也不管自己此刻正低声下气地有求于他,拿了床边的一把剪刀,默不作声,把香包绞得七零八落,往地上一扔。
宋之徽打定了主意再不理她,任她殷勤婉转,也要冷她一晚,刚在心中赞她贤良,隐约有甜蜜滋味,转身突见她又气拔弩张,摔了剪刀就要出门。
他往散满布屑的地面一扫,心中明了,再也按捺不住,堪堪环在她的腰上:“妩妩,你误会我了!”
顾妩冷笑挣扎:“什么香的,臭的,这么珍而藏之!我可是不配误会摄政大人你!”
宋之徽把她束缚在怀中,箍紧她不可动弹:“你也知道欧阳老夫人——就是欧阳写的母亲。她最是周到,殷勤做了两只香包给我和司马,上午托着欧阳写送来,我就顺手系在身上!妩妩,你又想到哪里去了?”
宋之徽苦笑,心中却隐隐却有喜悦,他的顾妩,未必也就是铁石心肠!
顾妩慢慢松弛下来,“算是我的错,明天我就亲手给你做一个香包陪罪!”她垂眉敛目,靠到他怀中撒娇,“大人,今天我睡在这里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修改了一下,就远超五千了,所以留了一千到下一章!
我提着镰刀,一边泪奔,一边割一茬一茬的霸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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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多爱她字字娇嗔...
十一章——多爱她字字娇嗔——宋之徽云:可笑自作聪明!我若想要这江山,还轮得到傅家双手奉上!
顾妩慢慢松弛下来,“算是我的错,明天我就亲手给你做一个香包陪罪!”她垂眉敛目,靠到他怀中撒娇,“大人,今天我睡在这里好不好?”
宋之徽心中一动,眉角跳动得厉害,他偶尔留宿在顾妩的卧房,也不过相拥而眠。
这算不算她主动进攻过来?
像是燃烧的风暴,要燎尽他的每一个角落,再也不容许他留下一寸逼仄之地。
宋之徽躺在床上,看着青色纱帐轻轻摇曳,他知道她擦破了腿疼得厉害,一揽手就让她趴躺在自己身上。
她柔软的胸部贴在他的胸膛,她的脸就软绵绵地贴在他的脸上,两颗脑袋,像是鸳鸯一样交缠相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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