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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磁带小心的放进录音机,按下按钮,一男一女的声音传来,男的声音很耳熟,竟然是梁有成,女的则很陌生。
她竖耳凝听,面色沉重。
磁带可能有些年头,里面的声音不是很清晰,可是内容还是听得清的。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内容颇多,更新在7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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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惊天变(二)...
听完磁带后,她看了看手边的信纸里的内容,将其塞回文件袋。接着打开书桌的小抽屉,放进去,落锁。
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丝毫的犹豫。她面上的表情看不出喜怒,只是无意的颤抖泄露了心底的冰凉与愤怒。
一切竟然是这样!她拨通电话给外间新请的出纳,告诉她自己不舒服,告诉大家没事别进来。
靠在椅子上,她闭着眼,任思绪沉淀。父亲的冤情果然和梁有成有关,只是现在她该怎么做?她又能怎么做?
杨辛伸手抚摸隆起的腹部,已经五个多月了,那里面孕育着两个生命。上个月去打b超,医生告诉她是双胞胎,当时梁之郴压抑不住内心的喜悦,当即就发出大笑。他一向是喜怒不露于色的,可见当时有多兴奋!
唯今正确的做法就是伺机检举梁有成,结果可能就是和梁之郴反目为仇。
共同生活近三年,杨辛也了解他对父母的感情。嘴里一直说希望生长在普通的家庭,可是内心早已将父亲视为自己学习的榜样。
就算是她,在与梁有成有限的接触中,也感受到他和蔼可亲的一面。也许,那只是为官者的面具,可很逼真。
此刻的杨辛想到好心的张阿姨,内心不是感激,而是无奈。现在的她宁愿当初没有碰到张阿姨,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有时活得糊里糊涂,未曾就不是幸福。
她能不能自私一回,就当什么也未曾发生过,然后一家人继续幸福的生活。杨辛被自己的念头吓到了,可是,念头一出,就像心头长出的野草,疯狂地蔓延,无法拔除。
直到下班,她还是没有拨通检察院的电话,也没有将材料寄出去。
回到家,晚上吃完饭,梁之郴问她:“出门散步?”她立刻就说:“不想去。”梁之臣见她气色不好,手照旧摸摸她的脑门,“最近你食欲不大好啊?”她下意识就挥开他的手。
梁之郴神色受挫,隐下心头的小火苗,“你哪里不舒服,从回来起就不对劲。”
下午一回家,梁之郴给她泡了杯热牛奶,她喝了半杯,剩下的倒进水池了。母亲收在沙发上的衣服,她叠了几件,又跑到阳台上去了。吃饭的时候,面色阴沉,一言不发。就连贝贝找她说话,她都爱理不理的,的确是反常。
杨辛压住心头的烦躁,“没什么,你就当我更年期好了。
回到房间,她将房门反锁,从床头柜里找出父亲的照片,看着他慈爱的目光,心里就难受,她不配做他的女儿,为了自己的幸福,明知他遭人陷害却不帮他洗冤。
此时响起敲门声,杨辛把照片放回原处。打开门,见是他,转身就回到梳妆台,拿起梳子一下一下地梳理,力道颇大,扯得头皮痛了,她也没有知觉。
镜子映出的脸,面无表情,目光冷淡。
梁之郴深吸气,扶住她的肩膀,“辛辛,你有什么不高兴,就说出来,别憋坏了身体。”
“你是担心我,还是担心肚里的孩子呢?”她嘴角挂着讥笑。
梁之郴扶在肩膀的手微用力,“原来我在你眼里是那样的人。”
杨辛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不过她抿嘴没有做声。
梁之郴松手走到露台,将推门拉上,将背影对着她。
她呆呆地看着镜子,眼光涣散,明白一件事,有些东西终究会不一样。就算她可以假装那件事没有发生,可心头的刺已牢牢生根,时不时会出来作怪。伤了他,也会伤了自己,最后的结果无非是两败俱伤。
晚上睡觉的时候,盖着是一床被子,可距离很远。以往每夜,他都会抱着她睡,今晚确是背靠背,准确的说是对着,并没有挨着,有很大的空隙,可以塞下个大枕头了。
整晚她都睡得不安稳,梦是一个接一个,每个梦里都有父亲。幼时,父亲骑车送她去幼儿园,车子突然与别的自行车相撞,父亲紧紧抱住前面的她。读小学时,她想买西游记,母亲不给她零花钱,父亲偷偷从自己的零用钱里省下几块钱给她。
画面突变,面前多了几个青面獠牙的人,押着父亲,父亲手脚均带着镣铐,望着她却是微笑。她冲上前,扯开他们,质问,“你们要带他去哪?”
“地狱。”那些人笑得很恐怖。
“不要。”她惊叫。
她一直在尖叫,浑身冰凉,冷得发抖,后来跌入温暖的怀抱,和父亲的怀抱一样温暖。暖得她不愿离开。她嘴里嘟囔,“好冷。”浑身蜷缩成一团,好似可怜的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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