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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突如其来的闷响,还没有看清怎么回事,我身上的大象便轰得倒在一边了,身子还不停地抽搐着,口吐白沫。
我惊讶地撑大眸子。
“呼呼……丫、丫头……你、你怎样?”一个黑色的身影气喘吁吁地扶着床榻,问我。
我惊喜地叫道,“严亭之!你小子怎么才出现?我差点被这个大象干了!你下次出现的时候不要非等到最最危机、最最关键的时候再现身好不好?早一点不能没有人说你不够英雄的啦。”我习惯地在他跟前贫着嘴,却意外地发现他没有立刻反唇相讥。
“严亭之?严亭之!你回答啊。”我躺在床榻上喊他。
他半晌才缓缓抬起头,一脸苍白,虚弱地应道:“干嘛?”
“你怎么了”我心里有些担心他的状态。
他裂开干涩的嘴唇,干巴巴地笑一下,“没有怎么啊。你还不快起来,光着身子躺在那里装大神呢?”
“该死的!你就知道取笑我!”我咬牙撑起胳膊勉强坐起来,“你不知道,这个死鬼有多么重,他压得我腰都要断掉了,差点就没气了。”
严亭之此刻已经坐在地毯上,一臂支在床榻上,头靠在臂上歇息,却依旧不忘记调侃我,“哈,我看你满受用的,从外面都听到你的声音了。”
我气得猛一捶床,立刻引来我四肢的酸痛,哎哟一声,“痛死了啦,你还乱说。”
他猛地抬头,提气站起来,过来扶住我,关切地说,“你还没有完全恢复,不要大动,否则乱了气息,会有危险的。”
我噘起嘴巴,嗔怪他,“哼,要你管!”
他深深吸气,一手敲在我额头上,无限的宠爱,“就管你了。”
“哎哟,我胸口怎么突然闷闷的,这样难受啊,不会是要死了吧、”我吓唬着他玩,主要是想骗着他,把手放到我赤裸美妙的前胸处,抚摸几下。
“啊,你别乱动。”他真的焦急了,匆忙在我身后点了两下穴位,便开始给我输送内力。可是,只输送了两秒钟,他便暴然向前‘噗嗤!’一下,喷了半米多远的鲜血!
“啊!你怎么了!不要给我输送什么内力了,我好好的,吓唬你的!”我心惊肉跳,慌得转过身子去抱他,这才发现,严亭之身体有些发热,气息有些不稳,嘴巴下面犹自挂着鲜红的血迹,身子软软的,歪在了榻上。
“喂,严亭之!告诉我,你怎么回事?受伤了吗”我放平他的身子,抱住他腰。
却敏感地发现手心里热热的,黏糊糊的,心跳过速地拿过手一看,啊,一手的鲜血!
“你受伤了吗?你怎么受的伤?你哪里受伤了?”我哭了。
他艰难地喘了几口气,才微微睁开眼睛,对着我勉强一笑,“丫、丫头……我、我没事,不必怕……”
我怒吼,伴随着啪啪的落泪,“还逞能!还说没事!你看你这浑身的血,到底伤到了哪里?又怎么会弄成这样?你个笨蛋!你不是会很高强的武功吗?你的一指禅,你的凌波微步,你的深厚内功呢?”我哭,是因为心里真的很疼。我骂他,是嫌他没有保护好自己。
“嘎嘎……”他含着淡淡的血丝笑着,手缓缓抬起,颤抖着抚摸着我的脸、我的泪,“怎么变得像大妈,如此罗唆?你老爷我又没有死,哭什么哭。找块布条,给我堵住后腰那里……”他深深地喘息着,手疲惫地垂下。
我继续没有出息地哭着,一边麻利地咬牙推着他的身子,把他稍微侧过身,掀起了他的黑色衣服,“啊!”我紧紧咬住嘴唇,眼泪如雨般纷飞。
他的侧腰,一个大大的血洞!塞进去我的小拳头都盖不住那个口子,鲜血汩汩地正从那里向外翻冒,仿佛那是一口泉眼,翻吐着血液,一股又一股。
“严亭之!你要是敢死,你等着!我做鬼去地府找你去!”
“呵呵,去那里找我作甚?”他还有心说笑。我知道,他是在安慰我,恐怕我害怕。
“干什么,当然是追过去先阉了你,免得你遗祸地府女鬼啊!”我掉着眼泪胡乱编排着他,不能想让他分分神,不过过于担忧自己的身体。
第九十九章
我擦一把泪,慌忙撕烂了自己的中衣,堵着他的血窟窿,可是怎么不能堵不住,仍旧有那么多那么汹涌的血从雪白的纱布向外渗透,我又赶紧团了中衣,全都捂了上去,一边把这张床榻上的精致床单撕下一条,用牙咬断,围着他的腰缠了两圈。血,总算停止了外涌,可是,严亭之神态奄奄,看上去状态不太好。
我轻轻抚摸着他的脸,他休息了一小下,又睁开眼睛,盯着我看,哼咛一声,竟然坚持着坐起了身子,“不能在这里久留,这里很危险,门口的侍卫都被我点昏了。”他查看了一下腰间的伤口包扎,刮刮我的鼻子,笑着说:“行啊你,竟然包得挺像回事,多亏我的小丫鬟是你这样激灵的坏丫头,否则,老实点的,都会吓得不知所措的。来,奖励一个。”他撅嘴面朝着我,意思是奖赏给我一个吻。
我拿手堵在了他的嘴巴上,“谁稀罕你这个大莽汉的奖赏啊,我才不是你的什么小丫鬟呢,我是第一王妃,见到王妃,你还不快快下跪?咯咯……”
“再提什么第一王妃,我现在就奸了你!让你们古尔泰王子看到他的女人被我堂而皇之地压在身上,看他还要不要你!”
“呵呵,坏蛋!有本事的你现在就来啊!”我轻轻打了他一下,他马上皱眉吸气,“呃啊!伤口迸血了!”
“啊!是吗?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谁让你惹我呢,我一跟你闹,就忘记你是伤员了。”我紧张地扭过头去查看他的腰,他却趁此机会一下子抬起我的下巴,‘呗的!’一声响,把一个吻落在了我的唇上。
我心一动,樊上他的脖子,深深地回吻他。我默默地告诉自己:我可不是在吃他豆腐哦,而是要有国际救死扶伤的精神,照顾有伤的病号。我主动去亲吻他,就可以省却他很多力气嘛。
吻得无比缠绵,无比甜蜜。唇齿之间,摩擦出一股股甜蜜的津液,爆发出暧昧的哼咛喘息。
我松开他的嘴唇,调笑他,“哟,这都流血流得像海一样了,还有力气接吻啊,咯咯,看来像你这样的色鬼啊,就是死,也是要死得与众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