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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呼吸就渐渐粗重起来。
他们并非总有那样的事情,毕竟事后的清洗林音也会觉得麻烦。
但今夜林音想放松一下,她缓慢而悠长的吻着他,带着某种不经意的诱惑。他也温柔的回应着她。
他们之间的亲热并不是很激烈,但对于他们来说已经足够。
这样舒适而绵腻的结合正是林音所喜欢的。她很难对伊恩表达,她最近只有和他亲热之后才能进入真正的睡眠。
她偶尔会为这样的自己感到羞愧。但是欲念如同疯长的海藻般不能克制。
她厌恶的想到那些被梦魇追逐的夜晚,那些潮湿的,充满惊恐和情欲的夜晚。安德烈会化为各种各样的幽型与她相会。
怎么才能逃开他,林音几乎绝望,那个可鄙的家伙无耻在梦境中追逐她。她总在不停的逃,然后落入他的陷阱。
她能听到他在哈哈大笑,她被他用各种耻辱的方式占有。
他会看着她的眼睛说道:“艾咪,你能忘记我么?”
然后他会让她忘乎所以。
杀了他就好了,林音愤恨的想着。
第八十章其他
“那么你就那么放他们走了?”女人尖刻的声音说道:“你居然骗我说把丹尼斯送到乡下,要不是我问了夏特,你要瞒我多久?”
男人无力而疲惫的靠在躺椅上,他面前的茶已经凉了。幽暗的房间门窗紧闭,连一丝阳光都没有,然而房间中还是隐隐透出腐臭的味道。
“嘘。”他说:“别吵。”
女人吸了一口气:“看看你这副样子。”
男人半闭上眼睛,仿佛刚才所说的话已经耗尽了他的全部气力。
女人走到他身边来,她蜜色的双手抚上他的金发,即使它们已经如它们的主人一样黯淡而脆弱。
她将这些金色的发丝缠绕在她的手指上。
“伊恩也就罢了,艾咪可是有大用处的人,你就这样放她走了。还有丹尼斯,难道我会不照顾他么。”她恼怒的说道。
“丹尼斯已经大了,需要自己出去历练。”男人平静的回答到。
“那艾咪呢?”女人不依不饶的问道。
“放过她吧。”男人撑起身体说道。
“你根本什么也不明白,没有艾咪,还有什么东西能牵制安德烈呢?你难道不知道我们现在的情况有多糟糕,除了这座城堡,城里连几个活人都没有了吧”说道这里女人的声音已满是责怪之意。
“不要再说了。”男人说道:“我想安静一会儿。”
“别这么冷淡,艾德。”女人的声音忽然变得温柔起来,她柔软的身子也紧紧的靠在男人身上。
“我只是想放他们走。”艾德里安说道,他修长的手指抚过女人的肩膀。
“那,难道就不能告诉我么?你到底还是不信任我呢。”女人说道。
“你是不会放他们走的。”艾德里安说道。
“你不相信我。”她像一个小女孩一样难过起来:“那时候安德烈砍伤了你,我是多么难过啊。你知道,我为了救你,可你却不相信我。”
她解开男人胸前的扣子,着迷的抚摸着他宽阔胸膛上红色的印记。
“如今你是再不能离开我了。”她说道。
艾德里安叹了口气,他终究还是吻了她。
安娜热烈的回应他,直到她自己气喘吁吁的。
然而艾德里安推开了她,他的眼中满是痛苦。他并非想如此冷落安娜,至少在那样的情况下,是安娜牺牲自己用同命之印救了他。
他知道他得回报她,于是他娶了她,但在新婚之夜,他忽然发现自己不能再做男人了。
这真是莫大的耻辱。虽然安娜并不在意,她用了一些药物,甚至后来用了魔法,但这一切都毫无用处。
他心中的欲望已经死了,于是身体也不再有丝毫的反应。
也许这就是他游戏人间的报应,他喜欢过许多女子,但内心中爱的,唯有亡妻一人。那个有着蔓延黑发的水妖在一个美丽的夜里夺去了他的所有爱恋,直到今天。
所有女子中唯有黑发的艾咪有她的几分风情。他喜爱过艾咪,但并非是那种不顾一切的占有欲。
看到伊恩对她的爱怜之后,他可以默默的祝福他们。
他站起身来,一口喝掉杯中的残茶,安娜所说的没错,异族的攻击和梦魇的肆虐已经让城中满目疮痍。可笑的是死去的人魂魄也无法得到安宁,化作丧尸继续攻击活人。
这个城堡已经是他们最后的堡垒。
他披上斗篷走了出去。离开那间封闭的屋子,一股扑鼻的腐臭席卷而来。城里的人已经很少,剩下不多的活人几乎全聚在这城堡里,数着仅存的粮食过日子。他走上城堡的塔楼,衣衫褴褛的士兵们正用火油和木材烧灼已经倒下的丧尸。
看到他出来,一个中年军官立即走过来向他汇报。
“侯爵,”那军官支开旁边的士兵。“我们的粮食已经不多了,按照现在的消耗,最多能坚持七天。”
“那么,驱散城堡中的平民呢?”他终于问出这句话。
“十到十五天吧。”军官疲惫的说道:“属下也不建议如此,平民到了外面马上会攻击变成丧尸,我们的人手应付现在的攻击已经很困难了。”
艾德里安点点头,拍拍他的背。塔楼的视角很好,不用那军官说,他也能看到城堡外密布的丧尸和异族。
食腐的异族经常把已经腐烂的丧尸的肉从骨头上撕下来大嚼,很多丧尸如今已经是挂着肉丝的白骨。
这样倒干净,艾德里安突兀的想着,他实在受不了城中弥漫的腐臭了,如今他的身体大不如以前,在这样的环境中呆上一会儿已经让他觉得胸闷气短。
然而安娜似乎不受影响,她还是一如既往的指挥仅剩下的士兵和平民抵抗攻击。实际上这里能坚守至今大部分是安娜的功劳,如果不是她设置结界阻挡攻击的话,这里早就陷落了。
一只伤痕累累的飞行兽从远处飞来,在它的背上,一个裹着斗篷的身影站的挺拔而潇洒。
“贝宁。”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