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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试着掰开妇人僵硬的手,想要把她怀中的孩童抱出来。在费了一番功夫后,那妇人似乎感应到了,两手一松,让我轻松地将她怀中的小孩抱了出来。已经死去的妇人似乎放下了最后一丝执念,头一歪就倒在了地上,这时我才看清她脸上的决然与不甘。
这个孩子很小,很瘦,脸上显然是大惊过后的麻木。被我抱在怀里的时候一动不动,一双睁得很大,几乎就不眨眼的眼睛十分的空洞,里面什么都没有,像一具行尸走肉。
这是我对邓华的第一印象。
------题外话------
大姨妈造访,腰酸得几乎坐不住。
偏偏天气炎热不能洗澡,各种暴躁。
第四十九章邓华2
我皱皱眉头,很难想象这个高大俊秀的青年竟然也有那么弱小的时候。额角的抽痛让我对前世的记忆有些排斥。我手上用力想要收回手,然而邓华彷佛溺水之人般,将我的手腕当做稻草紧紧地抓在手中。
他暗哑的嗓子带着不明显的哭腔:“师姐别走,我害怕。”
我心一软,想着这好歹也是对我前世最好的人。于是便一动不动的让他抓住我的手。我则闭眼去看脑海里那些闪现的画面。
“我”抱着小孩童上了山,这个孩子刚到这里的时候不动也不说话。彷佛僵硬的木偶,如果不是偶尔眨眨眼,几乎就看不出一丝人气。
“我”放心不下让别人照顾,便将这个孩子带进自己的屋里,喂他吃饭,亲自给他梳洗,吃喝拉撒无微不至。夜晚更是睡在同张床上。如此不知道过了多久,这个瘦弱的孩子终于被“我”养出了二两肉,脸上的表情虽然呆滞,但好歹看起来像活人了。
在一个电闪雷鸣的雨夜里,这个孩子躺在我的身边,每打一个雷,他僵着的小身子便狠狠地一抖,“我”夜晚醒来发现他的异常,伸出双手将他抱在怀中,一手轻轻拍打他僵硬的后背。不知道过了多久,这个孩子忽然爆发出一声凄惨的哭嚎:“娘!我害怕。”
“我”依旧抱着他,静静地听他哭了一整夜。接着从第二天开始,这孩子终于会看人了。虽然眼珠子只跟着“我”转动,就像一只刚出壳的雏鸟,紧紧地盯着“我”的一举一动。大多时候“我”一回头都能看到一个小身影不远不近地跟在我的身后。两只黑亮的眼珠子始终盯着“我”。当然有些时候“我”是不让他跟着的,比如洗澡如厕。通常这种情况“我”会先把他关在门外,然后每次一打开门,就会发现他绷紧的小脸上泫然欲滴。
画面一转,我便看不到那个粘人的小孩童,一个十二岁的少年站在“我”的面前,脸上带着腼腆的羞涩与恼怒:“师姐,我都多大了,不能跟你睡了。”
“我”似乎有点不满地道:“谁前天去除妖回来晚上钻我被窝说害怕的?”
再然后,这个十二岁的少年已经长成了一个俊秀的青年,这个会说“我害怕”的青年站在我的面前眼眶微红,满脸愤怒地道:“师姐,那人的眼里只有掌门之位,你何苦如此?他们这般辱你!难道你还要为他们着想?!”
画面没有了。因为我用力地把手抽了出来。也许是受了记忆中另一个“我”的影响。那种心脏时时刻刻抽痛,被伤心与绝望折磨得我差点就觉得了无生趣的感觉十分的不妙。
这种情感折磨使我宁愿不知道前世的事情,因为比起每天最大的烦恼就是修炼和师父什么时候跟自己双修的我来说,前世的那个我未免也太悲惨了一些。
床上哭泣的青年骤然离了支撑有点茫然地向我看来,他清澈的眼睛让人很难想象他居然是一个已经入魔的修士。他茫茫然地喊我,带着一点疑惑和小心翼翼:“师姐?”
我看着他那幅生怕破坏美梦的模样,觉得还是给他当头一棒,早日解开他的心结比较好。因为我担心他若是没有解开心结,伤一养好肯定会去找柳砚真报仇。这无异于自寻死路。
“其实……”
他一脸迷茫。
我以豁出去的口气道:“其实你师姐死了但是没有魂飞魄散,她转世做妖了!”
床上的青年先是迷茫,接着一脸被雷劈了的呆滞。他看向我,过了许久方道:“你说的可是真的?她现在在那里?!”
我觉得我若是脱口而出“我就是你师姐”,他绝对会再被雷劈一次。于是就好心地道:“绝对没骗你,不信你去问我师父。”
将麻烦事踢给师父,这种事情我是越做越顺手,满脸轻松地对床上的青年笑着挥挥手:“你好好养伤,养好了就去找我师父,我师父是博瑜大妖,我们就住在你隔壁。”
我转过头当做看看见青年那急切的“你等等,别走啊”的眼神。一转身就回了小木楼,师父坐在椅上闭目养神,见我进来了便开口问我:“情况如何了?”
“已经醒了。”我答。
“你给他上药了没?”师父问我。
我眨眨眼:“这种事情不是应该师父来做么?”
师父板着一张俊脸:“那是你的故人又不是为师的故人,为什么要为师去照顾?!”
“可是是师父你自己说的‘男女授受不亲’的啊?!”我接着道:“我若要给他伤药,必定要脱光他的衣服的。”
师父的表情就像骤然噎了一颗鸡蛋,吐不出来,咽不下去。我体贴地上前替他拍胸膛顺气:“师父,你小心点。”
我一脸关切地看着他,然而师父却似笑非笑地看向我钻进他领口的手:“你若是把手从为师的衣服里拿出来,为师才信你体贴。”
我讪讪地把手从他的衣领里拿了出来,决定不告诉他我已经将麻烦事都踢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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