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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在水里发音的本事,一溜串气泡顺着模糊不清的发音浮上溪面。师父在水中似乎笑了,他的笑意是那样的温柔浅淡,若是一个不经意便会忽视了过去。
师父的笑容让我着了迷,他碧眸里的柔波似乎有无声的漩涡,把我的心神直直地吸了进去。
他不知何时松开了卷着我的蛇尾,我游向他,抱紧他,不由自主地吻上他的唇,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和师父贴合在一起,毫无间隙地结合成一个人。
似乎对于我忽如起来的吻而感到惊讶,师父微愣,碧眸因为惊讶而定定地看向我,我则闭上眼睛,他的唇一片水润,我无师自通地伸出小舌头钻进他微张的嘴里。吸吮着他,挑逗着他。
师父猛地咬住了我欲要后退的小舌头,骤然抱紧了我,并且伸出蛇尾卷住了我,一片水花激荡中,他卷着我滚到瀑布深潭的最底下。
我从来不知道这小瀑布下面的深潭竟然这样的深,我和师父滚成一团,师父似乎对于亲吻很热衷,在我开了头后便急切的进攻。我被他亲得神智迷离,又无比舒泰,仿佛身上的每个细胞都处在师父的温柔爱抚下。
“师父。”
“师父……”我一遍又一遍地在心中唤他,觉得就这样跟师父一直待在深潭里就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师父的吻从急切到温柔,他蜻蜓点水地啄着我的唇,我的眉眼,仿佛怎么亲都不够。眼里的温柔爱惜更是让我的心犹如泡了蜜糖。甜滋滋地回味无穷。到最后,师父他只会笑着看我,甚至伸出他的尾巴尖招摇在我的眼前逗我。我笑嘻嘻地抱住他的尾巴尖,两眼透过深深的潭水看迷离波荡的蓝天。
我轻慢地抚摸他的蛇尾,碧绿的鳞片有一种坚硬却又柔软的质感。师父用尾巴尖搔了搔我的下巴,勾着我看向他,我摸着他平坦的蛇腹,忽然就找不着他的鼓包了!
我来来回回又把他摸了一通,鼓包是真的不见了!
我眨眨眼看向师父,很不解地向他求解。师父面颊微红,他的手在水里轻轻画了一个圆,一个硕大的气泡就出现在他的手中。
这个气泡很轻薄,它甚至随着水流而波荡,仿佛随时会破裂一样。
我好奇地伸手轻轻戳了戳它,当我发现我的手指戳进气泡里气泡还完好无损时我就惊讶了。也许是我的表情逗笑了师父,他笑着示意我钻进这个气泡了,我钻了进去,这个气泡罩在我的脑袋上,我摇摇脑袋这个气泡也随着我左摇右晃,虽然波荡得厉害,但一点都没有破裂的意思。
我稀奇地从气泡里看外面的水中世界。新奇的感受让我拉住师父,也让他钻进了气泡里。我们俩个就像是共有一头的游鱼,笨手笨脚的分享彼此的世界。
等新奇够了,我的注意力又转移到师父的身上,我问道:“师父,你今天是怎么了?”
我对他张口咬我仍然心有余悸。
师父不自在的甩了甩蛇尾,他侧过脸不与我对视,语气显然自然平淡:“不过差点入魔了而已。”
“师父!”我瞪大了眼睛惊叫一声:“入魔?!”
不论是人还是妖,凡是修炼的,最害怕的就是走火入魔,为什么师父能把这么危险的事说的轻描淡写?!
我十分不满地瞪他,许是迫于我的压力,他略有不甘愿的解释:“快要化龙了,最近这种心魔可能会多些。”
师父不知道想到什么,转过脸轻轻用鼻尖蹭我:“小八放心,为师就算入魔也记得你的。”
我哀怨地道:“师父你骗人,你刚刚都差点咬我了!”
师父脸上难得地有了一丝尴尬,他正要说什么,就被我开口打断了。我忧心重重道:“师父,你真的是入魔了?会不会是被寄生了?”
我小心翼翼地试探,被寄生妖虫的妖怪们很危险,因为一旦有人提醒妖怪们被寄生了,那些妖虫就会控制着妖怪去攻击他。
我已经做好了随时开溜的准备。师父的眉头跳了跳,轻慢道:“为什么说我被寄生了?”
因为你用冰冷的眼光看我,因为你不认得我,因为你鼓包了!
我当然不会直接把这三个理由说出来,含含糊糊道:“因为看见你那里鼓了一个包,我以为虫子在里面。”
师父不知道想到什么,眉角连接地跳了跳,他绷紧了脸半晌,才正正经经地用讲解学术的语气跟我道:“那是入魔的正常反应。”
入魔=鼓包?
我的脑门上挂了一脑袋的问号。我觉得师父一定是隐藏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没有说,因为担忧他的情况,所以我问的难免细致了些:“为什么入魔就会长包?长包为什么会长在那里?”
我睁着一双求知若渴的大眼睛看师父,师父被我问得哑口无言,他似乎端不住正经严厉的架子了,甩了甩尾巴,狠狠地拍了拍溪水,激起了一片水花飞荡。
“平日教你法术的时候你怎么不这么认真!”师父恶狠狠的看我。我立马找了个理由:“入魔会长包,我也要修炼啊,万一将来长包了怎么办?”
我无辜地看向师父,师父僵硬地抽了抽嘴角:“放心,谁长包你都长不了包。”
我瞪大了眼睛:“这是为什么?”难道我还有什么特殊之处不成?!
师父僵硬的面孔崩裂了,他一边狠狠地用尾巴拍水花泄气,一边恶狠狠地道:“那是雄妖才有的!你!没有!”
原来是母的都没有····
或者说,是个雄妖都有。
我摸通了这个逻辑,低声喃喃道:“原来是雄妖都有的。”
师父咬牙切齿地破罐子破摔道:“没错!”
我一听不是寄生虫搞的鬼就放心了,对师父一入魔就会鼓包的地方也不太上心。反而倒是师父脸色黑臭地扭过头不看我。我板着他的脸想要把他的脸扭回来,然而他执意不肯,我们俩就在气泡中展开了拉锯战,最后我不耐烦了,低声地抱怨:“师父,你太幼稚了!”明明我是关心你好不好?
我的话音一落,师父本就黑臭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他甚至从鼻腔里奔出两道愤怒的凉气,然而只要他没入魔我就不害怕他。因为我深深的明白,师父在清醒的状态下是不舍得动我一根手指头的。所以我可以胡作非为^—^
我对师父说他最近可能会经常入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