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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世子楚影遇突然袭击,随身三十二护卫阵亡,花翩翩在背着二世子赶到东海郡郡王府后,力竭而倒,而二世子,血气混乱,经脉俱损,是功力提升超过自身极限的后果。
皇帝闻言大怒,下令严查此事。
不管外界如何传言,昏迷几日之后的楚影醒来,便是一眼望向花翩翩。
知晓他的心意,花翩翩在挥退众人后,对着他点点头,“已经送去了。”
楚影舒了一口气,终于安下心来,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影,这样真的值得吗?知不知道,你差点就废了全身经脉,经此重创,半年不能动武,还不知道以后,是否能完全恢复功力。”
对一个练武之人,对一个久居高位骄傲至此的男人,这样的后果,可是你心甘情愿能承受的?
楚影没有回答,这个世界上,有些事不是值不值得,而是愿不愿意。
他愿意,那就够了。
夜半,阿佑突然一阵心悸,惊醒过来之后,摸着汗湿的额头,大口大口的喘气。
并没有习惯性的疼痛,那说明没有发病。
也不会做恶梦,因为,她从来都不做梦的。
那么,她为什么会突然醒了?疑惑不解的想了很久,终于放弃的躺了回去,可是寂静里,心跳得咚咚响,怎么也睡不着了。
索性爬起身来,披衣朝着院中走去。
心里很乱,阿佑坐在方小为身边,也不说话,陪着他无意识的望着远处。
要是此时有人路过,必定是要大大吓一跳的,因为少帮主的痴症,越来越厉害,现在似乎连神医的弟子都传染了。
浓浓的夜色里,什么都看不见,越让人心烦意乱。
阿佑挫败的闭了眼,将头靠在手臂上,“小为,你有心乱的时候吗?”
“小为一定不知道心乱是什么意思吧?心乱,就是你不知道什么原因,心就扑通扑通的跳,跳得人心烦,跳得人睡不着觉,跳得我都不知道为什么做什么想什么。”说到后来,连自已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身后有风轻轻吹起,阿佑没有回头。
好一会儿,才恍惚觉得一只手,从后面伸过来,然后,直直按上她的胸。
她的胸?阿佑忽然反应过来,然后惊叫着跳起,一脸见鬼样的抖着手指着站起身来的方小为,“你,你……?”“你”了一半天,终是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
虽然没有人教过她什么,可是阿佑隐隐约约的知道,她的身体给别人随便的摸,尤其是胸部,一定是大大的不妥。
方小为一脸无波的看看她,再看看自已的手,转身回去在原位上坐定。
“喂,你刚才在干什么?”阿佑惊惧交加,眼中涌上水雾。
就在她以为又是什么回应也得不到之后,少年的声音才低低的响起,“心不扑通扑通的跳,就死了。”
阿佑瞪圆了眼半天,才回想起自已说过的话来。可是,那也不该随便摸她那里啊?扁着嘴,看着方小为的后脑勺,几乎要哭了。
说不出话来,心里又憋得难受,阿佑抬起一脚,便把方小为一脚踹了下去。他咕咕碌碌的地上滚了一阵,很快就滚进了池子里。
被阿佑刚刚的惊叫声吸引来的护院,刚好看到自家少帮主“扑通”一声滚到水池里的场景,只得远远的再惊叫一声。
“你,你说小为是怎么滚下池子去的?”方大为看着床上捂在被子里也显得苍白的儿子,又是急又是疼,忍不住的质问现场唯一的目击者。
他知道自已儿子晚上爱坐在那,但是他一向安安静静的绝不多一个动作,连眼神都不会乱瞟一下的,怎么会那么奇怪的掉进池子里去。
今日这事一出,是不是说儿子的病又发得厉害了?
阿佑鼓着腮帮子,红了眼低了头,硬是一句话都不说。
“阿佑,你别怕,是怎么回事,你慢慢说。”魏无双瞪了眼自家老大,不满他凶神恶煞的模样,没看见人家小姑娘都快吓哭了吗,他这样一吼,别人哪里还说得出话来。
温夷一边给方小为把脉,一边回头说了一句,“别吵。”
方大为顿时闭了嘴,悻悻的又将视线投向了床上的儿子。
“阿佑乖,先回去睡觉,师兄待会再去看你。”
听到师兄发话,阿佑才绞着手指,一步一回头的往房间走去。才出了房门,就刚好撞上一个人,那人一伸手将她身子稳住,轻声道,“阿佑。”
阿佑红着眼,委屈的看向楚慕。
一见这神情,楚莫登时就心疼起来,“怎么了,阿佑受什么委屈了?”
“大人!呜,哇!”憋了很久的哭意终于找到了出口,阿佑哇地一声哭了起来,哭得那叫个肝肠寸断。
吓得楚慕只能不停的拍着她的背,一边温声抚慰。
谁知他越说,阿佑哭得越厉害,最后,只得一把搂进怀里,让她哭个够。
方小为那个小骗子,对她做了不好的事,她才踢他一脚的,谁知道就把他踢到池子里去了。她又不是故意的,可是要是说是她踢的,刚刚方帮主会想把她吃了吧。偏偏她又说不出口那个方小骗子做了什么事。
呜,悲从中来,阿佑真是越想越委屈,索性哭得更大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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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浊江帮的晚饭,吃得惊心动魄,迭荡起伏。
首先,少帮主一言不发的从床上爬起来,径直就往饭厅走,直到在桌旁坐定,一众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
“小为?”张着嘴半天合不上的,这是方大为。
魏无双若有所思的看看方小为,把一双筷子塞到他手里。
方小为便机械的往嘴里送饭。
再其次,神医的弟子,那个叫阿佑的姑娘,仿佛是被少帮主落水给吓到了,一上桌,也是闷不吭声的低头扒饭。
本来扒饭也没什么,可是她和少帮主的动作很像,都是机械式的往嘴里送饭,光送饭。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甲子早已经忍不住,摸摸头自语,“莫非今日的米饭特别香!”声音不大,不过明显好几人都听到了,旁边的弟子们,早有人端着米饭大大的吃了几口。
然后无语,白饭就是白饭,哪里有什么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