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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仿佛咖啡般醇香的磁性声音在我身后黏着我,“下班后我在楼下等你,别忘了。”
我端着满满一壶咖啡,走近会议室。
大部分的人都坐下来,但是宫洺没有来,顾里和顾源俩个人沉默地坐在会议桌尽头俩个相对的位置。他们都低头拿着笔在自己的笔记本上记录着什么,看起来格外默契。他们俩个都没有理我,当然,我也不想理他们。我给每个人的杯子里都倒上了咖啡,然后坐在我自己的位置上,等待着会议的开始。
我看了看会议桌上,光秃秃的,没有任何会议材料,这多少有点不同寻常。我抬起头,冲kitty投去一个询问的眼神,她耸了耸肩,看样子也一无所知。
我抬起头看顾里,她的妆容依然精致无比,眼线睫毛没有任何的晕染,仿佛和早上离开家门的那一刻一模一样,我看着她,感觉到前所未有的陌生——或许,她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只是我从来没有意识到,她和我们的不同而已。我脑海里不断翻涌着这样的想法,如同遇到水的干冰一样,翻腾起无数白飕飕的冷汽,
我感觉自己就像一台放在会议桌边上的一台冷冻器。
这时,会议室的大门推开了,宫洺走进来了。
和每一次的会议一样,他依然是皱着眉头敛着目光的表情,依然穿着仿佛从干洗店刚取出来的毫无褶皱的衬衣,袖子依然轻轻地挽在小臂上,露出结实的小臂肌肉。领带紧紧地系在脖子上,一枚发亮的领带夹将他固定的纹丝不动。
然而,当宫铭缓慢而面无表情地坐下来的时候,整个会议室的空气仿佛被抽空了。所有人的呼吸在那一瞬间都停顿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朝向宫洺,瞳孔微微颤抖着。
他轻轻地坐下来,什么也没干,什么也没说,但却仿佛在会议桌上小心翼翼的放下了一枚看不出什么时间会爆炸的炸弹。
我的胃里像被人塞进一只穿山甲,此刻它正拼命地想要挠破我的胸膛。
宫洺坐会议室尽头的侧位,没有坐在主席位上,他看了看空着的主席位,又看了看屋子里一群仿佛蜡像般纹丝不动的人,开始慢条斯理的说“今天开会的内容,主要是接下来的工作交接,在这里我也正式向大家宣布,我不再是《》的主编,从这个月开始,我将作为《》的艺术总监处理工作,而主编的位置,将由新的人接任。”
这个时候,会议室的大门被轻轻推开。
一双高跟鞋才在大理石地面上,仿佛一串发送电报的声音,新主编来了。
我看见顾里面如死灰的表情,她瞳孔里闪烁着惊慌的光芒,而当她看向顾源的时候,这种光芒瞬间变成了愤怒,很显然,顾源的表情告诉她,他早就知道了这件事。
那一刻,我突然有一种强烈的报复的快意,哦不,不够,南湘孤零零地消失在公交车车门背后的画面在我的脑海里反复地闪现着,她湿漉漉的眸子,她被大雨淋湿的头发,她微不足道的被践踏被羞辱的愿望。顾里,我知道怎么能让你体会到这一切了,这不是上天给我的最好的机会么?
是唐宛如。
顾里的脸色变得十分惊恐,仿佛世界就此坍塌。她把目光转而投向宫洺,收到的却只是宫洺冷静的眼神“itisreally”。顾源没有移开视线,目光紧紧跟随着唐宛如。说真的,我看到唐宛如的一刹那真的以为她成功转型为了奥斯卡影后,她的一套黑色prada套装显得极为不协调。不,那套prada绝对是专门为她订做的,(摘书网第一时间免费小时代记住了:.)不然根本买不到这么大型号的。而在上海,能让prada旗舰店为别人量身定做衣服的人少之又少。
唐宛如一路上以十分不正常的走位蹁跹到宫洺的位置上,而宫洺十分淡定地坐在了顾源旁边。我清楚地看到顾里的胸腔剧烈的起伏着,她显然不能接受昔日的“如如”竟然有朝一日凌驾于她的位置之上。因为这就跟宫洺爱上了顾源或者是neil爱上了南湘一样不可能。当顾里的脑电波和数据线终于恢复正常时,唐宛如从她的prada的手提包里拿出一份演讲稿开始致词。我再一次看到了顾里额头上的青筋十分愤怒的跳动着,因为唐宛如拿的那个十分精致的手提包正是顾里上周在恒隆广场的prada店里看上的那个,而陪她一起去的我清楚地看到标签上的价格:¥139800。而店员十分平静的告诉她“小姐,这个是非卖品”大大地刺激了顾里。而在顾里得知这个手提包在(摘书网第一时间免费小时代记住了:.)全上海只有两个时,她的虚荣心立刻以几何倍数的开始增长。当她动用了所有的关系却仍是无功而返的时候,她终于得出了一个足以让她再也不愿意跨进prada店门的理由:原来上海,有钱人多的是。可是能把金钱驱使到这种程度别说她顾里做不到,就是宫洺也做不到。
让顾里惊恐的不只是新主编。
我心碎地闭上了眼,不想再理会顾里。这个被自己自己男朋友形容成会把公蜘蛛拆吃入腹的母蜘蛛的女人,真令我作呕。
我无可抑制地又想到了南湘的背影。
让这见鬼的城市去死吧。
shaer?徐家汇中心?梅泰恒?
中国移动总是煽情地给每个外来手机发送“欢迎来到时尚之都——上海”的短消息,而这所谓的时尚或许就是它一贯期许的冷漠。
超过1万5千平方公里的土地上,上演着什么样的爱恨情仇,从来不是它会计较的,这个仿佛是有生命的巨大怪兽,只会在乎充当它血液的资本流动。
无数有才华的生命被它支配,按照它的规则维系着残余的一点希望。
南湘,才美双全的南湘,如果“塑料biǎo • zǐ”尚可接受(毕竟为了自己千方百计打压竞争对手本来就是这里常常上演的戏码),那么被从小一起长大的挚友仅仅因为可笑的自尊而毁掉希望,也可接受吗?
作为艺术生的南湘,不会对顾里构成任何威胁,然而,仅仅为了顾里的一点点要命的面子,南湘就必须被强加不公的结果。
一项以专业为豪的顾里,难道没意识到这次的招聘她有表现的多么不专业吗?
即便她手里拿的oqo相当于我半年的工资,相当于20台我那个笨重的笔记本,我仍旧会对顾里说:“biǎo • zǐ,你一点都不专业。”
我深吸了口气,走出了低气压的会议室。
让这些非人的物体见鬼吧,没有感情,已经不是我能接受的对人的定义。
离开公司的那刻,我突然后悔没有多看几眼顾里失态的丑相。
那个曾经被顾里建议写本《穿only的贱女人》自传的毛头大学女生,在堂而皇之地走到主编位置上坐下后,面带微笑地问顾里:“我想,这次我该有机会见识一下你的自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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