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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门未插,你自己进来吧!”
关闭的柴扉的门已被推开,大茶壶轻轻走了进来,却站在外堂,不敢入内。
“既然来了,傻站在外面做什么,进内室来吧。”
“是,薛公子。”
大茶壶手提着食盒进入了内室,向薛暮雪行过大礼,却焦急地寻找着晓翀。
“他还没死!大茶壶,你手中提的是什么?”
薛暮雪望着大茶壶手中的食盒,冷冷地道。
“这是妈妈亲手为晓翀擀的长面,今天是他的生辰,妈妈说吃了长面会长命百岁的。”
大茶壶还在喘着气,表情却很认真。
“哈哈……人生一世,草木一秋。哪会有什么长命百岁?梁晓翀他根本吃不了长面,现在只能喂些药汁。”
薛暮雪不由大笑了起来,却示意大茶壶将食盒放在桌上。
“薛公子,晓翀他没事了么?怎么还没醒?”
大茶壶放下食盒,望着卧榻上仍未清醒的晓翀。
“我还没想好,到底是要拉他一把,还是送他一程。”
薛暮雪面无表情,声音冷淡。
“薛公子,求您救救晓翀吧,这孩子真的很可怜,被娘亲卖到如意楼,受了那么多的苦。本以来爷把晓翀留在悠然居一个月,疼爱有加,这孩子应该就没事了,谁知爷翻脸如翻书一样,竟然对晓翀那样无情。”
大茶壶说着已泣不成声。
“你们大老板本就是个无情的人,多情总被无情伤,这小东西如果相信他,那是自讨苦吃。”
薛暮雪的声音依然很冷,眼神却已变得柔和。
“大茶壶,你别傻站着,既然来了,就帮我为晓翀施治。”
“薛公子……您……”
大茶壶破涕为笑,望着薛暮雪。
薛暮雪已站起身来,从药箱内拿出一根丝线,走到晓翀的身边。
“大茶壶,你把梁晓翀的双腿分开,我要为他施治。如果有鲜血渗出,你就用软布沾着药粉,为他上药止血。”
大茶壶点了点头,将晓翀放在自己怀中,分开晓翀的双腿。晓翀身上只穿了一件贴身的襦衣,显得略大。xia • ti却裸露着,伤口已明显被清洗过。
“谢谢您,薛公子为晓翀换了衣服。”
大茶壶望着薛暮雪,满眼竟是感激。
“少罗嗦!帮我按住他!伤口太深,不用木架根本无法处理伤口。”
薛暮雪将一个带轴的木架的一端放入晓翀的菊穴之中,却用力一搅木轴。
“啊!”
晓翀突然惨叫一声,却趴在大茶壶的身上,再次昏死过去。随着木架的扩张,紧闭的幽穴内流出大量的血渍与污物。
薛暮雪浸用软布沾着盐水,为晓翀清理伤口。大茶壶为晓翀上着止血药。
薛暮雪将手指伸入张开的幽穴中,用手中的丝线在肠壁上打了个结。
“薛公子,晓翀的肠子是不是被爷给弄断了?您刚用丝线给接起来了?”
大茶壶望着薛暮雪满脸不解。
“哈哈……你们老板和邢妈妈都是外行,若真是肠子断了,这孩子当时就死了。不过伤口很深也很重,内壁已经破裂,还在出血,不用丝线系住,根本无法止血。另外,破裂的肠壁上会有腐肉,这些东西不除掉,这孩子的高烧是不会退的。”
“谢谢薛公子,您真是医术高明。”
“好了,你为梁晓翀上过药后,就让他静养吧!”
“是。”
大茶壶精心地为晓翀上着药,薛暮雪却已在清洗被血污的双手。
“天都快亮了,大茶壶,你快回去吧。免得吴大老板又处罚你。”
“可是,薛公子忙了一夜,身边又没人照应。我不太放心。”
大茶壶望着晓翀,仍然依依不舍。
“我喜欢一个人独处,所以才不要人侍候。没事的,梁晓翀暂死不了,只要你们吴大老板不侵犯他,他会没事的。”
“是,大茶壶告辞了。”
大茶壶站起身来,向听香榭外走去。
“等等,外堂的几案上有两瓶我自酿的杏酒,你拿去给他,他自然不会责骂你的。”
“多谢薛公子。”
大茶壶拿起酒,向薛公子道了声谢,出了听香榭。
此时天已蒙蒙亮,杏子林中薄雾冥冥。
大茶壶赶着马车,伴着朝露,向如意楼赶去……
(二十三)听香
杏子林中,听香榭内。
青翠的竹蓠围着小小院落,内里却是小桥流水,碧池生莲。
听香榭的外堂,四围尽是勾栏,湖面的微风轻轻吹拂着轻纱。薛暮雪坐在水榭外堂的几案前,望着水榭外院中的莲花池,随意描摹。
“嗯……”
内室中传出一阵轻微的shen • yin声,薛暮雪放下手中的画笔,轻轻走进了内室。
“你醒了?”
晓翀微微睁开双眼,望着四周的一切,心中一片茫然。
“这里……是哪儿……”
“这里是听香榭。”
“听香榭……”
晓翀仍在思虑,薛暮雪却坐在了晓翀身边,为晓翀切着脉。
晓翀的脉息很微弱,薛暮雪不由皱了皱眉。
“你别乱动,免得我系在你体内的丝线脱落。”
薛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