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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默静静地看着晨,眼里的神色在暗光里虽瞧不透彻,但那丝丝缕缕的缠绵还是让晨不自在的抖了抖眼角。
“你这么早起来做什么?”晨慢慢向帝默走去,试图忽略心里突然冒出的奇怪感。
“睡不着,就出来走走。”帝默淡淡的说着,手里的披风已经紧紧裹住跟前的人,见她单薄的衣衫,眉头一皱道,“出来为何不加件衣裳,要是生病了怎么办!”
“我身体好着呢,没那么容易生病的!”嘴上不在意的说道,晨还是乖乖站着,让帝默将她浑身裹得密不透风。
“哼,”轻轻一哼,帝默就讽刺地看着晨,一副刻薄的嘴脸,“你要是身体好,上次就不会一睡就睡了几个月!”
此话一出,就让晨的脸色黑了一半,而帝默后面的话就让她的脸,如同秋日瑟瑟寒风中的花迅速的嫣了下去。
“那严倾玉害你中毒在床上躺了这么久,你到好,特意偷了他的尸身出来将他安葬,晨,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心?”
帝默的声音一直以来就能让听的人,尤其是女人产生一种骨头都要融化的感觉,当然也包括晨。
听完帝默的质问,晨很没骨气的软了一下脚,顺势被帝默揽进怀里,握着她微凉的手,帝默站在有利方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怀里的女人,目光直喇喇的盯着她,笑得牲畜无害,“为什么呢?告诉我,好不好?”
被帝默独特的腔调迷惑,晨下意识地张唇,吐出了字,“好”,当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时,连撞墙的心都有了。
欣慰又欢喜的笑容大大的挂上了帝默近在咫尺的脸,那瞬间,几乎绚烂得让人心酸不抑,晨垂下眼,心里琢磨着不为人知的主意。
“你答应过不会骗我的,晨,乖乖告诉我,为什么他能让你破例?”帝默盯着螓首低垂的晨,话里的酸意和危险已经不容忽视。
晨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唇,看着帝默的眼神是欲说还休啊,良久,在帝默眼里的耐心被她磨得几乎没了时,她才不甘愿的开口,“他已经死了,不会对历史造成什么影响,所以我才偷他的尸体,这不算破例啦!”
那个有些撒娇味的‘啦’字惹得帝默低头,忍了许久的唇终于覆上了怀里那淡色的唇上,他一边调皮地伸舌轻轻描画着晨的唇形,一边含糊地问道,“你偷他的尸身做什么?……莫不是只为了安葬他?”说到这里,他突然下牙狠狠一咬,直到晨忍不住痛哼,才松口,慢慢地舔起她唇上的牙痕。
忍着唇上又痛又麻的感觉,晨一边翻白眼,一边问添得正欢的人,“我拿他的尸体当然是因为他身上有我要的东西,话说回来,你把严倾玉的尸体留着做什么?”
帝默没有回答,只是将唇开始往下移去,轻轻地琢,狠狠的吸,直到晨受不了这样的酥麻感,把持不住地shen • yin出声,才满意的停了下来,暗哑道,“他伤了你……”
未说完的话,就淹没在两人的热吻中,帝默的吻是强烈的,强烈到让人窒息,而晨的吻却是温柔的,虽然有些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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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伤了我,所以你要鞭尸?或是炸尸?还是歼尸?又是......
一边忍不住地胡乱猜想,一边沉迷在帝默的唇齿间,晨那颗不“完整”的大脑在不知不觉间渐渐分泌出一种让心既酸又甜的东西,这种感觉淡淡的,却是醉人的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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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天色虽明艳,但偶尔吹来的风还是带着几分凉意的。
皇宫庄严浮华的宫殿深处,藏着一座雅致得,看不出任何时间痕迹的阁楼。
木窗被风刮开,阁楼室内,淡蓝色的纱帐在床前肆意飞扬。外面灌进的风轻轻卷起,露出床上男人修长白晳、玉藕似的小腿。
晨歪着头看了看被风刮开的窗,然后对床上的人很和蔼地笑笑,声音柔嫩甜软得听得人骨头都酥了,“我去关窗,你乖乖的啊,别一乘我转身就把药偷偷倒掉哦。”
床上的人,也就是帝默,他的脸色有些憔悴,听了晨的话后,只是咬着唇望着她不语,眼睛里居然带着委屈落寞的神色,仿佛被人抛弃的小动物般,无辜和可怜。
见他这样,晨哀叹的扶额,咬牙切齿道,“算了,我叫奴才进来关窗!现在你给我喝药!”说完,就捏着鼻子将塌上的药递到他跟前。
帝默看着晨手上黑糊糊的药水,手指微微颤动了一下,他眯着眼睛看向晨,用一副嫌弃的表情说道,“这么恶心的药你也好意思拿给我喝,你当我傻的!”。
晨嘴角抽触了一下,望着帝默的眼神马上变得跟看一个白痴没什么区别了,“这已经是第六副药了,比前面五帖不知道好了多少,你还嫌它恶心?!”
帝默理所当然地点点头,将晨捏着自己手的鼻子拿开,笑得奸诈,“你自己闻闻。”然后把药一推,直接递到晨的鼻子下方。
扑面而来的药腥味,对晨特别敏锐的五感简直是非人的折磨,她勉强压下喉咙里的恶心感,把药重新推回帝默跟前,皮笑肉不笑道,“所谓良药苦口,它再恶心,你也得喝了,除非你想整天病泱泱的躺在床上!”
帝默往床里面退了退,面脸戒备的盯着晨,口气却是从容的,“不喝药,顶多病好得慢点,再说我觉得整天躺在床上,感觉也不错!”每天有你陪着,守着,伺候着,真的很不错!
听了这话,晨眯着眼看了看帝默,再看了看手里已经不再冒烟的药,之后一声不吭,转身就走。
眼见晨就要跨出房门,帝默这下急了,他立马跳下床,飞快地上前抓住晨的胳膊,因为动作急了,还咳嗽起来,一边咳,他一边问道,“你去哪?咳咳,我是病人,需要人陪着的,咳咳,你不准走!咳咳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