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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大公子的院子,他不喜欢别人随便动他的茶花的。”他这样说。
仿佛想起什么,阿佑脸上的喜悦淡去不少,大人,的确不喜欢自已去动他真正宝贝的那些东西的。
一定是她笨手笨脚的原因吧!
“来我的院子吧!”像是瞬间作了什么决定,楚影看着她,接着说道,“在我的院子里种很多茶花,我允许你随便动。”
“如今虽然花草皆不盛,但是种子倒还是有的。你若喜欢,我给你找些来让你种,只是种不活可别找我哭鼻子就行了。”
阿佑张着嘴,看怪物似的看了他一半天,才张嘴道,“原来你一口气可以说这么长的句子啊!”
一口气堵住,楚影心中怒意又起,“总之你给我滚回去,以后这院子,不准踏入。明白没?”
被他的气势吓到,阿佑愣愣的点点头,“明白了。”
脸色慢慢缓下来,楚影这才满意的转身,“那走吧。”
“那不进这院子还可以在哪里见到大公子?”阿佑在身后问,不见到大人怎么报恩?
虽然目前她还不知道该怎么个报法,但是先问清楚在哪里可以见到大人这种准备工作还是要做的。
而楚影,在听到这句话的瞬间,已经控制不住那沸腾的怒气,转身回头揪耳朵,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
“哪里都不许见到,听到没?”
阿佑只觉得左耳快要聋了,他那么大声在她耳边暴吼,她怎么会没听到?
当即含泪点头,“听到了听到了。”
呜!大人,阿佑还是觉得你最好,你什么时候来救阿佑啊?
长街
万里,却,空无一人。
阿佑抬头望望天,她是还在做梦么?
伸手掐了自已一下,“嘶!”疼得直吸气,不是在做梦,那么青天白日的,为什么大街上会空无一人。
当然,除了她自已,和抱着双臂,冷冷打量着她脸上阴晴圆缺的二公子。
“二公子?”没办法,探询的视线只能望向唯一的一个活人。
楚影将视线移开,根本懒得理她,当没听到。
“影!”一个声音响起,花翩翩缓步走来,阿佑眼睛一亮,终于看见一个人了。
花翩翩轻笑一声,有趣的看看眼前这两人的反应。
楚影瞟瞟阿佑,“你先回去,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出院子。”
阿佑被他一瞪,只能扁扁嘴,往回走。
“怎么舍得离开你的小丫头了。”花翩翩斜睥着他。
楚影面不改色,“那边怎么样了?”
而阿佑,走了几步之后,回头看看那正谈着什么一脸专注的两人,偷偷的,向着另外一个方向跑去了。
之前出门的时候她就发现了,人们都是朝着城门的方向去的,有的满脸兴奋,有的全是焦躁,好奇心前所未有旺盛。
她也想去看看,到底有什么好看的。
越到城门,人群越是拥挤,到后来,已经是寸步难行。
阿佑望着密密麻麻的人头,只觉得头皮发麻,怪不得大街上见不到人,原来是都挤到这城门来了。
踮着脚尖,四处张望,奈何入眼之处,是人,是人,还是人……
阿佑被挤到一边,只能在最外围处,疑惑的跟着人群的目光注视处移动。
直到熙熙嚷嚷的人群声突然消失,诡异的安静。
阿佑睁大了眼睛,城门外徐徐而来一大群人,而那群人当中,最为引入注目的便是走在马车旁的蓝衣公子。
那男子面如秋月,一双眸子透着浅浅的波光,如小溪般清澈,却也如大海般深远,嘴角含着浅笑,即便是看着,也让人如沐春风。
一头漆黑的长发,在浅蓝的衣衫上静静流淌,即使在这人群包围之下,也是高山遗雪般的高贵优雅,明明触手可得,却不远不近的疏离。
阿佑知道,那是大人。
怨不得万人空巷,女人只为一睹那绝世风采,而男人,是要看着自家女人。
阿佑远远看着,却禁不住心中小小的得意,她家的大人,无论天上人间,一样姿容无双。
想当时,据说即使是有第一美人之称的流云仙子,也对大人情有独钟呢!更别提那些整日眼巴巴找着个由头就想来皓月宫的姐姐们了。
阿佑掩嘴一笑,很是与有荣焉。
而楚慕,却在那一瞬间放慢了马速,徐徐转头向人群中扫去。
顿时起了不小的骚动,毕竟一向温文有礼却从来高坐云端般的与人保持着安全距离的世子,从未有过这般举动。
就连楚宇也看向长子,不解这突如其来而且是绝对违背他本性的举动。
楚慕的视线不断的移动,却在某一点上,固定下来。
然后,然后,启唇一笑。
那是真正的笑容,掺杂了无限喜悦。
即使是隔着那么远的距离,阿佑也感到那微笑的温度。
大人原来是记得她的么?
阿佑举起手来摇了摇,那是他乡遇故知的快乐。
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的绽放,楚慕一勒马绳,直直向这边奔来。
人群自然的向两侧散开,楚慕一路飞奔,在阿佑面前猛然停下,安静的注视着。
阳光有些刺眼,看不清大人的神色,阿佑眯了眯眼睛。
“终于,找到你了。”温和的声音缓缓荡漾,却藏着不为人知的激动。
“大人!”阿佑喃喃唤道。
楚慕眼中微光掠过,俯下身来。
惊呼声中,阿佑只觉得眼前一花,就被一双手提起,紧接着,稳稳的落在马背上,也在他的怀中。
抱紧了怀中人,楚慕头也不回的纵马而去,留下一地尚未回过神来的闲杂人等。
楚慕一只手握缰,一只手牢牢的搂住了怀中的女子,那柔软的温暖,似乎填满了他心中一片虚无。
他认得她,从他记事开始,就认得。
一直在他梦中出现,什么话也没有说,却一直在流泪,含着委屈,带着伤心,透着绝望。
那双眼,似乎要说尽所有情绪。
每一次想要走近,想要问她为什么流泪,却每一次都在他抬手的瞬间,梦境散去。
他的心,痛得发狂,揪着衣襟醒来,却只能摸到眼